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她一隻手做不了什麼，打了幾個雞蛋在碗裡，讓她隨便玩玩。
“攪勻了。”
“就這點事兒？”
姑娘是想幫大忙的，攪雞蛋這點小事兒太屈才，興致缺缺，拿筷子攪合兩下，目光被平底鍋裡的培根，煎餅吸引……
流哈喇子。
還要指手畫腳。
“喂，沈之珩，煎餅還沒熟你就撈了？”
“……”
“培根都焦了……”
“……”
“鹽放太多，雞精不需要啊……”
“……”
“沈之珩，你到底會不會做飯啊，本來能做的很好吃的，都叫你給毀了！”
某人沒法忍了，扭頭，慍怒注視着她手裡雞蛋，“我讓你攪勻，怎麼還是蛋清是蛋清，蛋黃是蛋黃？”
“這樣也能吃。”
某人的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本性：“蛋清和蛋黃還分着，怎麼做雞蛋羹？”
“非得攪勻才能吃？我吃了二十三年沒攪勻的，沒看見死！”醫生男真費事兒，雞蛋沒攪勻的強迫症！
沈之珩奪過碗，筷子唰唰唰掃雪一樣，可勁兒攪啊攪，起碼攪了不下五分鐘，才把那雞蛋放入微波爐。
莫許許簡直歎爲觀止。
和這種高度潔癖高度強迫症生活，麻煩！
……
餐桌。
煎餅卷着培根，薄薄泛着油，蝦皮海苔湯，清淡飄香。
姑娘饞蟲大動，手要拿煎餅。
男人把盤子拿到一邊，特別記仇：“煎餅沒熟。”
姑娘手快地捻起培根要往嘴裡塞，男人筷子奪走，放進自己嘴裡：“培根焦了。”
“……”
孃的，記仇小氣的男人！
喝湯總可以了吧！拿勺子舀湯，男人再度把湯碗端走：“我記得，鹽放太多，不該放的雞精也放了。”
“……”
“沈之珩！”
“沒熟的沒熟，焦了的焦了，這麼入不了你的眼，不好吃，不用勉強。”
老男人眉眼不擡，一口一口，在她面前吃的倍兒香。
姑娘口水一口一口的吞。
在食物的誘惑下，自尊算個鳥——
“嘿嘿嘿，我剛那是開玩笑，其實你做的可好了！真的！廚藝精湛！”
這一前一後，改口的速度，爲了五斗米折腰的尿性——
某人連嫌棄都懶得嫌棄了，高貴冷豔丟過去一點吃剩下的煎餅和培根：“吃完收拾，洗碗用熱水。”
“……”
記仇怎麼了？男人的自尊，肯屈尊將貴爲她做頓早餐，想聽的是她的誇讚，最好還能來個感謝的吻。
可這笨蛋呢，嘴笨不討巧，遲早被她氣死。
……
上午。
沒打算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