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此沉默,但很快,顧惜幾人便整好着裝,一行人朝着秘境深處走去。
至於爲什麼要往秘境深處走......
顧柔:“我等與趙師兄約定在秘境中心會面,以便一探這秘境的根源,若是在途中遇到弟子,順便可以將其聚集一起,再告知之前的事情。”
這秘境很大,遠遠望不到盡頭,就算走,也不知道行程幾何,對於他們來說,秘境多大並不重要,而是這個秘境他們所知的信息不多,這裡的一切對於他們都是陌生的。
恐懼,源於未知。
但即使無法知道秘境的邊緣幾何,但秘境的中心,他們還是知道該如何走的。
一擡頭,他們便能看到一座拔地而起的大塔。
這塔是今日才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的,但它伸展的弧度似乎讓他們覺得,昨天他們只是忽略了它的存在而已。
其實不然,就像唐朝,他清楚地知道,這塔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逐步察覺到外來者所帶來的氣息,一步一步地,從地下伸展開的。
這座塔,在他重生之前就有了名字:重明塔。
顧柔走在衆人身後,遠遠望向高然聳立的塔,目中帶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憂慮。
不知何時,唐朝掉隊,走到了她的身旁,“你在看什麼?”
顧柔一愣:“我在看塔。”
順着顧柔視線的方向,唐朝也看着那塔。
早上一醒,塔就聳立在遙遠的前方,當幾人醒來看到塔時,還嘰嘰喳喳地討論了一陣。
“蕭師兄,夏師姐,你看你看,那裡突然立起來一座塔!”這是顧惜。
“此塔......恐與那魔氣有關。”這是蕭恪。
“我覺得不然,興許是這秘境留下的考驗?”這是夏枝。
衆說紛紜,但都對這塔知之甚少,還是顧柔說道:“這塔如此明顯,一定會有大量的弟子朝此前進,不如我們也朝這塔而去,興許還能遇到與我一同進來的首席弟子們。”
衆人達成共識,這才走向那塔。
那塔看似很近,實則離衆人甚遠,依他們的腳程,短時間怕是不能到達,但若是搭乘法器,一離地超過一尺,便會感覺身體重若千鈞,因此衆人即使再如何想盡快到達那塔,也只能儘量加快速度。
在去往塔的路上,衆人還發現了不少稀有的寶物,可謂是收穫頗豐。
唐朝也在這裡遇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燈草看着隊伍中唯二的兩位男人,輕咬朱脣,眼中是滿滿的不甘。
她也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知道她的魅力並不是對誰都有效的,在奪舍之前還深深地受到了教訓,但也許是玄天境的環境太過安逸,她的魅術更是無往不利,這讓她一時有些膨脹。
但剛剛夏枝來找她談話,卻給她提了個醒。
她和夏枝的仇很深,即使同爲玄天境中人,但夏枝,卻無時無刻不在想將她殺死,而這次秘境,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燈草也不是什麼蠢貨,自然不想養虎爲患,可這次實在出乎她的意料,本以爲至少能勾到一個的人,卻一個都不受她控制。
這種事物脫離掌控的感覺讓她十分不好受,也有了一種難言的危機感。
夏枝對她說的那句話更是讓她的危機感達到了巔峰。
夏枝說:“你還想勾引他們嗎?沒事,多像昨晚一樣鬧一點,最好吸引住全部人的目光,這樣,無論之後我對你作出什麼,都不會有人信了,你說對不對?”
這句話讓燈草汗毛倒立,也讓她意識到了一件事情,讓她從被玄天境捧着許久而發飄的情緒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之後,她也發了狠:這夏枝知道得太多了。
留着一個對自己懷有惡意,並且還有一定勢力,知道自己往事的女人活着,實在是太不利了。
之前她留着夏枝,不過是因爲她動不了自己,看着她絕望的神情十分有趣,但現在,夏枝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還有殺她的能力。
這個事實讓知道內情的燈草有些後悔,早知道,她就不會留這麼個後患下來。
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還是要計劃一下,該如何......殺了夏枝。
想到這裡,夏枝看着相談甚歡的顧惜蕭恪,再看看與她相隔兩人的夏枝,內心交織着不甘與煩躁,但都被她很好地壓了下去,並未顯現在臉上。
對於燈草和夏枝兩人之間的小跡象,一向對其他門派事務不關心的顧柔並未察覺,唐朝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他也並未多說。
這兩人,總是會有一個結果的。
隨着衆人的步伐,原本聳立在天邊的塔也離他們越來越近,衆人現下看那塔,只能仰頭看着那高不可見的塔,無法看到塔的頂上。
經過了這幾天,他們幾人自然也遇到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