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央看着朝容:“你父親帶回千姝姨,我小叔最後重病死了,這些是我猜度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小叔把他的事情都告訴我,讓我幫他繼續尋找。”
御央會答應朝容主要是他也想要那些寶藏,也是答應小叔的原因,所以他選擇來到揚州。
朝容呆呆的看着御央,這些是母親的事蹟嗎?他離開西穹來到南宮龐身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如果御央說的是真的,那麼母親到底是恨還是愛?屋子裡的畫呢又說明什麼?
朝容心裡更加想查清母親的事情,御央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大夫人怎麼知道母親寶藏的事情。
“走吧,該回去了。”朝容心情很複雜,不想在砍柴。
是該走了,御央看着不遠處,略一彎脣,露出一絲淡淡的快到西穹了,父皇你一定要等着兒子。他要回去查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兩人回到周大娘家都沒有說話。
周大娘看着不說話的朝容,有些奇怪的問道:“南榮這是怎麼了?被你家少爺罵了嗎?”
無心的視線也看向朝容,若有所思,這些時間他看出來御央是少爺不假,這個南榮卻不是下人丫鬟。
“沒有,周大娘我們在這裡打擾很久了,想回家了。”朝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御央拿筷子的手一僵,他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不知道會不會子欲養而親不待。
周大娘眼睛紅紅的:“你們多留幾天吧!”
周書一句話沒說,一直把飯。
無心的腿也好了,他看着四個人也默不作聲,似乎來到周大娘家後,無心一直沒說話。
“對不起,周大娘,明天我們就要走了。”朝容現在是恨不得快馬加鞭,早點查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吃飯,吃好飯明天我送你們出去。這一帶我很熟悉。”周書看留不住人,也沒有強留。
快吃完時無心看着周大娘說道:“我能留下來嗎?我沒有親人了。”
是的,他沒有親人了,周大娘周大叔那麼細心的照料讓無心的心活了,他想老老實實的在這裡過日子。
“無心,大娘也沒有孩子,你要是不嫌棄,要是不嫌棄就叫大娘一聲娘吧!”
也許是太高興,也許是很久沒有孩子的緣故,周大娘一下子就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二丫,你說什麼呢。”周大叔一激動就叫出周大娘的乳名。
“爹,娘,受孩兒一拜。”無心突然拜倒在地。
周書有些不知所措,周大娘看着無心沒反應過來。
也好,朝容看着無心,本就不打算在帶着他,既然他留在這裡,改邪歸正也是一種拯救。
御央也沒開口說話,事情就在這一頓飯上敲定。
村路口,無心跟在周大娘周大叔的背後,一直沉默寡言。
“孩子,從這裡過去沒有多遠就是兩國的邊境,聽說西穹現在內亂,你們真的要去西穹嗎?”周大叔還想勸御央和朝容。
“謝謝大叔,小女和少爺先去看看。”朝容接過周大娘的包裹,心裡很感激。
“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這裡找我。”無心看着朝容和御央的背影淡淡的說道,她救他一命,他別無所報,只希望以後能幫得上忙,這些時間,無心明白朝容和御央的身份太不簡單。
“多謝。”朝容回頭笑道,跟着御央大步的走向前面。
離開周大娘家有三天了,朝容和御央也走到兩國的邊界。
兩人幾次埋伏看着來往的人,既然老皇帝病重,肯定有問題,這樣嚴查,御央知道一定過不去,得想辦法混過去。
“御央,我們得想辦法混入商隊,這樣人多,檢查起來難免會有遺漏。”朝容看了三天得出這個答案。
御央點點頭,兩人走沒有多遠就聽見踏踏的聲音,看來不遠處有商隊。
朝容看看御央,這麼絕色的面孔,如果這樣太顯眼了。
御央看着朝容若有所思的樣子,背涼颼颼的。
……
天快黑了,陳老爺的商隊也人困馬乏,準備停下來休息,明天一早好出發。
“求求你們帶着我們一起吧,小女姐姐生病了。”一個衣服陳舊的女子站在陳老爺的商隊前面,身邊有一個氣若游絲的女子,那女子半邊臉被頭髮蓋住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你們是西穹的?”陳老爺審視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小女叫蓉兒,姐姐叫玉兒,是附近的村民,父母上山打獵死了,母親是西穹的。”自稱是蓉兒的女子哭得傷心欲絕。
“陳老爺,這是母親給小女留下的鐲子就作爲我們借過的錢。”蓉兒把手上的鐲子拿下來,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後才遞給陳老爺。
看得商隊隨行的人都有可憐這小姑娘,還帶着生病的姐姐,父母的遺物還交出去抵押。
陳老爺看看鐲子卻是是西穹那邊的式樣,看來這兩個女子應該沒問題。
“陳老爺就收留她們吧!”有好心人看不過去都開口幫蓉兒姑娘。
陳老爺指指身邊的兩個人,幫助蓉兒把她姐姐擡上車。
許多人都是隨行的人,擠在一間屋子。生病的玉兒姑娘一直靠着蓉兒姑娘。
蓉兒就是朝容,玉兒就是御央,朝容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御央扮女裝保險,御央開始死活不答應,兩人去混商隊,混了幾次別人都不帶,這快到邊界了不想多生是非,兩人走了好幾天裡邊界遠點,看看能不能混到。
幾次下來無功而返,御央才答應扮女裝,兩人假裝成投親的姐妹兩,御央氣場強大,不喜歡和人交談,加上他行動起來人高馬大,惹人懷疑。
朝容纔出此下策讓御央扮演生病的姐姐,這樣沒有比較就不會發現太多端倪。
商隊紮營休息,沒有幾天就過邊境,朝容心裡有些隱隱不安。
午夜時分,一聲驚叫,陳老爺高聲叫道:“集合,速度集合。”人聲鼎沸,商隊的打手在和一羣黑衣人打架,那羣黑衣人似乎在尋找人,沒多久就散去。
朝容熱心的去幫忙受傷人員包紮,越發得到商隊其他人的關心。
“陳老爺,你也受傷了,小女幫你處理一下。”朝容拿着白布,看看商隊給的藥,給陳老爺放上,快速的包紮好。
陳老爺沒有女兒,看朝容親手親腳給他包紮,有些熱淚盈眶。“蓉兒,你沒有父母,要不就認我做義父吧!”
朝容一想可以,如果在邊界駐軍問起來她就有身份了。更加好過去。
“謝謝義父,只是小女要帶着姐姐先去外婆外公那裡。”朝容給陳老爺行了一個大禮。
這事情就這樣敲定下來。
越接近邊關,朝容心裡越緊張,西穹她母親曾經生活的地方,她要去那裡開始調查母親的事情。
“前面有樹林,去那裡休息下吧,快黑了就要到邊關了,過了邊關就到西穹的東林鎮了。”陳老爺吆喝着說道,其他人都開始興奮起來,想着就要到達目的地,一個個精神十足。
一個個靠着樹就全身放鬆,朝容走進車裡陪着御央。
“在外面有什麼發現?”御央小聲的問道,以防外面的人聽見。
朝容搖搖頭,除了那天夜裡的一次偷襲還沒有什麼大動作的偷襲事故。
“有人,而且還很多。”御央眉頭有些凝重,臉色因爲朝容擦粉變得蒼白。
兩人相視一眼後沒說話。
“站住,我們搜查逃犯,一對夫妻,妻子有孩子。”穿着官服的男子大聲的吼道,手裡拿着文書。
朝容一聽聲音就知道壞了,這是那個刀疤男,她心下一動,在地上抓把灰塵,把自己擦得更髒,御央一直僵着身體沒說話。
“官爺,小老二這裡都是正經人,沒有逃犯。”陳老爺上前討好的說道,還順手遞上一袋銀兩。
“收。”刀疤男一揮手,手下的人就嗖嗖的鑽入車廂,他也沒接陳老爺手中的銀子。
隨行的人嚇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有的嚇得小聲嗚咽着。
“過來過來。”一個男子拿着兩張圖一個一個的對。
“大人,沒有。”對完後男子上前報告,語氣恭敬。
“商隊的人只有這裡嗎?”
刀疤男冷冷的看着陳老爺,如毒蛇的目光讓陳老爺這老江湖都有些害怕。
“還有兩姐妹,姐姐生病的在車上,妹妹在照顧。”陳老爺如實稟告。
“去看看。”刀疤男指着拿圖的男子過去。
陳老爺帶着他來到車下,那個男子挑上車廂,打開車門,又是一陣難聞的氣味,想着那次的茅房,他捂着鼻子叫道:“擡起頭來。”
朝容唯唯諾諾的擡起頭,眼裡都是害怕,身子一抖一抖的。
“把你姐姐扶起來。”
朝容扶起御央,御央脖子掖着,臉上蒼白無力,嘴巴起皮,病入膏肓。
“大人沒有。”
刀疤男手一揮:“撤。”一下子搜查的人都跑得無影無蹤,他們還要趕走去搜查下面的人,商隊,單人都不能放過。
陳老爺喃喃自語:“西穹嚴厲,連我們這裡也變得嚴厲了,做生意變得這麼難。”
其他人都忙着把商隊的東西重新綁好,心裡還在擔憂。
“走吧,收拾上路。”陳老爺指揮着商隊的人幫他的貨物綁好。
朝容暗道好險,竟然是那個刀疤男親自上陣,總算過了幾關,不知道這西穹還有什麼招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