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年輕一輩第一人。-”林瓊毫不猶豫給出高評價,要論綜合能力只怕林洎也不及淳歌吧。
“我贊同。”林‘蒙’瞬間站到了林瓊那方,只剩下林錦遲疑了片刻。
“好吧,我也勉爲其難地贊同吧。”這傢伙說得似是又多麼無奈一樣。
“這孩子十五歲進入世人眼中,東南一戰使他聲名鵲起,可鮮少有人知曉,這一戰乃是出自他的手筆,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竟解決了東南十多年的戰爭,即便他的身旁有許多的能人異士,卻也掩蓋不住他的光芒。”林拓不是第一次誇讚淳歌,但這一次卻說得真切。
“若說東南一戰,淳歌是佔盡了天時地利,那麼北夷一戰,便是他背水一戰之作。”林拓微微一覺,說道:“淳歌最厲害之處,不是擁有多大的優勢,而是物盡其用,並且是以衆人預料不到的方式運用。”
“當年鬆城城破,淳歌帶着十幾人困在鬆城,被阿史那找到,他能利用的人事物,一目瞭然,可偏偏就是這樣,他與阿史那周旋了整整一夜,最後化險爲夷。”林拓依然記得阿史那對淳歌的評價:“北夷的阿史那曾說,淳歌他是最理智的瘋子,那年淳歌不過二十出頭。”
三人聽後不住地發愣,淳歌的事蹟被百姓越傳越神,而探子所打聽到的極爲‘精’簡,這些細節他們從未聽人說起過。現在得之,仍然忍不住自己的驚歎。他們甚至不能想象那個場面。究竟會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他是如何擊退阿史那的?”林錦很是好奇。在底牌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下,怎麼翻盤。
“沒有人知道,但那天后,淳歌受了重傷。”林拓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真的還原當時的場景。
“義父的意思是,淳歌的所有的底牌就擺在我們面前,偏偏我們卻不知他會如何使用,然一旦他動了底牌,必是有了決斷。不是他必死,便是我們必亡。”林瓊終是領悟了林拓此番話的真意。
又是兩天過去,杭城周邊越發壓抑,攻城的不動,守城的也不動,但杭城的糧食卻在一日日地減少,林拓他們倒是糧草充足,然淳歌依舊是緊閉城‘門’,看這樣子,像是要與林拓死磕到底。來一出敵不動我不動的戲碼。
“義父,按兵不動並非上策。得想個法子打破這僵局。”林瓊這些日子已經思考清楚,等着淳歌出手,那是不可能了,現在比的就是耐心,可他們如今沒有的便是耐心,杭城唾手可得,誰會願意眼巴巴地等着呢。
“既是僵局,想要打破哪裡這般容易。”林錦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護城河河水刺骨,我們手下的將士可不想你的兵,各個應用,他們可經不起河水的折騰,再者有一些都還不諳水‘性’呢,渡河那時妄想。”
“且不說渡河,即便是搭座橋,此時也是難上加難。”林‘蒙’補充說道,要是派人搭座臨時的橋,只怕橋還在搭,淳歌的弓弩便已‘射’出了。
“義父可還記得赤壁之戰是曹孟德所使計策。”林瓊有一個極爲大膽的想法。
“連環船之計?”林拓有些不明白林瓊的意思,這裡有沒有什麼大河,怎麼用的着連環船。
“是的,正是連環船。”林瓊拿過一張白紙,在紙上畫了起來。
“你就不怕人家接着東風把你這船,給燒個乾淨。”林錦看着林瓊興致勃勃地畫起了來連環船,真不知是該氣還是還笑,這被人用爛了的計謀,對上淳歌,難道林瓊特地找虐。
“義父你看”林瓊指着自己的連環船,說道:“護城河的河面寬約五米,一艘普通的船寬有一米,長有三米,只需將五艘船相連,便可做出一座橋來。”
“你當對面的官淳歌是木頭,看你這麼大的陣仗還不‘射’箭。”林錦翻了個白眼,只要淳歌用箭,他們這船還沒連上,船上的人怕是都死光了。
“我就怕他不‘射’箭呢。”林瓊指着自己這船上獨特的設計,說道:“這船朝杭城的一側,樹一塊大木板。官淳歌的箭便可擋在木板之外,倒是將木板放下來,不就是一座橋。”
林瓊自信一笑:“也不必非要五艘船,只要兩艘船,兩塊三米長寬的木板,一座橋便能用最少的人力完成。”
“橋一通,杭城的第一道屏障便被打破,攻破杭城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林‘蒙’恨不得拍死自己的腦袋,他怎麼就想不到呢。
“別的沒有,幾艘船和木板,我還是有的。”林錦清了清嗓子,傲嬌說道。
“依你之計行事,倒是老夫親自帶兵,強攻杭城。”林拓的耐‘性’已經被淳歌耗光了,這一次他要的就是快準狠。
以林錦的財力和能力,幾艘船確實很容易也很快速,第二天這些東西便出現在林‘蒙’的軍營了。橋樑的搭建,已經‘交’給了林‘蒙’,相信這樣同意的任務林‘蒙’一定很快能完成。
一艘船九個士兵,六人划船固定船身,不讓船在河中移動,另外三個人拉着豎起的木板,兩艘船十八個人就是林‘蒙’這一次派出去完成任務的士兵。
“你說這木板真的能擋住杭城‘射’來的箭?”一個拉木板的士兵,有些好奇地問另一個士兵。
“我怎麼知道。”那士兵瞪了旁人一眼,這木板厚實得要命,前面那艘船在滑到的時候便會將木板倒到後面來,與自己手上的木板相疊加,那時他們只需要固定船身便可完成任務,榮華富貴近在眼前了。
這廂士兵說得起勁,杭城的人們確實奇怪,胡痞子指着那船不像船,木板不像木板的東西,問道:“大人,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三國形成時期,孫權、劉備聯軍於漢獻帝建安十三年在長江赤壁一帶大敗曹‘操’軍隊。”淳歌不鹹不淡地說着,做的是炫耀才學的事兒,可偏就沒人這麼覺着。
“我的大人呦,我這肚子裡的墨水,您是隻曉得。”胡痞子委屈啊,三國時期,漢獻帝,他哪裡知道這麼多啊,若是真的知道了,他還做痞子,早就做秀才去了。
“說白了就是”淳歌瞥了一眼胡痞子補充道:“赤壁之戰”
“你早說啊,這我知道。”赤壁之戰可是說書人每年壓箱底的劇本啊,胡痞子一天到晚沒事幹,聽的就是這玩意。
“哦,這是連環船啊。”雖然下方的船已經變了樣,但是胡痞子還是認了出來。
淳歌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心中覺着一陣好笑,當着他的面‘弄’一出連環船,想要造條船,就憑几塊木板想擋住他的箭,換個說法,林拓就料準了會用箭。
“來人。”淳歌隨手招了一個士兵來,說道:“你待上二十人,出城將靠岸的那艘船毀了。”
“得令”這士兵會接到淳歌的命令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不多時他便下去挑是士兵了。
再說那船上的九人,左等等右等等就是等不到淳歌他們放箭,一時間等在岸上的林‘蒙’等人也奇怪了,這麼動靜淳歌難道看不着,既是看找了怎麼不爲所動啊。
就在所有人疑‘惑’的時候,更令人疑‘惑’的事情卻發生了。杭城關閉了整整個把月的杭城城‘門’,竟打開了,那些個在岸上的士兵不由得擦起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只見杭城裡出來了二十人,飛速奔至護城河前,說話間便要與那船給毀掉,船上的士兵,顯然沒有想到迎接他們的不是箭,而是人,一時也無準備,就在大傢伙都認爲這靠近護城河的船上的人會命喪黃泉的時候。
一支箭,帶有凌厲之勢的箭,由對岸飛來,‘射’中了那個帶隊的士兵,那士兵纔不過二十出頭,第一次出戰奉的是他最最崇拜的官淳歌的命令,不曾想功未成名未就,便喪身於此,直直地倒了下去。
林‘蒙’轉頭一看,這‘射’箭的竟會是林拓,所謂老當益壯指的就是他了吧,一把弓一支箭,一‘射’一個準,不多時便有三四人喪命在他的手下。林‘蒙’健壯也拿起了弓,二十個士兵,在你一箭我一箭中自是無意生存的。
“老胡”淳歌貼近胡痞子的耳朵,不知說了句什麼,胡痞子便面‘色’沉重地離開了。而淳歌依舊在城口上看着前方,偶爾‘露’出淡淡地笑意。
自打那二十人出城喪命後,杭城中便沒了響動,這讓林‘蒙’不禁以爲淳歌這是技窮了,無力反抗了,就在這時,連環船也成功地搭起了一座橋。
“林拓,你送了我一份大禮,我自是要還你一份的。”淳歌的聲音從城牆上傳來,隨風飄入所有人的耳中,沒有人聽出了驚慌,他們只覺着淳歌的話裡有笑意。
“不要多理,抓緊渡河。”林‘蒙’一聲令下,事先準備好的士兵便有次序地登船渡河。
敵軍離對岸約還有一米的時候,淳歌仍然不爲所動,突然林瓊一聲大叫:“回來。”就在衆人不解的情況下。
“轟”一聲巨響,響徹天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