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是青天大白日,而且他們的車,就在大衆廣庭的公路邊呀!女人的矜持,不允許舒蔻的身心,就這麼放任自流!
“不……別……”
至少別在這兒!
舒蔻抓住他不斷遊移的手。
可她抗拒的支支吾吾聲,在許攸恆看來,活像欲迎還就的邀約。#_#67356
被壓抑多日的慾望怪獸,蓄勢待發,早已迫不及待的撞破牢籠。
他狡猾而任性的指尖,把這一場原本只應點到爲止的溫存,徹底的推向了酐暢淋漓的前戲……
突然,車外傳來一聲爆炸似的巨響!
砰!!!
這是……有車爆胎了嗎?
車內的兩個人,好像被這聲巨響驚醒。
尤其是舒蔻,她抓住機會,猛地推開許攸恆,一邊整理凌亂的衣物,一邊朝窗外小心翼翼的看去。
除了偶爾飛馳而過的車輛,和路面被烈日蒸發的熱氣,可她什麼也沒看到。
“我們……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她臉上一片丹霞,壓根不敢擡頭去看身邊的男人,“我還答應除夕,今天要給他單獨畫張肖像畫呢!”
許攸恆一臉的不快,對窗外的動靜,更是毫無興趣。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一隻明明逮到肥羊,才咬了一嘴毛,結果,又讓肥羊給跑掉的老虎。
那是說有多不痛快,就有多不痛快:“你回去告訴除夕,改天再給他畫。因爲,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見他抓起西裝外套,怨聲載道的推門走下車,舒蔻不由嘲弄的撇了撇嘴。
這男人……不是有事要和她說,而是有事要和她做吧!
居然,還有臉和親生兒子爭風吃醋。
當許攸恆拉開賓利的前門,正準備坐進駕駛座,驅車離開時,一個女人驚喜交集的聲音,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響起,“先……先生!”#6.7356
許攸恆握着門把,擡頭看去。
只見一輛白色的奇瑞,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左前方。它癟下去的後輪胎,清清楚楚的說明,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位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年輕女子,站在車尾,面對掀開的後備箱,和一隻好像是被她剛剛拿出來,擱在腳邊的小型千斤頂,似乎有點束手無策。
她衝許攸恆揮了揮手,苦笑着,央求道:“先生,麻煩,可以過來幫幫忙嗎?”
她的一舉手,一投足,明明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千嬌百媚。
但許攸恆無動於衷的回道,“打路政的電話,很快就會有人來幫你了。”
“可我的手機沒電了!這裡來往的車輛又那麼少!”她楚楚可憐的咬着下脣,那樣子活像急得快要哭了。
這一回,舒蔻低下頭,也從賓利的前擋風玻璃裡,看到這女人的模樣。
一襲黑裙,妖嬈娉婷!她不是在墓園裡,掉了手帕,又被許沛燁幫她撿起來的那個女人嗎!
舒蔻一眼就認出她。
此時,許攸恆早置若罔聞的坐進車內。
舒蔻正想開口,幫那女人求求情。
豈知,對方已經小跑過來,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說:“先生,只是幫忙換個輪胎,不會耽擱你太久的!”
可惜……
吃軟不吃硬這一招,只有舒蔻用起來,許攸恆纔會有反應。
他眼中根本沒有對方。只把車窗打開一條縫,讓自己愛理不理的聲音,從車內飄了出去,“既然如此,你回車上等,我幫你打!”
說着,他掏出手機,當着那女人的面,迅速撥通了路政的電話。
“那……那好吧,謝謝!謝謝你!”那女人站在車旁,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一雙明眸,透過窗縫,朝車後廂不經意的瞟去。
當她的視線,對上後座的舒蔻,連忙禮節性的點頭一笑。
舒蔻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比她臉上的窘迫和示好,許攸恆的確表現得太過冷漠無情。
聽着許攸恆三言兩語的講完情況,掛斷電話。
舒蔻把頭湊上前,壓低了音量說,“許攸恆,要不,你就下車幫幫……”
許攸恆從後視鏡裡,丟給她一個凌厲的眼神。
這眼神,比十個要她“住嘴”,還要管用!
舒蔻反感的努了努嘴,靠回原位,沒再說話。
“對方說了,最多半個小時就能趕到,你等等吧!”許攸恆的這句話,顯然是說給車外的人聽的。
而且,他話音剛落,不等那女人回話,便闔上車窗,發動起車子,把那女人和她的車,一瞬間拋在了車後。
舒蔻回過頭,看着那女人還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由同情的說,“許攸恆,你剛纔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她又沒做什麼,你幹嘛一付人家欠你幾百萬的模樣。就算你大少爺從來沒有親自動手換過輪胎,不會,也不願意,至少也應該對人家和氣點吧!”
“誰說我沒親手換過輪胎?”許攸恆從後視鏡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她就不該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
趕情,他還在爲剛纔的事不快!這精蟲上身的男人,豈止是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的!舒蔻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望着窗外一路向後飛馳的電線杆,又說,“其實,這女人我先前在墓園裡見過。她也應該認出了我。唉,剛纔可真夠尷尬的……”
“既然你這麼聖母,不如我放你下車,你跑回去幫她換吧!”許攸恆的舌頭,簡直像有毒。
舒蔻平空白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又沒話找話似的說,“難道,你沒發現她挺漂亮的嗎?剛纔,我們碰見她時,你弟弟都好像看呆了呢!”
“有嗎?”許攸恆稍加回憶,只在腦子裡勾勒出一張模糊的臉龐,“我最討厭蛇精錐子臉的女人!”
嘁!舒蔻嗤笑一聲,反脣相譏道:“人家明明是鵝蛋臉,哪裡像錐子了!難不成,你還喜歡有兩個胖腮墩的。”
“是啊,你沒說錯!”許攸恆再一次從後視鏡裡,故意衝着她,壞壞地一笑……^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