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顥上前提醒着她,催促着她進屋了。
“叫我來兮便好。”來兮提醒了句,與姜顥擦肩而過走進了屋裡。
檀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檀府,在沒有被發現之前,與替身調換了過來,剛纔換下衣服,南宮小婉便在外敲了敲門:“夫君,我能進來嗎?”
“嗯,進來吧。”
話音剛落,南宮小婉推門而入,對檀逍笑了笑說:“夫君身體好些了麼?”
“已無恙了,你找我何事?”檀逍緊鎖着眉頭問。
“即然夫君的身體已無恙,婆婆接下來的喪事需要你主持,頭七已過,明日一早便是下葬的日子。”南宮小婉輕嘆了口氣,不免有些感嘅。
“人真是反覆無常,前幾天婆婆還好好的,沒想到現在……卻不在了。”南宮小婉一臉難過的神情。
“逝者己矣,都是已註定了。這幾日想必你也累壞了,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吧,你好好的回房休息。”
南宮小婉一臉凝重,欲言又止:“夫君,現在那個南宮小婉發現只是個替身,而我纔是你應該有媒正娶的妻子纔對。你……”
“孃親纔剛去逝,這件事情容後再議吧。”說罷檀逍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
南宮小婉滿是怨恨,他對她的絕情,讓她心痛得無法呼吸,爲何她一心一意的對他,檀逍到現在卻連碰都不肯碰她一下?他真的以爲只要娶了她,就能拿出所有的一切幫他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嗎?
她雙拳緊握:“檀逍,若你對我無義,休怪我無情。”
檀逍回到靈堂,裡面只有幾個下人正在收拾東西,檀逍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我想跟孃親單獨相處一會兒。”
“是,盟主。”
待下人都退下去後,檀逍給尹香雲上了柱香,冗長的嘆了口氣:“你總歸是我的孃親,雖然你對我一直都不怎樣,甚至曾經想讓我死,但是你死了,我心裡還是會難過,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報仇的,不管是誰殺了你,我都會讓他血債血償!”
突然追魂老祖從瓷罐子裡從鑽了出來:“哎喲,憋壞老夫我了。什麼時候出去好好的走一走?”
“等辦完喪事,我便帶老哥去到處看看,回來這麼久都沒有機會到處走走,怠慢老哥了。”檀逍一臉誠懇。
反而弄得追魂老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也怪不得你,一回來這樣那樣的事情,總是有太多的意外,弄得手忙腳亂的,不過晚上我還是可以自己一個出去溜一溜,只是能不走得太遠。”
“不過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追魂老祖語氣凝重:“今天來兮那丫頭握過刀的時候,我便發覺了,她身體裡有一股熟悉的內息在流動,而且那內息與刀能恰好的融成一體,如果我猜得不錯,她應該是有休練御天訣,如果御龍狂刀在手,再配合她所學的御天訣,正是克你的剋星,你最好要小心一點!”
檀逍心口一窒:“嗯,這事我也注意到了。只是她的態度坦蕩得讓我……”
“這有什麼,爲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只有不擇手段,再說你並沒有對她造成傷害,如若她是成心想要跟你好,這御天訣你修練又有什麼關係?”
“話雖如此。”檀逍眉頭緊鎖:“可她也沒說有要與我好。”
“你小子,平常看着挺聰明的,怎以到了現在卻成了大呆瓜一個?女人是需要哄的,看她對你還是有些情義,你不去哄她,怎麼能讓她乖乖的交出御天訣呢?”
檀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老哥說得極是。有人來了,老哥委屈你先進去。”
‘咻’的一下,追魂老祖滋溜的鑽進了瓷罐子裡。那腳步由遠而近,直到靈堂的門被推開,只見檀孤容從外頭走了進來。
“原來大哥也在,看樣子大哥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讓弟弟你掛心了,我的傷已無恙。”檀逍神色稟然,迎着檀孤容懷疑的視線不躲不閃。
“說來也奇怪。”檀孤容一步步逼近檀逍:“那丫頭的實力可是遠遠不如你,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給溜走了,大哥,你不會是還念着舊情,故意放走她的吧?”
“弟弟說哪的話?她是絕情宮的人,我自是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她的武功的確不如我,但是弟弟你也看到了她使得一手好暗器,讓我防不勝防。”
“那暗器,當時我以爲大哥你躲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檀孤容咄咄相逼,根本不肯相信他。
檀逍冷哼:“弟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暗指我跟絕情宮的人勾結,合作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只是我覺得大哥你對那個妖女還餘情未了,這樣的話,你還怎麼能公正的辦理此案,將真兇找出來?”
“這件事情不勞煩弟弟你廢心,我自會差人去辦好此事。現在我們兄弟倆應該同心協力將孃親的後事辦好。”檀逍不想再與檀孤容有所爭吵。
“你預備將如何安頓小婉?你將她帶回檀府卻不肯給她名份,這事情傳出去,還像話嗎?別人會怎以說你檀逍?”
檀逍被檀孤容的步步緊逼給惹怒了:“這件事情與弟弟你又有何干呢?”
“你!”檀孤容氣得臉色煞白:“檀逍,好好對小婉,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對南宮小婉倒是一片癡情,不如我們做個商量,以後南宮家的財物都歸我,南宮小婉你要去便是。”
檀孤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爲何我說不出口?”檀逍冷笑:“當年你與孃親聯手將我趕出檀府,逼我去蠻沙城的時候,你們不是還能做得出來,只可惜我大難不死,還學得了一身的本領,所以你們害怕了?”
“檀逍,你心底果然還是心存怨恨的!”檀孤容知道這人活着回來,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讓他們好過。
“如果是你,你不怨恨嗎?”檀逍雙眼血紅,磨着牙恨聲道:“我在最難捱的時候,痛得快要死去的時候,我就咬着牙告訴我自己,一定要回去活着見你們,一定要讓你們嚐到背棄的我滋味,將你們狠狠的踩在我的腳下,永不翻身!!”
“可惜,孃親還沒有等到那一天就已經去了,我覺得很遺憾,不過還好,弟弟你還好好的活着,孃親在世的時候,最在意最愛的人便是你,她不顧一切的利用我,給你打下來的基礎,再將我趕盡殺絕。真是很好!”
檀孤容被他那滿滿的殺氣給嚇得連連退後了兩步,但很快,檀逍的情緒恢復如初,剛纔的殺氣彷彿只是檀孤容的一個錯覺而己。
“別怕弟弟,我現在還不會對你下手的。我留着你還有用。”檀逍笑着徑自將靈堂裡的香燭都點上,天已漸漸的黑了下來。
檀孤容暗地裡抹了把冷汗,避免與檀逍再正面交鋒,雖然他此時此刻心底恨極了他,但是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第二日檀府的主母尹香雲下葬,哭喪的聲音顯得整個世界都是悲涼一片。
誰知還未走到墓地,一陣狂風乍起,那邪風來得十分突然,吹得讓人睜不開眼睛,漫天的冥幣飛舞,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待風停下後,只見半中之中漂浮着一頂白色的轎子。擡轎的不是年輕力壯的男人,而是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一陣笑聲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那笑帶着內力幾乎能震痛人的耳膜,所有人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有幾個身體偏弱的丫環,七孔流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什麼人?!”檀孤容想上前探個究竟,卻步步維艱,無法前行。
倒是檀逍眼眸一沉,渾身散發着狠戾之氣:“不管是什麼人作怪,即然你敢來,想必有勇氣來領教我檀逍的刀!”
那是第一次檀孤容看到檀逍撥刀,血紅的御龍狂刀拔出,帶出超強的殺傷力,只聽得檀逍一陣怒喝,頓時只覺得天搖地動,山崩地裂。
‘嘭’的一聲巨響,原覺有什麼東西給震破了,風停了,那聲音也停了,停在半空中白色的轎子快速降落,在着地的那一瞬間,從那裡頭飛出一個身着紫衣的貴婦人,雖已到中年,但看上去依舊風韻猶存,想她年輕那會兒應該是個絕代風華的美人兒。
檀逍冷聲問道:“來者何人?”
這是謝小樓第二次見檀逍,她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他,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什麼,但最終無功而返,輕移蓮步一路暢通無阻,凡她所過之處,那些下人身體僵直,像是被抽了魂的木偶一動不動。直到她走到了檀逍的跟前,檀孤容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動作遲緩。
直到全身的神經麻痹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不知她下一步會如何做。
檀逍因爲在無極之淵時,食了很多奇珍異果,對她無形中施下的毒隱響頗小,只要運行十成內力,他便可將她施下的毒抵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