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會水下閉氣,他能閉氣二十分鐘之久,所以他也矇騙了樑場的那美女,誤以爲高峰真的被淹死過去。
樑場的美女名叫任性,人如其名,她的個性就是很任性,個性十分鮮明,從小又嬌生慣養,沒受過別人的欺負,今天受這麼大欺負,那是破天荒的一次,也使得她對高峰恨之入骨。
可惜,她還是技不如人,她的水性比起一般人來說挺強,要跟高峰比起來,那就差的不只一截兩截,那是好幾截呢。
高峰的閉氣之功,還有良好的水性,使得任性姑娘對他刮目相看,也萌生了她向高峰學習的慾望。
任性姑娘有兩大嗜好,這游泳一直是她最大的愛好,從小就非常喜愛,也是夢想成爲游泳健將,更想成爲花樣游泳運動員,她最爲欣賞的就是花樣游泳運動員了,那在水裡隨心所欲的表演,把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當然,任性只是迷戀花樣游泳,也曾經學過花樣游泳,可惜沒有遇到良師,那種願望也只能就此作罷。
高峰的閉氣功與良好的水性,一下子將任性姑娘征服了,她當時就要拜高峰爲師,她這一舉動,弄得高峰都有些措手不及,這劇情也變得讓人應接不暇了,轉變得太快。
其實,任性是個善良的姑娘,她只是對於自己酷愛的東西,過於鑽了牛角尖,弄得司機們下不了臺。
這場鬧劇,以任性拜師而告終,也讓司機們覺得太不可思議,他們也因此感到這男人不能光靠外表,而得有些內涵的東西。
將樑場材料資料抱過來的人,就是這任性姑娘,她出現在張一三面前,張一三也是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任性姑娘成了間諜,成爲高峰手裡的一顆棋子。
“任性啊,你真是相信了小人,你怎麼能成了他的一顆棋子啊,他來土樓鎮項目,根本就不是好好工作,而是把項目搞亂,他短短來項目幾個月時間,他就搞走了好幾個人,那三號攪拌站都大換血了,三隊的隊長也被下課了。
任性,你可要清楚,他可是個六親不認的人,他是誰都搞,牛部長是他的領導,他爲了篡位把牛部長搞了,他這可是誣陷啊。”
任性的行爲,張一三十分痛心,他爲什麼痛心,這也是跟任性是樑場的材料資料員有關,她手裡掌握着樑場的材料賬,平常他是沒有給她透露什麼,但是他可擔心她知道什麼,要不然任性能這麼大大方方地把資料抱來,那證明她知道點什麼。
張一三想,早知道這樣,他何必讓任性做資料員,自己都一手做了就得了,這把柄被掌握在別人手裡,那比掌握在自己手裡要危險得多。
任性淡然而笑:“張經理,我還是那句話,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也不管他高峰是什麼小人,也不管他要搞誰,我只知道他身爲材料經理,那就有查賬的權利,我身爲材料資料員,那就有配合的權利,這也是我份內的工作。”
張一三長嘆一聲:“哎呀,任性啊,那不是我做了虧心事嗎,我能半夜不怕鬼敲門啊。”
張一三隨口吐露真言,他馬上發現吐漏了,立馬改口道。
“任性,我怎麼可能做虧心事呢,我只是怕你上小人的當,他這人太小人了,到最後也把你給搞進去。”
任性冷笑一聲:“張經理,我行得正坐得端,我可不怕被搞進去,你說的那幾個人,那都是會歪門邪道的人,他們本來就應該被搞進去,他們遲早要被搞進去,遲搞進去,那不如早搞進去。”
“對啊,任性說得對,只要做了虧心事的人,那遲早都要被搞進去,只是個時間問題,你如果沒有做虧心事,那你就別擔心被搞進去。
大張經理,我給你個機會,你主動交代的機會,爭取主動權,你可是要明白主動與被動,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結果,你考慮一下吧。”
“哼,高峰,你別嚇唬我,我張一三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我又沒做虧心事,我幹嗎要主動交代啊,有本事你就查吧,你能查出問題,那我就佩服你厲害。”
高峰也想張一三能認識錯誤,把問題主動交代出來,這也是給他一個機會。
可是,張一三卻不這麼認爲,他認爲只要自己不交代,這高峰未必就能查得出問題,高峰弄的這一套,那也是先威嚇自己,就看自己能不能挺住,只要挺住了,他也就無能爲力,拿他張一三沒有辦法。
“好啊,大張經理,你還不願意爭取機會,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也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我可是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
“哎呀,姓高的,你少費話吧,你就開始查賬吧,別說些昧着良心的話,你如果講情面的話,你爲什麼連牛部長都搞,連楊隊長都搞,你就是個六親不認的人,我纔不相信你是好人。”
高峰一片好心,被張一三當成了驢肝肺,他也不相信高峰是好人,他連搞了兩個自己的上司,那明顯就是恩將仇報,他還裝啥好人。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解釋一下這十本出入庫單,爲什麼這十本出入庫單據是手寫的,按道理來說,樑場安裝了地磅,那都有電子票據,並且是一式三份,樑場做入庫,都有這電子票,而你這全部都是手寫的,你給我們好好解釋一下。”
高峰見張一三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模樣,也就不再給他留情面,高峰拿出十本入庫單往張一三面前一放,張一三的臉當時就難堪起來,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從驚訝到難以相信,也使得他後背頓時冒了冷汗,半天才吞吞吐吐回答道。
“這沒什麼,這幾本入庫單那是停電的時候開的,你知道這地磅一停電就沒法打印,我們就只能用手寫了。”
“呵呵,大張經理,樑場停電時間也夠長的啊,按這十本入庫單上面的日期,你這停電時間都超過十天了,而據我調查,樑場只停過兩天電。
而且,樑場可不是項目部,停電了就不能工作,樑場可是生產重地,可是備用了發電機,只要停電就會用發電機,怎麼可能打印不出電子票,你這解釋可是完全解釋不通。”
“這個,這個就是停電時手寫的,就是停電時手寫的呢,不可能是我故意造假的,我不會造假啊。
你看這簽字手續都非常齊全,上面有收料員,還有領導的簽字,一個都沒落,怎麼可能是造假啊。”
“是嗎,張一三,你要說到簽字齊全的話,那我就給你分析一下這簽字的問題,據我們比對字跡,這幾個人的簽字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也是就出自你張一三本人之手,別看你模仿得很像,其中的細微差別那是一目瞭然。
張一三,你的模仿功夫還沒達到如火純情的地步,不注意還以爲是三個不同人的簽字,要是仔細辨認的話,還是能看出究竟。”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出自我一個人之手,這明明是幾個人的簽字,你這是誣陷我,你們是聯合起來誣陷我。”
說到簽字問題,女警王曉月就走了過來,她對張一三做了詳細分析,指出這幾個人的簽字完全出自張一三之手。
面對女警王曉月的指控,張一三矢口否認,他不承認這幾個人的簽字出自自己之手。
女警王曉月就拿出入庫單上面簽字字跡,當場比對給張一三看,在那放大境的比對之下,的確這幾個字跡,除了張一三本人以外,其餘人的字跡都不相符,面對比對的字跡,張一三當時就垂頭喪氣了。
“張一三,你還有什麼話說,你一個人僞造這麼多的入庫單,還有這對應的出庫單,你意欲何爲啊,這可是涉案四十萬之多,據我們查賬得知,你已經入賬十多萬元,這三十多萬正準備入賬,你已經從中獲利十多萬,這完全可以判你有期徒刑。
張一三,還有聽說你工作相當認真,材料過磅大部分都親力親爲,你這工作態度值得大家學習,但是你並非爲了認真工作,而爲了從中收取好處費。
在你過磅的電子票據中,你所過的車輛皮重都是一個皮重,按收料規定,每車都必須過皮,因爲每車的皮重因油氣水,還有料的原因,每車皮重都不一樣,不可能是千篇一律的皮重。
而我們查到你所過磅時的汽車皮重,那是比任何時候的皮重都輕五十公斤以上,這也就是說你給我們樑場每車都要損失五十公斤以上,這一車就損失五十公斤以上,那十車就是五百公斤,二十車就是損失一噸重量,二百車就是二十噸,兩千車就是二百噸,這數字可不是小數字,以小積多那就是個巨大的數字。聽說司機們都會每車給你十塊錢,照你收兩千車的話,那就是二萬塊錢,你這賺錢的手段,可謂是有門道啊,你又能做何解釋。”
“哼,高峰,你血口噴人吧,我什麼時候這樣收過司機的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收過錢。”
高峰查的真仔細,他把張一三過磅的電子票據都查了,查出了張一三過磅過程中所玩的花樣。
其實,這過磅過程的情況,是任性姑娘早就發現了,她已經對張一三注意很久,準備把這事告之樑場領導,還沒等她向樑場領導彙報,高峰就找到她查賬,她就把這事說了出來。
“張一三,你不是要證據嗎,我們當然有證據,這就是送料的司機們的證明,他們都暗自記賬了,你收了他們多少錢,那是一目瞭然。”
張一三要證據,少女關雨就拿着幾張字條走過來,她把這幾張字條展開在張一三面前,張一三頓時就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