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你們來的正好,我們抓到這位人渣屠大才了,他纔是真正的人渣,我們要揭穿他的本來面目,侵犯張寡婦的人,並非我高峰,而是這位人渣監理屠大才。”
“是啊,鄉親們,這位屠大才不但侵犯張寡婦,還誣陷高峰,他還想害我們郭家,以及禍害鄉親們,你們千萬別相信他。”
高峰見盤陀嶺村村民們趕過來,他覺得是時候要揭穿這位屠大才了,還有郭麗麗也認爲到時候揭露屠大才的醜惡嘴臉了,她要勇敢地站出來證明這傢伙是一個十足的人渣,他是禍害張寡婦與自己的禽獸,也是慫恿父親的罪魁禍首,不能再讓這人渣爲非作歹。
“高工,麗麗,我求你們先別聲張了,我張寡婦的兒子正需要一筆學費,我求親戚朋友都沒有借到,而我自己又拿不出這麼多的錢,正好他願意借給我這筆錢,那也是解我張寡婦的燃眉之急,算是幫了我的大忙。
麗麗,你也非常清楚你張嬸,守寡幾十年,那把希望全部放在自己兒子身上,兒子能考上大學,那就證明我張寡婦這幾十年沒白活,也讓我那死鬼後繼有人,我也沒給他們郭家丟臉,也沒給盤陀嶺村丟臉。
高工,麗麗,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不看我張寡婦的簿面,那你們看在我張寡婦兒子的面上,你們就饒過屠大才他吧。”
高峰與郭麗麗正想揭露屠大才,沒想到張寡婦卻突然跪在兩個人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哽咽哭訴起來。
高峰聽郭麗麗說過這張寡婦,這寡婦並非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而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她不但默默無聞地守寡,還靠自己的力量將亡夫的兒子培養成了一名重點大學的大一學生,爲了兒子的前途,她放棄了改嫁的機會,拒絕過好多男人的追求,值得人們尊敬。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守身如玉的寡婦,沒想到卻突然站出來誣陷高峰侵犯自己,原來就是因爲兒子昂貴的學費原因,使得她鋌而走險。
“張嬸,他屠大才都對你這樣,你怎麼還護着他啊,你兒子的學費,我們一樣可以給你想辦法,你千萬可別上這屠大才的當,他簡直就是一個人渣,他會拿出學費這件事一直要挾你,那樣你會得不償失。”
“是啊,張嬸,屠大才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你還沒看清楚他的嘴臉啊,不揭露這種人,那就是養虎爲患,他就是一個禽獸,你一定要站出來揭露他。”
高峰趕緊去攙扶跪倒在地的張寡婦,郭麗麗極力去解勸她,讓她勇敢地站出來揭露屠大才的真實面目,高峰還表示願意幫助張寡婦的兒子出學費,這張寡婦卻沒有被說動。
“高工,我張寡婦的確對不住你,你是一個年輕的小夥,而我張寡婦是一個半老徐娘,誰也不會相信你會對我張寡婦有異心,而我卻這樣去誣陷你,那真會天打雷劈,我也不請求你原諒,我更不敢有奢求你再幫助我。
高工,人家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也做好了下地獄的打算,只要讓我兒子上完大學,那我張寡婦就是做牛做馬都願意,何況他屠工還比我張寡婦年輕,吃了虧的反而是他屠工,我就求求你們饒過他。”
“哎呀,張嬸啊,你怎麼能這樣想啊,他屠大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你怎麼能上他的當啊,你這樣值得嗎?”
“張嬸,你千萬別上屠大才的當,他可是個禽獸啊,你這樣只能助長他的邪氣,你快醒一醒吧。”
沒想到張寡婦說出這樣一番話,可把高峰與郭麗麗氣得不行,真不知道這位善良的張寡婦被屠大才灌了什麼**,卻死心塌地地爲屠大才求情。
“張寡婦,你磨蹭啥啊,全村都動員了,你難道不想錢啊,你兒子上大學還是欠學校的學費吧,這次你可以多種植一點樹苗,把這學費給還了啊。”
高峰與郭麗麗還想極力解勸張寡婦,那羣村民們都到了眼前,那羣人也看到了高峰與郭麗麗兩人,他們就很是驚詫。
“小夥子,你還是個人嗎,人家張寡婦多善良的一個人,她願意爲死去的亡夫守一輩子活寡,你怎麼非要糾纏人家不清啊,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鼓,知人知面難知心啊,你這麼白白淨淨的年輕小夥,怎麼能有這樣邪惡的念頭,怪不得說現在年輕人的思想太混亂了,那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麗麗,你怎麼也在這裡啊,難道你跟這小夥子是一夥嗎?”
“你這小夥太不對啊,張寡婦這麼可憐的寡婦,你難道還想一逼再逼啊,她都不從了,你還逼着人家下跪。”
“不是,你們都誤會了,高工與麗麗是來幫助我張寡婦的,並非像你們所想的那樣,他們都是好人,而是我張寡婦故意誣陷了他,我在求他們原諒我呢。”
見鄉親們更加誤會高峰了,張寡婦趕緊從地下爬起來,她要向鄉親解釋清楚,高峰並非逼着自己就範。
“好啦,張寡婦,這小夥的事,我們今天也沒時間去幫你處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最要緊就是趕緊去買樹苗,賺取國家的賠償款要緊。”
張寡婦想解釋,鄉親們沒給她機會,不由分說拉着她就走了。
“喂,鄉親們,你們買什麼樹苗,賺取什麼國家的賠償款啊?”
鄉親們說的話,高峰有些納悶,他就詢問鄉親們,可惜鄉親們根本就不理會他,帶着張寡婦消失在黑幕之中,也不知道這些人幹嗎連夜去買樹苗?
“麗麗,我想起來了,後天就是強拆的日子,鄉親們連夜去買樹苗,那就是想把空地裡都種上樹苗,然後讓國家賠償這樹苗錢,怪不得他們說要賺取國家的賠償款,原來是這麼個情況,我想這主意又是屠大才出的,鄉親們都又上當了。”
高峰一拍大腿,他想起了後天就是強拆的日子,怪不得鄉親們要連夜去買樹苗,這主意肯定是屠大才所出,這又是一個非常餿的主意。
高峰也聽同事們說過有些項目在強拆之前,村民們都會搞些小動作,也從中賺了些賠償款,像這麼大規模的現象也出現過,不過都沒撈到好處,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正府這麼多單位,賠償款都有評估依據,怎麼可能靠忽悠而獲得了賠償款呢,就是一個傻瓜也清楚你這樹苗是不是臨時種植上去的,要不然誰都可以做小動作獲得賠償款了。
“高峰,那我們趕緊去阻止鄉親們吧,他們這樣可是要破費不少錢財,說不定就會血本無歸,那就太慘痛了。”
聽高峰這麼一說,郭麗麗也着急了,讓高峰一塊去阻止鄉親們幹傻事。
高峰搖了搖頭:“麗麗,鄉親們根本就不會相信我們,我們去阻止那只是徒勞之功,你看鄉親們的熱情程度,就知道他們眼前都在飄着一張張鈔票,誰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要想阻止見錢眼開的鄉親們,那就只能讓屠大才這王八蛋親口承認這是一個騙局。”
“屠大才,什麼時候跑了啊?”
解鈴還需繫鈴人,高峰認爲要想阻止鄉親們的瘋狂行動,那還必須屠大才親口承認,高峰就去找屠大才,他卻發現屠大才不見了。
高峰非常懊惱:“奶奶的,又讓這王八蛋給跑了,這屠大才鬼得像條泥鰍一樣。”
屠大才又不是傻瓜,他當然借張寡婦向高峰求情之機逃跑了,這次他打算跑回老家,呆幾天纔回來,讓高峰這幾天找不到他。
“高峰,這下怎麼辦,屠大才太鬼了,讓他乘亂跑了,我們是追他還是去追鄉親們?”
屠大才跑掉,郭麗麗也沒有了主意,高峰告訴郭麗麗,屠大才這次逃跑估計不會這麼快就讓我們找到,我們去追他也是徒勞之功,我們還是去阻止鄉親們,能讓鄉親們少受一點損失就少受一點損失,最好去找你爸爸出面阻止,畢竟他可是一村之支書,他說的話比他們可管用多了。
事不宜遲,高峰帶着郭麗麗往郭家趕,兩個人趕到郭家時,卻發現人去樓空,郭老五根本就不在家,院子門都是敞開着,房間裡燈火通明,看來郭老五走的比較急,腳不沾地了。
高峰與郭麗麗還去了屠大才的房間,也發現屠大才房間裡燈是亮着的,房間的牀上還亂得像狗窩一樣,衣服都胡亂堆在一起,地上還落下幾件衣服,看來這屠大才是收拾衣服跑了,估計他做好了一段時間逃跑的計劃,也許回了老家吧。
“高峰,這屠大才心思縝密,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看來他跑回老家了。”
高峰點點頭:“麗麗,你說的沒有錯,別看屠大才年輕,他可是老謀深算,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看來有一場危險要發生,可惜我們又束手無策,不知道怎麼去阻止這場未知的險情了。”
高峰困惑不已,他隱隱感覺到有一場危險來臨,可是這場危險又不受他可控,他氣惱地一拳頭擊打在屠大才牀頭的檯燈上面,將那臺燈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