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後悔了,那好啊,離婚啊。”李潔整個一個大小姐脾氣,矯情地說着,她最容不得的就是南征這樣說着,好像是自己多倒貼一樣,開始的時候還是他死乞白賴的追的她。李潔這樣想着。
“那你說,是不是結婚太快,會有更多的摩擦,是不是需要兩個人好好地溝通,和平談判。”南征把矛頭指向了李潔,不過憑心而論,結婚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而且兩個人接了婚之後,就不是面臨的兩個人卿卿我我,而是生活的柴米油鹽。
“不過,話說回來,結婚還真不是那麼容易。你看我倆,開始的時候膩歪的不行,你看現在,我已經對他產生不可恢復型的視覺疲勞。而且加上,我在他們家,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是姐們兒不支持你們結婚,而是它真的沒有這麼簡單,這一路走過來磕磕絆絆。”李潔好像什麼都懂一樣地跟他們說着,不過確實,她真是一個過來人啊,這也是她的真實感受。
“啊,結婚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不好嗎?”司徒錦好像被什麼嚇到一樣,感覺有點不敢相信,但是又有點相信的樣子。說實話,她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什麼,心裡有點期待結婚。
“那好,我先說你司徒錦。你現在在酒吧,沒有工作,以後結了婚你還會在酒吧嗎?不能啊,這樣會連一個正常的作息時間都沒有的。”李潔滔滔不絕地說着,她看着司徒錦不斷張開的嘴巴,看着她驚訝又迷茫的表情,她更是得瑟起來。
司徒錦想想,也是,她要是結婚了,她能在這裡上班嗎?不能,她必須得相夫教子,她也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她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也許這樣說有點言重了,現在的女性一樣可以成爲女強人,一樣可以上班,可以經濟獨立。但是最起碼的,酒吧她是不能來上班了。而且,一山不能容二虎這個道理她是明白的,費銘的事業那麼成功,他更需要的時一個賢內助,而不是一個女強人。
費銘想想也是,不讓司徒錦在她喜歡的地方上班,豈不是抹殺她的性格嗎?讓她變得不是自己。他喜歡的就是這樣單純,快樂的司徒錦,他並不希望她因爲生活變了形,更不希望以爲結婚成爲她的累贅,他希望,他心中的那個善良,單純愛笑的她永遠不變。
“再說你吧,費銘,你看你,現在30歲還不到,而且正是事業的高峰期,你以後也許會成爲中國首富,世界首富。你忍心在一棵樹上吊死嗎?再說了,司徒錦也沒有這麼優秀,你能保證你自己不移情別戀嗎?而且,說不一定,司徒錦就是你的累贅。”南征聽着自己媳婦兒分析的不錯,自己也跟着得瑟起來,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相當默契。
“滾,你纔是累贅呢,我怎麼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征服不了他,他中國首富,我還世界首富呢,他世界首富,我還整個地球首富呢。”司徒錦聽不得南征對自己的諷刺,說着的時候,仍一個東西砸他作爲懲罰。
“哥們兒,我說錯了,你是地球首富,我罰酒一杯。”說着南征就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司徒錦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因爲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即使南征不說,她也知道。她何德何能,讓一個堂堂P&R集團總經理一輩子愛她。
“再說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嗎,並不是一個身份證,一個戶口本就可以的,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爲結婚很簡單,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他媽面臨的事情太多了,你看,我和李潔,越活越狼狽。”南征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樣,越說越起勁兒了。
“當然,我也不是後悔很李潔結婚,她這個女人,我只會愛,越來越愛,只不過,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你看她現在,全職的家庭主婦,天天學什麼插花,瑜伽,美容。我知道她不喜歡,但是有什麼辦法,我媽非要逼着她學習,學不會,就不是我們南家合格的兒媳婦兒,我知道她委屈,她不快樂,但是她還是做了,我這心裡,我。。。。。。太他媽不是滋味兒我。。。。。。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南征應該是喝高了,越來越激動,聲音都開始顫抖,結巴了。
“再說我吧,我天天上班,月薪第一個月8000。第二個月變成6000,我要養家戶口啊,我現在不是自己,我們是不是得天天吃飯,以後我們有了孩子,連奶粉錢都賺不夠,我慚愧呀我。”南征對於婚姻,對於自己只能說越來越不自信了。
全場的人都開始安慰他,說讓他放寬心,但想想,其實就是這麼一個理兒。
是的,開始的時候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現在呢,是兩個人,他一個人不吃飯,但是他要看看另外一個人是不是還是餓着的。因爲李潔的天天責備,他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如從前。
是的,生活很無奈,費銘一掏錢包,就可以買一iphone5,但是要是司徒錦,張雅,李潔南征他們要奮鬥一個月,甚至於兩個月。一個月不吃不喝,也沒有他動動手指頭掙得多。哎,這就是人跟人的區別。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結婚也許真的沒有那麼簡單,也許,對於費銘來說,養家餬口都是小事兒,不值一提,他有充分的錢可以讓司徒錦過的好。但是什麼是真正的快樂呢?這些並不是錢就能買到的。他又想到了媽媽,雖然後來有錢了,得到別人的羨慕了,但是一切也失去了原有的韻味,她經常在沒人的時候,一個人抹淚,他不想司徒錦也那樣。
既然不能給人幸福,又何必結婚呢?再說了,他的心底是愛着這個女人呢嗎,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看見自己的朋友一波一波的結婚,他過不了幾天就會參加別人的婚禮。婚禮上一切那麼溫馨,那麼感人,他只是被這種氛圍打動了吧。
別人結婚,他也只是隨大流地結婚,其實結婚真正的含義,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單純的認爲,他30歲,到了結婚的年齡,正好有一個不錯的女人,僅此而已。而且她正好可以讓他忘記季小杰,忘記過去。事業做得再成功,但是跟婚姻沒有關係啊,費銘事業上很成功,對於家庭,說白了,他卻還只是一個16歲的小男孩,對婚姻,只是憧憬。
“要不咱緩緩。”司徒錦疑惑地看着費銘,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結婚,聽到李潔和南征這樣說,她好像對結婚產生了一種恐懼感,真的覺得結婚不只是說說而已,不過她現在到了這個該結婚的年紀,她也可以結婚,可以隨大流地結婚,其實她連真正的戀愛都沒有談過。
費銘看了看她沒有說話,他也迷惑了,不知道要不要結婚。不結婚把,他會憧憬結婚的美好,結婚吧,又怕真的會像李潔,南征說的那樣。季小杰的重新回國,讓他在心底猶豫了,他雖然並沒有對她抱有希望,但還是莫名其妙地猶豫了。他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他們真的結束了,真的真的不會回到過去,他也不可能讓他們回到過去。
季小杰只是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