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歌一直都覺得她不瞭解他,可是心底裡總是有一種力量在支撐着她去信任着他。
哪怕所有的事情都擺在她的眼前,她也有些執拗的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很瞭解我?”
“我不瞭解你,只是有一種力量在支撐我去信任你!”
鬱晚歌很誠實的回答着他,有些東西或許就是骨子裡的本性出演,根本就不是她想反駁,想不承認,就可以裝作沒有發生的。
聽着鬱晚歌的話,容霆琛真的有一種想要把她收入懷中的衝動。
“既然你信任我,就不用來問我那麼多,一直信任我就好!”
容霆琛倏地執起來了身子,然後轉身,往臥室裡走去。
看着容霆琛離開,鬱晚歌的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種失落感。
剛剛還在問着自己真的想知道這一切,現在又突然變了一個人,這個男人怎麼還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的無趣呢?
用毛巾擦了擦腳,鬱晚歌踩着拖鞋,追到了臥室那裡去。
“容霆琛,你既然都把我從帝都拉了回來,難道不是準備給我解釋嗎?”
此刻的她有些執拗,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她確實有着她的心軟,有着她的放不下……
沒有去理會鬱晚歌的質問,容霆琛伸出手,毫不忌諱的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
“容霆琛!”
鬱晚歌皺着眉的橫在了他的面前,清秀的小臉上,因爲這個男人對她的不理會而略帶薄怒。
“唔……”
容霆琛忽的伸出了手,捧高着她的臉,霸道的吻住了她。
揪扯的纏~綿,在兩個人之間綻放着。
#已屏蔽#
“嗯……”
舌苔處發麻着,讓鬱晚歌下意識的嚶嚀一聲。
#已屏蔽#
孱弱的小身子隨着男人的親吻,驀地倒在了*上。
“容霆琛……”
在纏~綿悱惻間,鬱晚歌帶着怒火的吼着容霆琛的名字。
“周海國和那個姓沈的,聯合起來製造了那起爆炸案!”
容霆琛聲音極爲寡淡的蠕動了脣,卻讓鬱晚歌聽了個真真切切。
“什麼?你說……周叔叔和沈律師……製造了那起爆炸案?”
鬱晚歌真的是太過震驚了。
“不會的,這裡面一定是有誤會的,他們不會這麼做的!”
如果說沈律師會這麼做,鬱晚歌可以理解,畢竟容霆琛曾經害他家破人亡,但是……周海國,怎麼可能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這完全說不通啊?
“你覺得這是誤會?而不會是事先預謀的嗎?”
“……”
“如果我告訴你,他們已經預謀了五年,你信不信?”
容霆琛之前從不認爲周海國是一個有心計的人,在鬱氏這麼多年,他都是本本分分的在做着他的工作,從來沒有逾越過什麼他不該插手的事情,所以,他從來沒有針對過他,卻不想,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會想盡辦法的來弄死自己。
“可是……他們沒理由這麼做啊?”
“如果周海國因爲你父親而對我懷恨在心,這個理由成立不?”
“……”
鬱晚歌知曉周海國和自己父親是世交,所以,連帶着自己父親離世,他都會每逢什麼節日的時候,去墓園那裡看看自己的父親。
這樣的深厚情誼,讓她不難聯想到周海國是在爲自己父親的事情向容霆琛尋求報復。
“那……我父親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周海國是個慈祥的老人兒,總是給她父親般慈愛的溫暖,鬱晚歌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他是一個製造了那起爆炸案的人。
“你覺得和我有關嗎?”
容霆琛反問了鬱晚歌一句,很多事情,他不會開口去說,只會讓這個女人憑藉着她的直覺回答自己。
“沒關!”
鬱晚歌盯着男人那鷹一般爍亮的眸子,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着他。
“那會兒……”
莫名所以的,鬱晚歌想到了五年前自己父母出事兒那會兒,也是他親手把他們孩子給硬生生的扼殺掉的時候。
心裡不免有些酸澀,鬱晚歌喉嚨發緊到真的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
看出來了鬱晚歌黑白分明的眼仁中一閃而過一絲受傷,容霆琛心裡也同樣劃過了一抹傷痕。
“那沈律師呢?你害他毀容,害他家破人亡,這件事兒,你否認不了吧?”
鬱晚歌不想再去想五年前的事情,便轉了話鋒的提到了沈律師,如果說周海國爲了自己的父親而向容霆琛尋求報復是不理智的行爲,那麼沈律師完全是在爲他自己泄恨。
“那個姓沈的,一個三流的律師,我需要讓他怎樣嗎?”
“……”
“他在你父親出事兒以後,擅自篡改了你父親的遺囑,將你父親手上的百分之三遺產隸屬到了他的名下。一個鬱氏的私人律師而已,憑什麼佔有你父親的遺產份額?”
沈律師篡改了她父親的遺囑?天吶!
“我知道這件事兒以後,不過是將他移送到了司法部,至於你說的將他毀容,害他家破人亡,我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
容霆琛很坦誠的告訴着鬱晚歌,他容霆琛做過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否認,但是他沒有做過的事情,讓他背黑鍋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沈律師告訴我……周叔叔也說……”
“你還信周海國?”
“……”
“蠢女人,知不知道,那個沈律師,指不定也可能被周海國給利用了?”
周海國的城府,可能深到超乎他的想象,所以,他無法瞭解到沈律師有沒有可能被周海國的話給迷失了心智。
“不……不可能的,周叔叔是一個好人!”
周海國對她的好,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你是鬱玄海的女兒,他是鬱玄海的把兄弟,他對你好,不正常嗎?”
如果說周海國對她不好,才真是有問題呢!
容霆琛條條在理的話,讓鬱晚歌反駁不了。
是啊,周海國對自己好,可能是出於自己父親的原因。
但是……不管他對容霆琛做出來了什麼,他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啊!
說到底,鬱晚歌心底裡還是芥蒂着容霆琛逼死了周海國。
“那被炸死的那個人是誰?”
法醫是從現場採集到的肢體碎片,容霆琛不可能臨時找了一個替死鬼的。
“是那個破壞了車子剎車的人!”
“……”
“他破壞了車子的剎車以及車子的油箱以後,不巧趕上了我拉你從醫院裡出來,所以他沒有成功的逃走,留在了車子裡。說到底,那個男人也是蠢,破壞了車子以後,還貪婪的把我放在車上的江詩丹頓腕錶給一併帶走了。所以法醫拿到的那隻被炸的肢解了的手臂,是那個男人的,而不是我的!”
“那你呢?”
那場爆炸案來得有多麼的迅速,有多麼的迅猛,鬱晚歌都不敢去回想,似乎,只要她回想一下,那鮮血淋漓的場面,就會像是一隻手一樣,死死的鉗住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我比較走運,在車子爆炸的那一瞬間,成功的跳了車。很慶幸當時車子是行駛在大橋上,所以我跳進了江裡,才得以活了下來。”
容霆琛語氣極淡的把話說出了口,可聽在鬱晚歌的耳中,早已經是驚濤駭浪。
天知道,她是有多麼的慶幸他成功的跳到了江裡才免除了一死嗎?
“那你……那一個月去了哪裡?”
消失了整整一個月,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而且,他在和沈城這邊有了聯繫以後,居然還會派人保護自己,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這真的是太讓她想不明白了。
而且魯海忠曾經告訴過她,如果不是田愛香和楊子薰要把自己獻給其他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會出現!
“沒去哪裡,在暗中查看沈城這邊的一舉一動!”
容霆琛嘴上說得無比輕鬆,可他那一個月到底去了哪裡,恐怕只有他和方信祁清楚。
被爆炸的碎片硬生生的嵌入了皮肉之中,知道這起爆炸案是有人蓄意製造的,所以,爲了避免被再次謀害,方信祁把容霆琛送去了外省市那裡接受治療,而正巧有了容霆琛的替死鬼,他就又找了沈城這邊的警方,直接下了容霆琛已經死掉的消息。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這假裝的炸死,卻讓鬱晚歌整整煎熬了一個月。
聽着他說他在暗中觀察着這一切,鬱晚歌當即就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自己因爲這個該死的男人天天飽受着精神上的煎熬,他卻像是沒事人兒一樣的過他舒坦的日子,這真的是讓鬱晚歌心裡難受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