她沒有任何目的地瀏覽着各種網頁,只不過是安慰自己空洞的心靈和失落的心裡,她看見了什麼央視曝光人造魚翅,這個利益的時代,什麼不是在利益的趨勢下做的呢,想想,人造魚翅,連吃的也能造假,她忽然覺得只有自己院子裡的那幾棵上海青纔是真正的無毒無害的。
她又看見了波黑首都薩拉熱窩一座孤兒院22日早晨發生一起火災,造成5名嬰兒喪生,另有17名嬰兒和1名護士受傷。這些孩子們在活着的時候也許沒有得到善待,生活在孤兒院裡,死得時候卻也沒有得到善終,無疑是可悲,可憐的。。。。。。
她在看看,什麼爲了錢,卻又沒有能力掙錢,甘願“獻身”的人呀,這個社會真的有這麼冷漠嗎?爲什麼她以前的時候從來都不曾察覺呢,爲什麼人活得越大,就越不快樂呢,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
到了凌晨5點多的時候,她實在是熬不住,一個人躺在一張大牀上,覺得空空蕩蕩,最後也是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她看見了張雅,張雅眼淚汪汪地跟她說:“這是一場鬧劇,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想看看我在他心中的份量,但是沒有想到,回來之後,你卻如此頹廢。對不起對不起。”張雅最後終於抑制不住,哇哇地哭了起來。她的那個樣子跟她們一起上學的時候一模一樣,是那樣的天真,可愛。司徒錦看見她這樣就覺得心疼,摸着她的頭說:“乖,乖,不哭,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張雅卻還是哭個不停,最後她受張雅的感染,也只是哭,她沒有原因的就是一直哭,一直哭。
直到眼淚打溼了她的枕頭,她才醒來,醒來的時候,一側臉,那在眼睛裡飽含的熱淚奪眶而出,摸摸自己的頭髮,都已經被淚水打溼,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夢罷了,因爲太思念,所以連夢裡都是她。
她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過不了多久,她的鬧鈴就會叫自己起牀,她還要上班,雖然是自己一個人,但是也要去,更加要努力地生活,工作,也乾脆沒有在睡。
一條河水,只會往一個方向流淌,時光也一樣,熒熒的歲月雕刻着波紋浩浩蕩蕩地衝過,夾雜着泥沙,水草,看不見的雜質,衝磨着水中的石頭,使它變得圓潤,光滑,帶着一絲亮光,它原本的棱角已經不見了蹤影,粗糲的表面也變得細嫩,沾滿着青色苔蘚,把它原本的色彩掩蓋起來,時間的累積讓它的變化點
點發生在這條大河中,而唯一不變的,是那永遠堅韌,硬朗而又飽滿的內心。
以後的工作,都是她一個人,一個人去酒吧,一個人在半夜的時候回家,她漸漸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當李嵐問起張雅的時候,她也只是淡淡地說着,沒有抱怨,也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表情變化,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期待。
她還是在有空的時候,找工作,一個人參加面試,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間,有空的時候她還去找李潔聊聊天,李潔也處於人生的低谷期。
話說離婚分財產的事情,是這樣發展的,李潔跟南征說:“關於我贍養費的問題,請你結算一下。”這話卻正好被南征的媽媽聽到,這個矯情的女人,立馬打了雞血一樣地衝了過來,指着李潔的鼻子就說道:“你這是爲什麼?有贍養費嗎你,你現在都離婚了,憑什麼還要我兒子的錢。”
李潔覺得鬱悶呀,她也沒有索取什麼,這也是她應該得到的,爲什麼單單的贍養費的問題還出現茬子,就回了一句道:“新婚姻法是這麼規定的呀,我是有理由得到贍養費的。而且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也已經商量好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們的離婚證就拿到了。你爲什麼還要贍養費。”
“我只是信任你們,我們畢竟是夫妻,什麼事情不是非要這樣較真的,離婚前,離婚後給不都是一樣的嘛。”李潔也覺得委屈,在他們決定離婚的時候,她只是不想這樣拖拉下去,所以才那麼着急的拿了離婚證,在離婚協議上也確實寫了她不要任何財產,即使是這樣寫着,她還是會相信南征不會連贍養費都不給她的。
“你想錯了,離婚之前沒有,離婚之後,就更別想要到一分。”南征的媽媽眉毛微微上挑,挑釁地看着李潔,之後,也封了所有南征的所有銀行卡,他有的錢也就幾千塊錢的工資,南征雖然鬧過,但是最終還是無濟於事。
李潔真的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栽到了自己家人的手裡,她也真的吸取了教訓,事實告訴她不應該相信任何一個人。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悲催,也許只有她,離了婚竟然一份錢拿不到,淨身出戶,狼狽,相當狼狽。
她現在也需要找工作,需要自己養活自己,但是曾經爲人婦的她,卻沒有了找工作的信心,還好,她父母給了她一些錢,她一點一點地攢起來,準備自己開個小的門店,就這樣維持生活。李潔也知道了關於張雅的事情。
又過了一段時間,司徒錦還是沒有找到更加合適的工作,她還是一直在心碎了酒吧上班,司徒森強看見張雅一直不在,本身想問什麼,卻看見司徒錦並不願意說這樣的事情,他也只好作罷。
很巧的是,司徒森強跟客戶談生意的時候,卻正好看見了張雅,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她手挽着男人的胳膊,很幸福的樣子。他正想着要不要打招呼,他也想問問張雅的改變,張雅卻也正好看見了司徒森強。
她並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很大方地跟司徒森強打招呼:“叔叔。”
司徒森強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畢竟是過來人,瞭解她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也不好意思直說,又加上還有客戶的存在。
“張雅,好啊,很久不見,你還好嗎?”司徒森強溫和地說着,他的印象當中,她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孩子,成績好,是班裡的模範生,人懂禮貌,一切都好。但是看着她旁邊的男人,卻覺得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我還好,司徒錦還好嗎?”張雅也是淡淡地說着一切,並沒有太多的感情色彩,原來,從她出去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發生了變化,這並不是所有的人在刻意地發生着變化,而是不自不覺就這樣發生着變化。
“如果有時間,可以不可以跟叔叔一起坐下來聊聊呢。”司徒森強首先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想看看張雅最近都幹了些什麼,也想知道,自己的女兒最近都幹了些什麼,說是沒有工作,他覺得越來越不像,根本就是有工作的人,卻一直瞞着他說沒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