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們就讓爹地和我們一起去公園吧,爹地剛纔對我說他今天不用上班。”白橙橙向展心儀求情道撅着一張小嘴,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爹地今天不上班,那就讓爹地在家休息吧,媽咪自己陪你去公園就好了。”展心儀的語氣中有着不容拒絕的威嚴,她的意思很明白,她今天不想要見到白石遠,更不想要和白石遠待在一起。
“媽咪,你就讓……”白橙橙不死心地接着向白石遠求情。可是展心儀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橙橙聽話,到媽咪的懷裡來。”展心儀的看也不看白石遠一眼,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白橙橙的身上。
白橙橙不情願的伸出小手,可是還沒等她的小手接觸到展心儀,卻見白石遠抱着白橙橙徑直離開,“橙橙,爹地今天不休息,陪你玩好不好?我們現在就開車去公園。”
“白石遠,你到底什麼意思!”展心儀再也受不了了,氣沖沖地追上白石遠。
白石遠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輕描淡寫道:“去公園。”
白石遠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口一陣喧鬧聲,“誰要去公園,你們誰要去公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葉朔和顧真兩人,他們兩人剛進門就聽見白石遠要去公園,不禁揶揄道:“阿遠,沒想要你這麼有閒情逸致啊,我現在怎麼請都請不動你了,原來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有事沒事都跑公園去了!”
展心儀看着葉朔意味不明的笑容,心裡面更加的不耐煩,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現在來湊熱鬧。
顧真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白石遠這個人是最討厭去人多的地方,公園、購物商場、遊樂場這種地方一向都跟他沒關係,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去公園,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是一旁的展心儀臉上絲毫沒有任何開心的表情,再看看白石遠的那一張的晚年冰山臉,到也看不出什麼奇怪,難道兩人吵架了?
顧真疑惑地打量着兩人,感覺到兩人之間不一樣的氛圍,識相的選擇了閉嘴。
可是葉朔好像是嫌不夠熱鬧一樣,擠到了展心儀的面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呦,看不出來啊,你們兩人穿的還是情侶裝,真膩歪。”說完還好像是意猶未盡一般“嘖嘖嘖”了幾下。
展心儀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更加的陰沉了,葉朔才知道自己剛纔摸了老虎的屁股,可是爲時已晚,展心儀冷冷地看了葉朔一眼,順帶着顧真也跟着遭了秧。
“看不出來,葉大少這麼八卦啊,公園這種地方當然不是葉大少去的地方,沒有美女嘛,有什麼樂趣。”
展心儀對葉朔一陣冷嘲熱諷,弄得葉朔一陣心驚肉跳,趕忙陪着笑安撫道:“哎呦,瞧心儀你說的,我就是開了個玩笑,您別當真。公園好啊,公園裡面空氣多新鮮啊,環境多好啊,多適合談情說愛啊!”
葉朔從白石遠的手中接過白橙橙,寵愛地捏着白橙橙的小臉,“對吧,橙橙,葉叔叔說的對吧。今天葉叔叔就跟着你們家受一回薰陶,好不好?”
“誰同意你去了,橙橙,我們走!”展心儀從葉朔的手中接過白橙橙,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白家。只留下神色冰冷的白石遠,一臉無奈的葉朔和無辜躺槍的顧真。
儘管展心儀是一百個不情願,葉朔、顧真,還有白石遠三人還是上了車。葉朔在前面開着車,顧真坐在副駕駛上,而展心儀和白石遠坐在車後座上,白橙橙夾在兩人的中間。
白石遠和展心儀全程無交流,甚至連一個眼神的交匯都沒有,葉朔看了一路也終於看明白了兩人中間不同尋常的氣氛,就連白橙橙也安靜了許多。
好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車上冰冷的氣氛了一樣,葉朔開口道:“橙橙,這麼長時間沒見葉叔叔,有沒有想我啊?!”
白橙橙冷哼了一聲,撅着一張小嘴說道“橙橙纔不想葉叔叔,葉叔叔只顧着陪你的女朋友們,都快把橙橙忘了。”
葉朔被白橙橙的話嗆得說不出話來,氣急敗壞地看了白石遠和展心儀一眼,“橙橙,誰跟你說葉叔叔是去陪女朋友纔不來看橙橙的,那絕對是污衊,橙橙啊,你要記住,葉叔叔從來都是一個專情的男人。我不來看橙橙是因爲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
白橙橙撅着一張小嘴,滿臉的不相信。展心儀在白橙橙的身邊,努力地憋着笑,就連冰山撲克臉的白石遠的嘴角也有了一絲的笑意,更別說顧真了,早就樂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纔不相信葉叔叔的話,媽咪說葉叔叔騙女孩子最拿手了,我一定要提高警惕才行。”白橙橙皺着小眉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葉朔終於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冷冷地從車內的後視鏡中看着一臉得意地笑着的展心儀,從牙縫中惡狠狠地擠出“展心儀”三個字。
展心儀捧着白橙橙可愛的小臉,“橙橙真棒,媽咪說的話都記得。”美目微動,帶着些許的笑意看向葉朔,心情突然變好了許多。
白石遠不動聲色地看着這一切,展心儀的一舉一動他全都看在眼裡,這好像是他這幾天來第一次看見展心儀的笑容,在淡黃色連衣裙的襯托下,看起來溫暖極了,只是單單看着,就能給人帶來一股暖意。就好像是一束陽光,將他眼底的冰冷慢慢地融化。
得虧了白橙橙和葉朔,車內的氣氛也終於有了一絲的緩和,一路上打打鬧鬧地到達了目的地。
一下車,白橙橙就要求和葉朔一起玩,死活都要葉朔抱着,不管展心儀如何組織,白橙橙非葉朔不可。讓展心儀很是無奈,剛纔還誇白橙橙做得好,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淪陷了。
葉朔一臉得意的看着展心儀,那一雙桃花眼中盡是得逞地神色。不管是三歲的小孩子,還是八十歲的老奶奶,只要是碰上了他葉朔,統統不在話下!
白橙橙和葉朔、顧真玩的不亦樂乎,全然忘記了展心儀和白石遠。展心儀只能無奈地跟在葉朔他們兩人的身後,完全插不上手。
白石遠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悠閒地看着這一切,根本就沒有上前的打算。展心儀一會兒就累得出了汗,額頭上是一層細密的薄汗,看着葉朔他們三人玩得這麼開心,展心儀索性也不管了,找了一處蔭涼的地方坐了下來。
公園裡走幾步就會有一條長椅,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臉上也全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展心儀閉上眼睛,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絲絲縷縷的傾瀉在展心儀柔和的小臉上,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盈動的光芒。
就這樣自己一個人靜靜享受着難得的安靜與美好,展心儀只覺得心情就好像是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陽光一樣,變得明媚無比。
一個陌生的聲音不期而然的插了進來,展心儀有些不滿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是一個俊朗的男人,聲線溫暖而好聽,“你好,女士,我能給你畫張畫嗎?”
男人的聲音暖暖的,就好像是現在的陽光一樣,聽上去很是好聽讓展心儀心中的不滿一掃而光,開心的答應了男人的要求。
男人立刻就拿出手上的畫板,坐在距離展心儀不遠處,專心致志地畫了起來,眼睛在展心儀的身上留戀,任是哪一個男人,看到這樣的美景都想要情不自禁的記錄下來。
此刻的氣氛是溫暖而美好,可是不遠處卻是相反,白石遠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從剛纔開始,他就注視着展心儀,可是這個女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
直到剛纔,不知道那個男人對展心儀說了什麼,展心儀就一臉笑意的看着男人,那種笑容就連對自己,展心儀也很少展露。
白石遠當然不能容忍展心儀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肆無忌憚地看着,幾步就走上前坐在了展心儀的身旁,一把就攬住了展心儀的細腰,展心儀前一秒還很是愜意,下一秒看到面前的白石遠就變了臉色。
“你幹什麼!”展心儀冷着臉,秀眉緊蹙,臉上愜意的表情一掃而光。
一直專注於畫畫的男人也注意到了展心儀的異常,可是看着展心儀身旁男人,儘管男人穿着十分的隨性,但是卻給人一種壓迫感,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尤其是男人的那一雙眼睛,只要是和他對視一眼,就好像能夠看清自己的內心一樣。
“這位先生,您和這位女士的關係是……”不管怎麼樣,男人還是上前問道。
“我是她的丈夫。”白石遠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可是眼神中分明是在向男人宣告這個女人是我的。
“不好意思,失禮了,您的夫人很美,所以我纔想……”男人看了展心儀一眼,面上有些羞澀。
“白石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請你現在離開。”展心儀使勁掰着白石遠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冷聲說道。
“我爲什麼要離開?”白石遠鋒眉一挑,狹長的目光中滿是挑釁之色,面上雖然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是緊抿的嘴脣還是宣示着主人現在糟糕的心情。
展心儀和白石遠兩人就這樣僵持着,畫家在一旁很是尷尬,“那好,你不走我走!”展心儀剛想要起身,白石遠箍在腰間的大掌猛地收緊,讓展心儀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