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上,傅冷琛猛地拍了一下欄杆。他一貫認爲自己的老婆性子綿,很好欺負,容易對付。可他萬萬沒想到,她根本不是軟弱,她只是懶得和他計較!
縱然是他對不住她,她也不能這麼反擊把!當着爺爺和媽媽的面,這樣不留情地的控訴他,尤其是清歌,就算做錯了也不能將她至於這樣不堪的境地,讓她顏面無存!她是女孩子,以後怎麼做人?
顧今夏,你他媽給老子記住了!
“你還有臉生氣?啊?做出這樣可恥的事情還有理了!今夏的性子我最瞭解,若不是你欺人太甚,她能這麼做嗎?”老爺子用柺杖朝傅冷琛的後膝蓋打下去,只出了三分力,傅冷琛就站不穩了。
他知道這回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結婚那天晚上他確實在清歌家,只不過他什麼都沒做,和清歌喝酒喝了半個晚上,各自倒在沙發上睡到了天亮。之後匆匆忙忙趕回去,忘了拿戒指而已。
是清歌想要氣今夏,所以才說了謊。女人的心思真他媽複雜!他神經粗,整死也整不明白。
“當年的事兒我都不敢忘,你這輩子欠今夏欠大發了!還給我惹是生非!你想氣死我啊?臭小子!”
“爺爺,我知道很多事我做的不多,可是她也沒必要這麼對付我吧……”
“討打!”老爺子憤憤不平,鬍子刺啦豎起,柺杖又是一掄,傅冷琛差點倒地。
“沒眼色的東西!打電話給警衛員,叫他派人去咖啡館蹲着,誰知道那女人會用什麼惡毒的手段來對付咱家今夏!快打!死小子!今夏解了氣,我這把老骨頭也能舒坦點!看你往後還安不安分!你爸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傅冷琛橫着眼睛嘀咕,“那我爸還不是你生的……”
“閉嘴!瞎嚷嚷什麼!就你媽太縱着你了,到現在還頑劣不堪,給咱蘇維埃抹黑!”
“爺爺,要不我去吧?”
“你敢動一下試試!從今往後文清歌不許進咱家的門,否則這事兒沒完!你小子等會兒滾回去好好給今夏道歉,要是她又被你氣哭了,這軍長你也不用當了!滾回鄉下給老子種田挖糞去!現在你給我好好蹲着!”
傅冷琛當真是一動也不敢動了,滿是灰塵的臉從**變成了黛青色,給楚懷打完了電話,老爺子沒說讓他起來,他還真就老老實實蹲着。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他家不怒而威的總長。
星巴克。
緊張的氣氛還在持續。
顧沫笑得像一隻精緻的薄胎花瓶,她一直以爲今夏處在下風,以爲整個咖啡館就她們二人在,更加暢所欲言了。
“顧今夏,考慮得怎麼樣了?就算你死犟着,我還是有很多辦法讓他主動離開你的。何必弄得渾身是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