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阿爹,你說什麼?”問話的是來到軍營有段日子的樂山,他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幾乎是用高出平常好幾倍的聲音來問。
“昨日,山匪已經襲擊了青山。”官二伯的聲音裡充滿疲憊,他無法釋懷,他最親的侄子最在乎的青山就這樣沒了嗎,這麼久以來他的努力都化爲流水而去嗎,他真的累了。
“阿爹,只是襲擊而已嘛,不一定,不一定……”樂山試着告訴自己淳歌早就將青山轉移,或許青山還未覆滅,他嘗試着將那一絲小小的希望無限擴大,可是爲什麼連他自己都無法繼續說下去,爲什麼。
“照慣例,山匪襲過,便寸草不生。”此時樂水掀開帳子,走到樂山身邊,他也是剛從別的叔叔那邊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他也手足無措,可在經過短暫的空白後,他必須站起來,因爲淳歌需要他,他不能再此時亂了心智。
“那淳歌怎麼辦啊?”樂山作爲一個男子漢,可他的話中卻融入了哭腔,他是真的不知道,視青山如同生命的淳歌在得知這個消息會怎麼樣,也可以說心心念念趕回青山的淳歌在看到那一幅場景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若是按時間算,淳歌是今天才回到青山,安全方面,是不用擔心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個人實在讓人不放心。”官二伯想到淳歌會看到那樣的畫面,心裡就發?,淳歌在乎的統共就這麼一個,淳歌對其的寶貝程度可想而知,如今親眼看着這個寶貝疙瘩,毀在自己面前,官二伯都不敢想淳歌會變成什麼樣呢。
“這樣還是好的,我怕淳歌沒日沒夜的趕路,到了村裡來不及走,這樣的話不論他是生還是死,我也不敢想。”樂水心裡有些發酸,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弟弟的,他怕經過這種事,他這個弟弟就毀了,就算淳歌能涅??重生,可浴火焚身的苦楚淳歌也是結結實實的吃了,連十歲都沒到的孩子,樂水不忍心啊。
“稍後我們便拔帳,這次山匪都行動了,我們去支援,我看誰還有異議。”官二伯的心想到淳歌就不由得一痛,那個孩子怕連累自己硬是沒要求自己提早做什麼,更是默認了自己的妥協,可命怎麼就不肯放過這個可憐的娃,既然妥協會被別人當做懦弱,官二伯索性就豁出去了,泥人都有三分氣,那些混蛋就等着接受這個怒火滔天的官二伯吧。
京城皇宮
“好好好。”從密使那得知青山的消息,蘇見豫一連說了三個好,每一個好字都充滿一種剝皮抽股的恨意,可見我們的當今聖上的憤怒。
當今聖上的失態誰敢看,這一地跪着的奴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光趴在地上發抖了。
“朕的子民,他趙賢有資格決定生死啊,還是他林相有這個權力啊。”蘇見豫對着桌子就一通亂踢,還摔了不少的瓷器。
底下的人更是個個繃緊了皮,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不明不白的被皇上的怒火給捲走。
瞧着那一堆不敢出聲的下人,蘇見豫心中更加煩躁,衝他們吼道:“下去,都給朕下去,還有東南之事向太子保密,今日之事他日朕若在外面聽到一句,仔細你們的腦袋。”
“是”這羣人總算是鬆了口氣,暴怒的皇上誰伺候誰倒黴。
房中只剩蘇見豫一人,只見他無力的坐在主位上喃喃自語道:“官鵬你們害了,連他兒子你們都不放過,你們是存心和朕作對啊……”
京城相府
“好個趙賢,真真是好樣的。”相府中的林洎將他剛收到的消息捏成一團,他知道趙賢絕對已經收到自己傳去的命令,現在來個死不認賬,將他林洎置於何地,更何況林洎答應過淳歌會爲他守着青山的,如今林洎還有何面目去見淳歌呢,林洎一想到這就將趙賢恨得牙癢癢。
“公子。”林洎一旁的侍從,看着林洎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倒是嚇一跳,不禁出聲提醒。
“準備祭品,馬上動身去東南,還有告訴林相,物極必反。”說罷便不理侍從自個兒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