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乖纔好,小東西,你再繼續沒完沒了的問我去哪裡,我不介意再要你一次!”
用着一本正經的口吻說着一本正經的話,方信祁的神情神態沒有因爲自己的話而有任何的不適,反倒是夏帆,聽着方信祁對自己說着沒羞沒臊的話,她又一次耳根子兒發燙的厲害。
貝齒又一次緊咬了幾下脣瓣,她才鼓足着勇氣,重新扯開脣——
“方信祁,放我下車。算我求你了,你讓我下車!”
不敢去看方信祁是怎樣一副高深莫測的眉眼,她儘可能的哀求着他。
就像是生怕這個男人會毫不留情的拒絕自己,她不由得打起了親情牌——
“我媽她在等我,等不到我回去,她會擔心的,我媽媽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擔心我!”
說話的同時,眼淚瓣就那樣“吧嗒、吧嗒!”的滾落了下來。
不知道她真的是在擔心自己母親在惦念自己,還是因爲她被方信祁給逼的難以發泄,她的眼淚,越流越兇,到最後,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着夏帆聲淚俱下的央求着,方信祁不見情緒的俊臉上,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
掬起溫柔的指,如同畫筆一般在夏帆被他碾-壓過的身軀上,一寸一寸的勾勒着。
尤其是指尖兒拂過那一片結痂的心口時,他的指,下意識的用力,惹得夏帆緊抿的脣中,發出破碎的呻-吟。
“放心,你媽今天不會回去,更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擔心你!”
撫華的指,繼續做遊戲一樣的油走着,每劃過夏帆肌膚一下,就會激起她身子下意識的顫慄。
“嗯……”
身體敏感的厲害的夏帆,整個人的思緒都被他撩-撥的僵硬不堪,完全沒有什麼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不……”
在她驚心的吟哦下,再度被這個男人毫不保留的攻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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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沉沉的疲倦中醒來,夏帆看到的是富麗堂皇的房間,處處都是巧克力甜絲一樣甜膩的味道。
就在昨晚,她被方信祁帶來了這裡,狠狠的索-歡一-夜。
從寬敞的kingsize的chuang上,到客廳的沙發上,再到陽臺的護欄那裡,以至於衛浴間裡,每一處都落下了方信祁對她百般摧毀的烙印。
鬆動着自己昨晚被捆綁的四肢,夏帆看到了自己的肌膚上面,盡是被方信祁無情踐踏過的痕跡。
那一刻,有屈辱的淚花,在她的眼中無助的閃爍。
死死的咬緊着下嘴脣,她動作艱澀的下了chuang,將被撕扯到面目全非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站在衛浴間洗漱的時候,看着鏡子裡自己那一張蒼白的臉,夏帆心臟,絞痛一般的難受着。
如果不是顧及到自己母親,她真的恨不得一刀子捅了那個該死的男人。
僵硬着快要不會動彈的雙腿打車回到了家裡,看着纖塵不染的公寓裡沒有自己母親的身影,夏帆有些心慌的打了電話過去。
如果是之前,她或許還不會怎麼在意,但是打從上次她知道自己母親有咳血的事情以後,她整天都是膽突兒的懸着一顆心。
“嘟嘟嘟……”
電話裡傳來陣陣忙音,聽得她的心臟,一突一突的跳着。
不明所以的,方信祁昨晚那一句沒有落在自己耳中的不經意的話語,讓她大腦“嗡!”的一下子,如同原子彈爆炸了一樣的響起。
“放心,你媽今天不會回去,更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擔心你!”
遲遲接不到自己母親的電話,再加上方信祁的話,夏帆心臟發顫的更加的厲害。
難道說,昨晚那個男人能那麼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的母親沒有精力管自己是因爲這個男人……
不!
夏帆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似乎只要想一下,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來方信祁那一雙鷹一般陰厲的眸子。
繃緊着幾乎不會動的身子,她垂落的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纔拿起手機和揹包,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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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車,夏帆不敢有片刻耽誤的來到了“印象”畫廊。
知道自己母親年輕的時候是一名畫家,雖然沒有大紅大紫,但在圈子裡還是小有名氣的。
而且據說她父親就是因爲一次畫展,與她的母親結緣,自此走在了一起。
詢問了畫廊負責人關於自己母親的在哪的消息,畫廊負責人搖了搖頭兒。
“阮女士昨晚來了一趟畫廊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聽着畫廊負責人把這個無異於五雷轟頂的消息告訴自己,夏帆瞬間就傻了。
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中的她,腦海中那種不詳的預感,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想着方信祁那一副自信又邪魅的樣子,她的太陽穴疼得厲害。
難道說,那個魔鬼男人,真的把對自己的厭惡,不予餘力的加註在自己的親人身上嗎?
反覆揉了揉她的太陽穴以後,她“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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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車來到了恆揚,看着眼前這座鋼化的摩天大樓,夏帆感受到了一股子無形的壓力,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口上,讓她無法喘息。
雖然不知道自己來找這個魔鬼,會怎樣,但是想到她如今下落不明的母親,她還是硬着頭皮,向未知的一切前進着。
“請幫我約見你們的總裁!”
在服務檯那裡,夏帆一副走正常程序的姿態,和服務人員交涉着。
“對不起,這位小姐,方總不在恆揚這裡,今早已經回德國去了!”
聽到服務人員的告知,夏帆當即就傻了眼。
方信祁不在國內了,這怎麼可能?
真的搞不懂方信祁爲什麼會突然這麼着急的離開涼城,難道說,他真的有什麼不可告知的秘密嗎?
從恆揚出來,想了又想,夏帆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方信祁的電話。
不管他到底在不在國內都好,她都要確定自己母親突然失聯的事情,和他到底有沒有關係。
就在她小手緊握着手機的時候,眼尖兒的猛地看到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向恆揚的地下停車場駛去。
是方信祁!
看到那一輛讓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車子,夏帆趕忙就把自己的手機放回了口袋裡,然後不假思索的從包包裡摸出來一把短刀,握緊在掌心中。
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後,她抿着脣,片刻不敢耽誤的重新折回到了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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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方總已經回到德國去了,請您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前臺服務人員攔着來勢洶洶的夏帆,試圖阻攔她,不讓她擾亂恆揚的辦公秩序。
可是夏帆認準了就是自己母親失聯的事情和方信祁有關的死理兒,她根本就不顧及着服務人員對她的阻攔,橫衝直撞的往方信祁所在的總裁室那裡走去。
“嘭!”
總裁室的門被夏帆毫不客氣的推開,讓正在鋼化玻璃前打電話的方信祁不由得一怔。
還不等他回過頭兒來,看來者是誰,就聽到服務人員的聲音,火急火燎的在門口那裡揚起——
“這位小姐,我都給您了方總不在恆揚,方總他……”
還不等服務人員的話說出口,她便看到了窗邊,長身而立着一抹頎長挺括的身軀。
“……方……方總!”
許是沒有想到方信祁居然在這裡,服務人員戰戰兢兢的說着話。
沒有將服務人員的話納入眼底,也沒有將方信祁由陰沉轉爲卷雜着風暴的臉色,是多麼的冷硬,夏帆踩着帆布鞋,帶着十足的火爆脾氣,快步的走上前去。
揚起手,對着他那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倏地落下一耳光——
“啪!”
靜謐的空間裡傳來冷硬意味的耳光聲,讓站在門口那裡的服務人員,不由得一愣。
“方信祁,你這個魔鬼,你到底把我母親怎樣了?”
因爲她母親的事情失了理智的夏帆,不管不顧這一切到底和方信祁有沒有關係,揚手就將情緒付諸於行動。
被這樣不問青紅皁白的甩耳光、質問,方信祁本就因爲業務上棘手問題而冷峻的臉,此刻變得鐵青的可怕。
見方信祁不語,只是以一種豹子般幽暗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夏帆忍不住拔高了聲調——
“方信祁,你說話,你把我……唔……”
不等夏帆把話說完,一直遒勁兒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