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了一天的鬱晚歌,吃過了消炎藥以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昏睡的她,本來睡得很深沉,卻不想被外面一陣細細碎碎的爭吵聲,打擾了香甜的覺。
揉了揉惺忪迷離的睡眼,看着夜幕降臨以後的臥室裡是黑魆魆的一片,鬱晚歌擡手打開了牀頭櫃上的小橘燈。
攏了攏頭髮和睡衣,便踩着拖鞋出了房間。
“啪!”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不同意你們結婚!”
隨着茶杯落地的一聲噼啪,鬱玄海暴怒的聲音,像是頭獅子一樣,夾雜着十足的火氣,卷壓而來。
“爸,我和霆琛是真心相愛,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們結婚,我都是要和霆琛在一起的!”
面對自己父親的不同意,鬱晚音任性的反擊着。
容霆琛是她深愛了五年的男人,對於這個優秀的男人,她是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給他,從始至終,他都是她最深愛的男人。
“想和他結婚,想和他在一起是嗎?那好,你要是執意和這個男人結婚,我的財產,你一分錢都別想繼承!”
鬱玄海惱羞成怒的吼着,揚手,拿起茶几上的另一個茶杯,又一次“啪!”的一聲,將茶杯摔碎在地。
“爸,你……你到底是在說什麼瘋話?你的財產不由我繼承,難不成你還想捐獻給福利院嗎?”
聽着自己父親不僅反對自己婚事,還說着不讓自己繼承他財產的話,鬱晚音也沒有了好脾氣的狂飆着聲音。
“哼,我的財產不由你繼承也自然會有人繼承,我鬱玄海又不是隻有你鬱晚音一個女兒!”
“你……”
“爸,姐,你們怎麼了?”
揉着依舊是睡意朦朧的眼睛,鬱晚歌一步一步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溫婉的聲音,帶着小女孩還沒有睡醒的咿呀,模糊不清的傳到樓下衆人的耳朵裡。
柔柔的聲音,像是微風一般的拂過,讓樓下的人,紛紛擡起眸子,向聲源處尋去。
牽動人心絃的柔聲落下,讓一旁一直是冷眼看待鬱晚音和鬱玄海爭吵的容霆琛,也莫名的側過眸子,看向原木色扶手樓梯間的那抹瘦小的身影。
白色印上碎花的睡衣裡,包裹着一個眸色迷濛、縹緲的小身子,讓鬱晚歌看起來像是一個被人吵醒了夢境的小精靈一樣的出現容霆琛的眼中。
看着這個和自己才分開五個小時的鬱晚歌,男人幽暗的眸間,又一次集聚起了化不開的氣息。
“晚歌,來,你來爸這裡!”
一看有了一個可以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來幫助自己的人,鬱玄海喜上眉梢的讓鬱晚歌來到他的身邊。
“嗯!”
聽話的點了點頭兒,鬱晚歌邁着小碎步向客廳那裡走去。
來到了鬱玄海的身邊,蹙着彎彎的眉毛,鬱晚歌輕聲的問到——
“爸,你和姐姐怎麼了?爲什麼吵得這麼兇?”
“爲什麼吵得那麼兇?哼,問問你那個不要臉的姐姐就好了!”
鬱玄海投射着不屑的目光打到了鬱晚音的臉上,讓看着父女之間劍拔弩張的鬱晚歌,更加的疑惑起來。
“爸,你說我不要臉,那我就要問問你了,我哪裡不要臉了?這些年來,我爲了這個家盡心盡力,爲公司,我也是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從媽離世以後,我一直都在爲這個家,爲公司奔勞着,這一切,你都看不見嗎?”
被鬱玄海辱罵着,鬱晚音沒有了好脾氣,直接就語鋒犀利的反擊着。
“我和霆琛是真心相愛,而霆琛上門來提親,你卻視而不見,還拿繼承財產的事情相要挾,爸,這就是你對你女兒該有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