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冷琛緊繃着臉,面色很冷,大概是包間裡藍色的光線,讓他的眸子看起來有些沉鬱,喝完最後一口,嘴角揚了起來,“要是想做給她看我就直接拿刀砍自己了。^^我喝我的酒,跟她無關。”
肖黎川若有所思,那個對他來說算是秘密的秘密埋在心裡很久了,他沒想到她走後,他和傅冷琛的關係會越來越好,傅冷琛是不知情的,所以日子越久,他就越難啓齒,可說實話,他如今也不知道她在哪裡。看傅冷琛這麼折騰自己,他心裡有些愧疚,畢竟,是他幫着今夏離開的。
兩個大男人喝悶酒,深夜,散場。
楚懷搖頭嘆氣,扶着分不清三四的傅冷琛上了車,和肖黎川道別,匆匆往別墅開過去。肖黎川打開車門卻沒有進去,他拿出手機,翻到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子穿着大號的滑雪服,笑容璀璨,細細柔柔的眉目,清澈見底的眼神,和被凍得通紅的臉蛋,從臉型來看,身材應該稍稍豐腴了些,她窩在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懷裡,笑的很小家碧玉。屏幕暗了,肖黎川就點亮,一次一次,循環往復,他癡癡地看着,竟不知疲倦,有些高興也有些難過。難過是因爲那點私心,她離開了傅冷琛,卻沒來到自己身邊。
今夏,看來你過得很好。如此便好,便好。
今天傅冷琛接到上面傳來的命令,國際局勢緊張,A國實施軍演,他所在的部隊裡的精銳師團都要派出去,他自然也免不了。只是這次的地點不再是俄羅斯,而是瑞典,演戲的內容也和往常所有不同。
讓楚懷去別墅拿了幾套軍裝和生活必備品,他和指定就開始出發了。瑞典那邊已經安排好人接應,軍人出國總是多了那麼點神秘感,自然行程也更緊湊和小心一點。
今夏淨手,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今天最後的患者是一個不足五歲的娃娃,金髮碧眼甚爲可愛,一頭方便麪似的金黃色捲髮,大大的眼睛,碧綠碧綠的像一汪湖泊,可惜吃多了糖,需要拔牙。她無奈一笑,穿好大衣過好圍巾戴上手套,拿了包從辦公室出來,秘書禮貌地和她說了明天預約的病人之後再同她道別,她點點頭,從診所裡出來,冷風呼嘯,今夏裹緊大衣,去超級市場買了原材料,提到車上,她打開手機,是個未接來電,無奈一笑,回撥過去。
“打十個電話……你今天很閒?”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她撅嘴一笑,淡淡的清澈,“如果你餓死了我還能聽見你說話嗎?勁胡說,你該學學怎麼做飯了。天天怎麼樣?有沒有吵你?如果她吵你,你要哄哄她。”
掛了電話,開車回家。
進了門,脫下大衣帽子圍巾,客廳裡很暖和,歐式建築的特點之一就是保暖。她在房間裡找了半天,最後在臥室找到了那一大一小,她走過去揪住那個大的耳朵,把他鬧起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給小的蓋好被子,拖着他出來。
那廝拿着黃色的鬍渣蹭她的臉,被她一腳踢開,那廝撅着嘴又要過來抱她,她躲得遠遠地,聲音有些冷,用德語嚴肅的斥他,“不要得寸進尺。”
那人的表情也嚴肅起來,用充滿德國血統的藍眼睛看着她,“我不鬧了,你去做飯吧,我很餓。”
今夏這才笑起來,穿過迴廊走到廚房,那人看着她纖細靈動的背影,身子輕輕的扭動着,不一會兒就離開了他的視線,然後廚房裡傳來她不打不曉得聲音,“今天怎麼這麼早?”
“部隊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