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託着疲憊的身體,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看來這一天又要過去了。她又站在了公交站牌旁邊,她要回家。雖然一無所獲,但是也還算是充實的一天。不管怎麼樣,都過去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只能繼續努力。
“你好,找我們家二小姐對嗎?這邊請。”劉媽看見費銘過來,很客氣地說着。直接把她帶到了司徒錦的房間。
他打開門,看見司徒錦趴在牀上,無聊地翻看雜誌。他走過去,趴在了她的身上,只不過用胳膊死死地撐着,以至於不壓到她的身上。司徒錦感覺有人,在靠近自己很近的位置。還以爲是張雅。便有氣無力地問道:“工作怎麼樣?”是的,這種生活無趣,無聊。這種生活讓她提不起精神。
對方沒有回答,還是在離自己很近的位置,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和對方呼出的癢癢的,暖暖的氣息。她擡頭看了一下。不由“啊”的出聲,身體直直的向後退,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燙。
她趕緊坐好,用被子死死地裹着自己的身體。就看見費銘邪魅地笑着。
“放心,我對流產的人不感興趣。她又要找什麼工作。”
“你管!”司徒錦氣呼呼地說着,她流產還不是因爲他,他說一句話,她的臉就更加火辣辣地燙。他看着她可愛的樣子,不是不知道她心裡想得什麼。笑得更加邪魅了。
“你在想什麼?臉就跟猴屁股似的。”
“你管!”她好像現在就只會說這一句話,感覺自己愚蠢至極。他看見她這樣,也沒有說什麼,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司徒錦慌忙地問着。
“回家,還能去哪。”費銘看見她恢復的不錯,也就不用擔心什麼,看了一眼,放心了,他也沒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了。
“哦。”司徒錦聽到着,頓時覺得心情相當失落,他不來還好,來了,她就奢望着能再多看一眼,不忍心分開。她鬱悶,她怎麼會喜歡30歲的大叔,不可能,現在她才21歲,相差的太多,應該是她太無聊地錯覺。
費銘下樓卻看見了坐在客廳的司徒森強。他打了招呼,準備離開,卻被司徒森強叫下來坐着。
“今晚一起吃個飯吧,也許沒有你們家的飯菜可口。”
“我喜歡這種味道,有家的味道。”費銘給司徒森強和自己點燃一支菸,說道。司徒森強看了他一眼,有那麼一秒鐘,他愣住了。堂堂R&P公司經理,說的話竟然這麼淒涼。家的味道是溫暖的,看來他是渴望溫暖的人,跟他外表的冷漠有點不符。
“你今年多大。”司徒森強好奇地問着,他不想他是有婦之夫,或者讓自己的女兒嫁一箇中年人。
“28歲,84年出生。”
司徒森強滿意地點點頭,也還可以,年齡相差不是很大,畢竟現在司徒錦也馬上要22歲了。再說了,年紀大累了,知道疼人,這是中國人不變的風俗。
一會兒,家裡來了一個相當妖嬈的女人,費銘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姐姐,司徒靜。還真是好看,本人更好看。
“爸爸,媽媽,可以開飯了嗎?”回來的第一句話。
“不行,還有張雅,她還沒有回來。”司徒錦霸道地說着,她不喜歡妖嬈的姐姐,這個時候她也下了樓,準備吃飯,看見費銘依然在那裡,有點驚喜,有點開心。她學着爸爸和費銘的姿勢坐着。
“又是你那朋友,我們傢什麼時候消停過,你直接把你一個班級的人接過來得了。”司徒靜不滿地說着。回家最經常乾的事情,就是和妹妹拌嘴。她的樣子,她不喜歡,長相本身就是自己的翻版,性格卻截然不同,爸爸媽媽總是向着她,她的心裡很不爽。
“司徒靜。”媽媽很不樂意地說着。她不想孩子一回來,就發生不愉快,想趕緊岔開話題。而坐在旁邊的費銘一直靜觀其變,她想看看妹妹的霸道,姐姐的矯情。
“給你介紹,他,費銘。”媽媽指向坐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費銘,司徒靜看着媽媽指的方向看過去,白白淨淨,刀刻的五官,有點霸道,冷漠,陰鬱的氣質,是個帥哥。而且看着穿着,品味,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忽然想到,那個天天上電視,R&P公司總經理不正是費銘嗎。
她一下子被他吸引,眼睛放出奪目的光芒,想套近乎。
這個時候,張雅也回來了,看見他們一家子都在這裡,自己更不好意思打擾,準備上樓,卻被司徒錦叫道:“去哪兒,就等你了。”
“你們吃,我吃過了。”張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着,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瞎說,吃飯。”之後所有的人都起身,坐到飯桌旁,他們等的就是她。司徒錦拉着她坐在自己的旁邊,而費銘卻坐在了她的對面,費銘的旁邊竟然是司徒靜,司徒錦心裡很不滿。
“帥哥,你本人比電視中的更好看。”司徒靜看着費銘,兩眼放光,妖媚地說道。她就是她一直想找的高帥富,她想抓住他,她一直在套近乎。張雅和司徒錦看見司徒靜這樣,都驚訝地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姐姐呀,就知道找帥哥。
張雅心想:完了,完了,姐姐和妹妹愛上一個人。那麼妹妹慘了,她要是男的,她肯定也喜歡姐姐。張雅在心裡默默地同情司徒錦。
“哦,是麼。”費銘的回答依然是淡淡的,冷冷的。好像這些話,他已經聽習慣了一樣。
“那,有沒有女朋友啊。”司徒靜看他沒有特別反感的樣子,繼續更近一步地問着。
“他是我男朋友!”司徒錦忽然開口說話,聲音異常的大,語氣充滿霸道,憤怒。之後,她驚訝自己的表現,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張雅嚇得把吃進嘴裡的飯都嗆到了,連連咳嗽着。司徒錦看見費銘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很諷刺。看見爸爸媽媽停下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睜大了眼睛看向自己。
她的臉更紅了,什麼嘛,自己怎麼會這麼莽撞。一不小心說出了這樣的話。再看看姐姐,她也驚訝地看着自己,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吃飽了。”司徒錦放下手中的碗筷,狼狽而逃。
“我也吃飽了。”張雅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跟隨司徒錦上樓。
“你們都還沒吃。”司徒森強和李芸異口同聲地說着。什麼孩子呀,這樣就不好意思,不吃了。這麼好的飯菜,可惜了。
“啊。”樓上傳來司徒錦的尖叫。
費銘和司徒森強,李芸都笑了,而司徒靜有點氣呼呼的樣子。
“太給力了,你看見你姐的那表情了沒,她恨不得掐死你。”張雅興奮地說着。
“我沒吃飽。”司徒錦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也沒吃飽。”張雅也委屈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我們還有多少錢。”
“1300。”
“我們下去吃個炒麪?”
“同意。”
之後她們手拉手準備下樓。
“你們去哪?”李芸看見她們這樣,肯定幹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去了,她也恨不得跟出去。
“沒事,沒事,透透風。”司徒錦拉着張雅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你猜,她們去幹嘛?”李芸好奇地問司徒森強。
“吃你的飯。”司徒森強不耐煩地說着,孩子愛玩,她天天也是一樣。
“她們去吃飯。”費銘淡淡地說着。
“啊。我猜也是。”之後李芸沮喪地低下頭,吃飯。
有其母必有其女。連啊的語氣都是一樣的,費銘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