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想什麼呢?一整個晚上也不說話。”南征察覺到陸奕的異樣,好奇地問着,司徒錦這個工作的問題,他們都討論的累了,自從她們去心碎了酒吧上班,甚至從他們剛開始畢業就一直討論着這個問題,一直到現在,還是未果,這壓根就是一個沒有結果的問題,這樣討論無非是增加自己的煩惱罷了。
在南征說出這樣的話之後,他們所有的人都看着陸奕,也是哈,以前的時候都是高興的屁顛屁顛的,還是一個話匣子,從一開始到最後就能聽見他一直不停地說這話,這猛地一不說話,他還真是有點適應不了。
“嗨,說什麼呀,工作我不缺,我也不是經理,我也不能幫你們分析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們找不到工作。我的一切很順利呀,天天吃飽喝好,上班下班,多好,多安靜的生活。”陸奕這樣解釋着,但是他的眼神裡總有一種空洞感,沒有聚焦,空洞的寂寞,讓人覺得心疼。
如果從外在看,他陸奕就是什麼都不缺,工作也很順利,天天過着想幹嘛就幹嘛的生活,上班下班按時間,不用加班,比費銘都清閒。家庭吧,年紀輕輕的,有自己在北京的住房,有車,這是多少年輕人的夢想,他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實現了。
因爲什麼都不缺,就應該讓人覺得快樂,就應該讓自己覺得快樂,以前陸奕真的做到了,但是今天沒有一個人會這麼認爲。
“那你的愛情呢?”李潔忽然問了一句,是啊,什麼都不缺,爲什麼就不說自己缺了一個女朋友呢,還是因爲也是不缺,因爲有很多,所以更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她知道,他跟費銘是一路貨色,所以兩個人的關係才那麼好。
“嗨,更是不缺,多的去了,一天換一個,一年可以不重複。”陸奕故作誇張的表情說着,但是在他說着這句話之前明顯地愣了那幾秒鐘時間,在坐的每一個也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裡。
一般情況下,越是在炫耀什麼的人,越是在掩飾什麼,這點,可以很明顯地在陸奕的身上表現出來,明明很在乎,明明很受傷。卻還是逞強的樣子,還是一副吧不在話,滿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
“從美國回來整整一個月了吧。”費銘看着陸奕問着,他想到了,肯定是又想起了那個美國女人了才這樣,自從他從美國回來,就會經常看見他這要死不活的樣子,說是傷心吧,跟他說話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沮喪,說是不傷心吧,眼睛經常空洞地看着前面,經常發呆,經常在人多的時候變得沉默,他以前可不是這樣樣子的,以前的時候,無論在哪,都是很高興,話永遠都說不完的樣子。
陸奕聽到這句話。扭頭看了看費銘,喝了一口酒,並沒有直接跟他說着什麼,他也不想說什麼了,過去的過去吧。
給時間有點時間,讓過去過去,讓未來到來。這是最近陸奕經常安慰自己的一句話。不可能的兩個人,他有什麼辦法,再說了,他也不是沒有爭取,對於他來說,這整個事情,他沒有任何遺憾。
他們幾個也很快地明白過來了,肯定是上次的時候,在美國邂逅了一個女孩兒,這一邂逅,不僅愛上了,也受傷了。
“今兒太陽不錯,拿出來曬曬也是好的。”南征真的是有點喝高了,今天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潔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管不住,也就沒有再採取什麼行動,畢竟人也是八卦的她也想聽聽故事。
司徒錦也看向了陸奕,他想知道,是不是很愛玩的人也會有付出真感情的一天,她的直覺告訴她,費銘也是愛她的,但是他的忽遠忽近,她真的看不明白,弄不清楚,雖然想知道結果,但是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自己想知道的結果真的知道,也不好意思直接問他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這純屬是缺心眼兒的行爲。
費銘看看他們這幾個好奇的眼神,忽然覺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揚,他們還真的能聊,而且什麼都聊,從工作到友情,到愛情,這種感覺其實真的很好,現在這個社會,有很少的人能真正的跟你聊這個。有這麼幾個人跟他一起聊這個,雖然感覺有點浪費時間,但是想想真的挺幸福,最起碼有幾個可以聊聊心事兒的人,不孤單。
“嗨,說什麼呀,沒什麼說的,一個外國妞兒,我們見面三次就睡在一起了,她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那次之後,我真的很想跟她好好交往,但是她一點也不喜歡我的樣子,只是覺得無聊才睡在一起的吧。”陸奕還沒有說完的樣子,繼續說着。
“她經常跟我說的一句話就是:我不喜歡執着的人,我們雖然一共也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是我依然很清晰地記得她的樣子,她說話的表情。”陸奕說這些話的時候由微笑變得沮喪,眼神由明朗變得灰暗,讓這些聽他故事的人的心情好像也變得沮喪了。
他們當中的人聽到了他的故事,但是也不能說什麼,一是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自己都調整的差不多了,再安慰他,是不是覺得有點多餘,有點虛僞。兩人即使以後走到一起,也是跨國婚姻,有很多不一樣的生活習慣,不一樣的思想,不一樣的處事風格。
這點,他們當中的幾位都膽怯了,從南征李潔失敗的婚姻當中,他們就總結了一個道理:結婚一定要找生活習慣,思想,家庭都要相當的人,那樣,纔會少一點的摩擦,也許生活纔會幸福。
社會那麼骯髒,人戴着盔甲,面具在這個社會上勞累了一天,回家就是放鬆心情的,不能因爲生活習慣不一樣,因爲不喜歡這個人,還是那麼辛苦的維持着。家就是讓人覺得溫暖的地方,覺得輕鬆快樂的地方。
南征,李潔因爲生活習慣不一樣,再加上外力的作用,使他們兩個人的家變得不快樂,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