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融一身青衣,面上帶着面具,一雙如海般深藍色的眸子在燈火下映的分外幽深,他望向林若曦,幾乎摩擦着牙齒在說話,朝着林若曦打聲招呼:“林若曦,真是好久不見!”
林若曦渾身痠軟,動彈不得,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她清冷一笑:“是啊,好久不見!”
“你知不知道,每到我午夜夢迴,我都會想起你這張讓我痛恨到想要撕碎的臉,一想起你的臉,我就想起了我無辜的家人都是因爲你一夜之間被誅殺滿門,若不是我帶着我的妹妹先走一步,怕我也慘遭毒手了,我一直都覺得,老天既然能讓我活着,我就要好好活下去,因爲老天讓我活,是想讓我見到你,親手殺掉你,也好爲我們被無辜滅門的陳家報仇。。”陳融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咬牙切齒,恨得幾乎要走到林若曦面前,撿起掉在地上的短刀,將她一刀一刀割碎。
林若曦卻是冷笑一聲:“陳融,陳家能滅亡,都是你們陳家自己做的孽,與我何干?”
“你?”陳融伸出手指,怒指着林若曦。
林若曦笑了起來,可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很就暈厥在牀榻之上。
拓跋鐸命令道:“將她帶下去!”
有幾位禁衛軍忙走來將林若曦架了出去,拓跋鐸推推手,示意陳融退下去,可陳融卻沒有走,懇求道:“皇上,按照原來的約定,只要你抓住了她,就會將她交與我處置!”
拓跋鐸冷眼看着他道:“朕還沒有利用完她,怎麼可能將她交給你處置?你還是回去吧,等到朕利用完了她做到了她該做的事,自當會將她送到你的面前。”
陳融拱手彎身道:“那臣就等着皇上的這份厚禮了!”
拓跋鐸不耐煩的推了推手,陳融這才轉身離開大殿。
拓跋鐸望了陳融的背影消失在大殿之後,冷哼一聲:“一個喪家之犬,拿什麼跟朕談交易?林若曦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朕的手掌心,還輪不到你處置!”
幾個時辰過去,天卻仍舊漆黑一片,林若曦在昏暗的光線中,慢慢睜開了雙眸,這才發現自己被鎖在了一個牢房之中,說這裡是牢房,接着牆壁上的油燈耀亮的地方,卻也不大像,倒好像是密室一般,而這個密室有兩間滿是鐵欄杆如牢房般的房間,一個鎖着自己,那麼另一個鎖的難道是她嗎?
林若曦定氣凝神,先是坐正了身子,運氣調理身上還殘留的軟骨散毒,感到渾身有了力氣,她這才朝着牆壁走去,看了看這個密室的大門是石門,很厚重,而看管這間密室的人應該都在石門之後,其他書友正在看:。。
她這才放心的敲了敲石面的牆壁,輕聲喚道:“喂,隔壁有人嗎?”
隔壁很便有了迴應,不過態度卻是十分的倔強:“你是誰?在這裡亂喊個什麼勁呢!”
雖然萬年已過,但是林若曦還是能分辨的清楚這是誰的聲音,她不由得心中欣喜,又繼續喚道:“蕭淑妃太后,是我,林若曦,難道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蕭淑妃聽到林若曦的聲音,仔細的分辨了一下,確實是她,這纔敢迴應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早就離開了清城,離開了天兒嗎?怎麼會像哀家一樣囚禁在密室之中呢?”
“長話短說,拓跋天和我都在想辦法救您,不過是我先找到了您,想找一個方法救您出去!”林若曦說的仍舊是畢恭畢敬。
蕭淑妃沒想到她已經是階下囚了,可林若曦待她還是這般的尊敬,她不由得感動了幾分,當聽到林若曦說拓跋天也在想辦法救她,她不由得緊張道:“天兒他也回到大曆國了?”
林若曦應了聲:“是的,他爲了救你,回到了大曆國,而且可能現在就行動在皇宮之中。”
蕭淑妃嘆息一聲,皺起眉頭道:“這個傻皇兒,明知道拓跋鐸威脅我是要將他逼出來,在斬草除根,他卻冒着生命危險過來救我,他是當真不要命了不成。。”
天下的母親,都有一顆偉大而又慈愛的心,蕭淑妃即便性格在冷冽,但是對於自己的骨肉,還是那般的關愛和擔心。
林若曦能感覺得道,她忙勸慰道:“太后,您別擔心,他現在很好,只要我能將你救出,並且今夜將這個消息告訴拓跋天,他就不會掉入拓跋鐸設下的陷阱。”
蕭淑妃披着長髮,臉色蒼白,鬢間也有了斑白的頭髮,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她問向林若曦:“可是,你有法子救哀家出去嗎?”
“當然有,雖然是在冒險,但至少能讓我找到您,試着將您帶出這間密室,等一下拓跋鐸一定會來到密室,看一看你我是否都在密室中,他才能安心的離開,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會想辦法威脅他的性命,有了他,才能確保我們能安全的離開皇宮。”
蕭淑妃道:“好,那就看你的了!”
蕭淑妃剛說完這句話,密室的厚重石門果然被人打開,蕭淑妃忙依靠在角落的石牆上假裝做睡去。
而林若曦忙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丸子,吞進了口中,接着裝作暈倒在了枯草堆上。
拓跋鐸一進密室,先是看了一眼蕭淑妃,,任何“”,本站永久無彈窗!望見她依舊還在自己的牢房裡熟睡,這才安心的去看了一眼暈倒在枯草堆上的林若曦。
他喚道:“林若曦,你醒一醒,看看誰來看你了?”
這時,林若曦睜開惺忪的雙眸,看到一個皮膚白希,笑容溫雅的男子在看着她,她卻是忍不住朝着地上吐了幾口,從口中吐出了一堆白色泡沫。
“林若曦?”拓跋鐸剛喚完這一聲,林若曦竟然又一次暈倒在草堆上,還身體不停的抽搐起來。
拓跋鐸情急之下,忙命令看管蕭淑妃和林若曦的牢卒將門打開,跑到林若曦的面前將她扶起到自己的懷中,而正在這時,蒼白的面容之上突然有一雙漆黑幽深的雙眸望向拓跋鐸,拓跋鐸感覺情況不妙,可是沒等他將林若曦放倒在草地上,林若曦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根銀針,抵在了拓跋鐸的喉嚨之處。
拓跋鐸問道:“林若曦,你這是什麼?難道就不怕朕置你死罪嗎?”
林若曦忙從他的懷中掙扎出身子,銀針的針尖卻是輕輕刺進了拓跋鐸喉頸間的表皮皮膚下,清冷一笑:“這銀針刺得還不深,但是你若是敢耍什麼陰謀,別怪我的銀針刺穿你的喉嚨,好看的小說:。”
拓跋鐸輕諷一笑:“你以爲你會輕易逃出這間密室嗎?”
林若曦動作飛奪走了的從拓跋鐸腰間的匕首,換做匕首欲威脅拓跋鐸的命:“若是我不能逃出這間密室,那麼你也別想活着出去繼續坐着你的龍椅皇位。”
拓跋鐸看得出來,這個林若曦並不是在和他開玩笑,若是提起殺人,她可是殺人後眼睛都不在眨一下,當真的女魔頭。
拓跋鐸望見跟隨他而來的護衛都抽出了長劍,一齊指向了林若曦,林若曦卻是無視他們的動作,繼續道:“拓跋鐸,若是你不肯放我和蕭淑妃離開這個密室,就別怪我對你無情了。
她手上的匕首刀刃差點劃破拓跋鐸的喉嚨,拓跋鐸忙應了聲:“林若曦,你住手,我這就放了蕭淑妃太后。”
拓跋鐸一聲令下,守着密室門的牢卒忙拿出鑰匙爲蕭淑妃解開密室之門,蕭淑妃見此從牢房中走了出來。
“皇上,既然我和蕭淑妃太后已經從牢房裡離開了,就勞煩你帶我們怎樣安全出了皇宮。”
拓跋鐸恨不得在心裡撕碎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出自於內心的關心她,可是她卻利用了這份感情,威脅他利用他將他們放出牢房,還真是一位聰明的女人。
拓跋鐸讓林若曦從她的腰間取下了金令牌,告訴林若曦道:“這塊金牌,你們有了之後就可以隨意進出皇宮了,這樣你們離開皇宮也就輕而易舉了。”
林若曦接過金牌,放在腰間,這纔開口道:“拓跋鐸,你最好按照我的話去做。”
拓跋鐸應了一聲:“好的,你說!”
林若曦擡起手,狠狠的打暈了拓跋鐸,將他放在草堆上,冷笑道:“自以爲事的人,早晚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剛說完這句話,隨着拓跋鐸而來的護衛怒喊道:“大膽,放了皇上!”1?v。
林若曦冷眼瞧了他們一眼,吹了一個口哨,很就有兩個黑色身影走進了密室,他們武功高強,又偷襲成功,很拓跋鐸的手下就有三十多人被這兩位聯手殺死。
林若曦放心一笑,還好之前在拓跋鐸的大殿暈倒都是裝出來的,在她被帶走的時候,用沾染在裙襬上的熒光粉末拖在地上,留下了記號,這樣莫雪鳶和司徒湛才能順利的循着熒光信號,找到這個室密室。
“我們走!”
林若曦扶着蕭淑妃太后,和莫雪鳶和司徒湛離開了密室,並且順利的進到了皇上的寢宮大殿,接着他們通過密道來到了荒宮,又找到了時機,在天矇矇亮之時一輛馬車內坐着大曆朝的官員,朝皇宮外跑去,在路過荒宮的長巷時,林若曦等人見四下無人,便身子靈巧的越上了馬車,並且拿着短刀威脅裡面的官員道:“大人,多有得罪了,接個馬車用用而已!”
馬車上的官員,突然裂開嘴一笑,將鼻下貼着的鬍子摘下,不等林若曦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林若曦擁在了懷中。
“若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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