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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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嬤嬤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貴郡主慎言!”

她是無數高官府邸爭相搶着做嫡女教養嬤嬤的,竟然讓她去教一羣小丫鬟,傳到別人耳裡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等冷嬤嬤寒着臉走了,徐素瑤才嗤嗤笑出聲來。

第二日,沒等到徐府的老夫人來京城,卻等到了大齊新帝登基的消息,伴隨而來的是大齊皇長孫殿下蕭楠霆,被新帝封爲端王,責令徹查蠻族奸細一案。

徐素瑤鬆了一口氣,不管那個替身能不能活到大元,目前的情況是證明他已經活到大齊,度過第一關了。

明面上的事情已經解釋清楚,其餘的只等那替身獲得新帝許可,再次出使大元。只要他順利取出蕭楠霆留在大齊的聖旨,再順利踏出大齊的國境,即便他不能活到大元,也無大的妨礙了。

想過這些,徐素瑤取了一碗陽春麪,四五個花捲,兩三碟小菜,一碗羊奶,裝進一個食盒進了隨身空間。

“形勢不妙”,蕭楠霆聽過消息後面色微白,“太快了。”

徐素瑤心跳加快了幾分,她竟然忽略了,的確,從外人看來蕭楠霆快馬加鞭趕到大齊,時間差不多,可真實的情況是,替身回去的路上危機重重,他不可能這麼快到達大齊。

“也許是楠霆多心”,蕭楠霆又收了臉上微微顯露的急色。

徐素瑤便猜測他肯定安排了不止一個替身,反正到時候誰先到達大齊就說他是真身就是了。

“你的毒解清了嗎?”徐素瑤不方便打探消息,便轉移了話題,“依我看,你不用住三個月就可以出去了。”

蕭楠霆點了點頭,“傅兒知曉楠霆,與楠霆同心,想必不久就會下聖旨讓端王再次出使大元了。”

“端王慎言”,徐素瑤收斂了神色,“王爺忘了蘭陵王的故事了嗎?”

只是不小心說了“家事”一詞便被賜死,蕭楠霆這般直呼新帝名諱,且以兄長的姿態說話,更是大忌。

蕭楠霆抿了抿嘴脣,半晌才輕聲溢出一句話來,“本王知曉,聖上向來知曉本王的忠心。”

蕭楠霆的聲音鑽進徐素瑤耳中,讓徐素瑤突然覺得有些心痛,她撇過頭去,不再與蕭楠霆說話,等蕭楠霆吃完,便收拾了東西直接離去。

到了外面,天色陰沉沉的,如同要下一場暴雨一般,徐素瑤看了看天,心情更壓抑了,只盼望着明日的雨不要下的太大。

日間無事,徐素瑤心裡卻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出什麼頭緒,心裡更是不安穩了。

到了晚間,徐素瑤突然想起什麼不對勁來——單劍去尋找宋媽媽,已經很長時間沒回來了,她不禁有些着急,單劍的功夫應該不會出意外吧?

不等她派人去打探消息,就聽丫鬟們通傳,長公子過來了。

徐思銘進落蕊院時沒了往常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樞雲社出事了。”

“啊?”徐素瑤想不到竟然是樞雲社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有幾個學子午膳時吃錯東西中了毒”,徐思銘拳頭攥的緊緊的,明日就是比試,那些人未免太過猖狂!

“但是,他們中的毒並不嚴重,一點也不傷及性命是吧?”徐素瑤露出一絲苦笑,“並且,明日參與筆試的三人都沒有中毒,對吧?”

徐思銘眼中的怒火更甚了,“這羣小人!”

徐素瑤有種預感,平陽使用這種計策可能與林月茹有關,很有可能林月茹已經退出殊賦社了。

這一計策勝在重創人心,若說它有什麼大影響,只是食物中毒而已,更何況並沒有傷及任何人的性命。可若說它沒有影響——你敢說這種事情不會有下一次?下一次還會這麼好運,沒有人死亡嗎?

“殊賦社人心惶惶,有好幾個學子都在猜測,這是不是警告他們明日只能敗不能勝,否則就會取他們的性命!”想到那些人貪生怕死的模樣,徐思銘就萬分後悔,當初就應該提醒姬老先生,把那些膽子小的全部打發回去。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不爲五斗米折腰的氣節,讓人查查那些散播謠言之人,務必在明日比試之前穩定人心。”

“姬老先生已經查出來了”,徐思銘看向徐素瑤眼中帶了幾分敬佩與懊惱,敬佩徐素瑤的敏銳,懊惱自己當時處事的急躁,“有幾個是膽子小的,有幾個是被收買了的,他們都被立即除了名——可你說說,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日還能贏嗎?”

人心不好鼓舞,渙散的人心贏的機率實在太小了。

徐素瑤卻給了一個暖暖的笑,伸出手去,“請我當評委的帖子呢?”

俏皮的模樣讓徐思銘稍稍舒坦了一些,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請帖來,“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這件事啊,聽從你的吩咐,前一晚才把請帖給你,喏,我可是天天帶在身上。”

“放心吧”,徐素瑤接過帖子,細細看了看,袖了帖子,“你忘了我們是順應天命啦,這次不會輸的!”

等徐思銘走了,徐素瑤才掏出帖子又看了看,招了白芍過來,“這幾日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樣了?”

白芍小臉紅撲撲的,“都好了,貴郡主,您真的要這樣嗎?”

徐素瑤點了點頭,“辛苦你了,又要看顧小廚房,又要替我做針線活兒。”

“不辛苦”,白芍眼中亮亮的,“白英姐姐爲了日後能保護貴郡主,連那樣的苦都忍着,奴婢熬點夜算什麼呢。”

想到白英,徐素瑤又想到了單劍,一直以來什麼事情交給單劍都是輕而易舉,可這次似乎是他們輕敵了。

心裡想着,窗戶外突然傳來三聲輕叩聲,徐素瑤一喜,忙讓白芍退下,白芍剛走,單劍就出現在屋內,臉色難看,額頭上一層細汗,強自撐着說道,“追蜂死了,宋媽媽消失不見,那兩個人單劍只找到一位,不僅死了,身上還淬了毒。”

頓了頓,單劍面露怪異的補充了一句,“淬的毒不難解開,只是需費很大一番功夫,對方似乎只是爲了拖延時間,貴郡主,死的是眼露殺意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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