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延哥,這些藥……”
“苦是吧?噥,給你買了沈城的特色糖果不老林,吃完藥再吃這些糖,就不苦了!”
本來鬱晚歌想說的是這些藥,有的根本就不是管感冒的,可在看見許慕延拿出來了糖果之後,她那些想要說出口的話,全部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了。
發覺了鬱晚歌在用異樣的眸光打量着自己,許慕延指尖不由得不受控制的輕撫上了她那還有些溼漉漉的臉頰。
被帶有溫度的指尖觸碰着,鬱晚歌猛地心絃一驚。
趕忙拿開許慕延的手,她的小臉向一旁歪着。
“呃……慕延哥,我該回去了!”
指尖在半空中倏地一僵,許慕延連帶着心跳都下意識的漏了一個節拍。
“好,我送你!”
拖着溼噠噠的身子,鬱晚歌回到了公寓那裡。
“小歌,你真的確定不去醫院嗎?”
在鬱晚歌準備上樓去的時候,許慕延再一次噤聲問到。
“嗯,不去了,如果我今晚吃了藥再不好,明天再去醫院那裡!”
搖晃着頭,鬱晚歌對許慕延示以淺淺的微笑。
“嗯,那好吧!那你記得回去洗個熱水澡,再吃藥。嗯……還有,晚上睡覺一定要蓋被子,如果你覺得自己的身子扛不住了,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管多晚,只要你一個電話,我一定會來!”
許慕延字裡行間,盡是對鬱晚歌那癡迷的眷戀,讓有些腦子混沌的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好,我要是不舒服的話,我一定給你打電話!”
爲了不讓許慕延對自己擔心,鬱晚歌還是善意的接受了他對自己的關心。
與許慕延道別完,鬱晚歌便邁着步子向樓上走去。
隨着身子像是灌鉛一樣越來越沉重,她勉勉強強的回到了公寓那裡。
換下了溼噠噠的衣服,鬱晚歌只是簡單的拿毛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實在是忍受不了那近乎要讓她頭腦炸裂開的感覺,鬱晚歌直接就倒在了*上。
睡得極度不安中,她的嘴巴和喉嚨裡,澀的就像是發火了一樣,讓她整個人一陣躁動的難受感。
嗚咽着發顫的聲音,鬱晚歌一邊搖晃着意識已經不清晰的腦袋,一邊咕噥着蠕動着嘴巴。
“唔……水!我要水……好渴!”
喉嚨裡就像是着了火一樣的在冒煙,鬱晚歌如同一條死魚一樣,在*單中,努力渴求生存下來的掙扎着。
“唔……水……”
就在她嗚咽着想要水的時候,臥室的門,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打開。
“吱——”
門軸詭異的轉動着,繼而,一抹天神一樣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緩步向*邊踱來。
近乎快要成了一灘爛泥的鬱晚歌,身子癱軟的如同沒有骨頭一樣,在男人的臂彎中,緩緩支起了身子。
“水……我要水……唔……”
“張嘴!”
沉着聲音,那道暗影冷漠中夾雜着不容反抗的命令的開口。
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兩粒膠囊便扔進了她的嘴巴里,繼而,一個質感冰涼的玻璃杯,送到了她的嘴巴。
是她所渴望的那股液體,鬱晚歌想也沒有想的就把膠囊就着水,吞了下去。
饜足的喝好了水,鬱晚歌依舊呆呆傻傻的捲進了被單中。
“唔……”
舒服的長吁了一口氣,鬱晚歌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男人那立體感十足的俊臉,在忽明忽暗的室內,臉部線條變得深邃又惑人。
一盞橘黃的小壁燈,映襯着*鋪上,那一個面色潮紅的小女孩。
此刻的鬱晚歌因爲感冒折磨的身體像是脫筋一樣的疼痛着,一張本來玉白的小臉,也因爲感冒連帶着發燒,將她的小臉烘烤的如同熟透了的蝦子一樣。
蹙緊着兩葉淡淡的蛾眉,嘴巴里面,嗚嗚囔囔的似乎在說着什麼。
看着這樣一個睡得極度不安穩的小女人,小臉緋紅、面色迷離的樣子,男人的身體本能性的起了反應。
忍着那越來越強烈的燥亂感,男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嬌嫩的小臉。
隨着巴掌大的小臉那裡,指尖兒一寸一寸的蔓延着……
劃過細長的脖頸、性~感的鎖骨,一路下滑……
“唔……”
睡得極度不安穩的鬱晚歌,直感覺自己像是身處在雲端,被軟軟的雲托起身子。
可前一秒還在享受中的她,下一刻便感覺自己腰身一沉,直接就從雲端跌落到了地獄裡。
忍受着身體裡面一陣鑽心的疼痛感,鬱晚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在綽綽約約的不清晰的瞳眸間,她似乎看到了自己身上那個和自己面對面的男人。
可實在是頭疼到腦袋發脹,鬱晚歌雖然覺得痛,卻還是緊合上了眼簾。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一次在勞累中,倦倦的睡了過去。
“唔……”
發燙的身體上,菱脣被一股清涼的氣息灌入,鬱晚歌吱吱呀呀的開口,又一次意識淺薄的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她漸漸的感受到那股讓她越來越熟悉的氣息逼近自己,鬱晚歌驚喘着。
“唔……容霆琛!”
忽的,半眯着眼的鬱晚歌,不明所以的便從嘴巴里,換出來了這個名字。
她並不敢肯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只是那太過讓她熟悉的感覺,直逼她的每一條神經。
聽到了鬱晚歌突然喚着自己的名字,容霆琛猛地脊背一僵。
“其實……你誰也不愛是嗎?”
閉着眼,鬱晚歌憑着感覺,嗚咽着脣,聲音發顫的說出口。
陷入意識不清楚狀態下的她,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那樣顫顫巍巍的咕噥這脣瓣。
聽着鬱晚歌的話語,如訴如泣的落入自己的耳朵裡,容霆琛本還有些身子僵硬,可下一秒,便俊臉恢復了一貫的淡漠。
“唔……”
顫抖的聲音,依舊止不住的溢出嘴巴,昏昏沉沉的她,腦袋炸裂的讓她又一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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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櫺的縫隙,明媚的灑入房間裡。
扶着頭痛欲裂的感覺,鬱晚歌支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發疼的額心。
“唔……痛!”
感覺那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脫筋一樣的在打顫,鬱晚歌嗚咽嗚咽的開口。
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上課,她不得已的下了*。
可當她剛剛踩着拖鞋站起身體的時候,雙腿立刻打顫兒。
“唔……”
酥麻的雙腿,像是要與自己的身體脫離了一樣,讓鬱晚歌咬牙悶痛一聲。
默默的忍受着身體上的疼痛,她邁着步子來到浴室那裡,開始洗漱。
來到了階梯教室裡,鬱晚歌安安靜靜的坐在座椅裡。
可當她等着上課的時候,身後便開始有了蚊蠅一樣,嚶嚶嚶嚶的議論聲。
“誒,是那個女生吧?”
“對,就是她,昨天男神教授帶她在食堂吃飯的!”
“嗟,長得也不是很好看嘛,教授因爲她受處罰,很不值得耶!”
“是啊,我覺得也是!”
雖然鬱晚歌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但那烏央烏央的聲音,還是傳入了她的耳朵裡。
沒有去理會那指指點點的議論,鬱晚歌將全部的思緒都放在了書本上。
“鈴鈴鈴……”
上課的鈴聲響起,從教室門口那裡走進來了一個年逾花甲的老教授。
看着不是那個讓他們期待已久的男神教授,那些花癡的女生,明顯失落了下來。
見此,鬱晚歌也不由得擡起頭去看。
站在講臺上的那個講師,居然不是她的季學長?
帶着疑惑,鬱晚歌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節漫長的臨*基礎理論課。
下了課,身後女生那抱怨的聲音,依舊不停息的灌入自己的耳朵裡。
“哎呀,煩人死了,好不容易盼來一個男神級別的教授,現在也泡湯了!啊啊啊啊!”
“是啊,我聽說男神教授受了處分,估計以後都不會再來上課了!”
“對啊,昨天下午的課,男神教授都沒有來啊,都是那些能做我爺爺的老教授在上課,講的我都要睡着了!”
聽着那些女生的你一言、我一語,鬱晚歌將抱緊揹包的小手,緊緊的攥住。
出了教室,鬱晚歌便打了電話給葉季。
旋轉咖啡廳裡,嫋嫋襲人的醇香,飄進自己的鼻翼間,讓人倍感享受。
“季學長,我今早聽那些女同學說,你昨天下午沒有上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單純的鬱晚歌,完全不知道,葉季是在因爲昨天許慕延的出現在大肆的鬧着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