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
伸出手,鬱晚音胡亂的從任佳萱的手裡搶回來那張足可以讓她心驚膽戰的羊水檢查報告單!
孕檢報告單被她攥緊在手中,一下子就揉成了一團。
鬱晚音臉上那緊張又蒼白的面色,就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被人發現了一樣。
一股油然而生的不安的燥亂在她的臉上輕易就流露的淋漓盡致,讓任佳萱勾着的脣,更加放肆的揚起。
“嘖嘖,鬱晚音,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就算你再怎麼想掩藏,也無濟於事!”
“……”
“剛剛你在醫生那裡的話,我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真是沒想到啊,你鬱晚音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這叫什麼?叫因果報應!鬱晚音,你以爲你很厲害是嗎?如果霆琛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他會不會把你掃地出門啊?哈哈哈哈哈……”
依照她對容霆琛的瞭解,如果容霆琛知道鬱晚音懷的孩子不是他的種,一定會讓鬱晚音淨身出戶的。
畢竟那麼驕傲的男人,怎麼會允許他的女人,懷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種。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聽到了任佳萱字裡行間都是在提醒着她的話語,鬱晚音痛苦的掩面痛哭起來。
她真的是痛苦死了,換做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懷了六個月的孩子不是自己心愛男人的種,都會有一種一頭撞死的衝動。
只是,她現在自私的想要用這個孩子來挽留住容霆琛在自己身上的那顆心,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不被任何人所能接受的,但是她真的是太愛、太愛容霆琛了,愛到寧可要他恨自己,也不要讓他離自己遠去的地步。
看到鬱晚音那痛哭流淚的痛苦的樣子,任佳萱笑得更加的張狂了起來。
拉開鬱晚音遮擋在自己臉上的兩隻手,任佳萱眼球激動到凸出的瞪着她——
“喲,這麼美的臉哭花了,真的是可惜啊!”
“……”
“鬱晚音,你知道嗎?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真的是暢快極了!哈哈哈哈哈,現在,我要去找霆琛,告訴他,你鬱晚音就是一個白~蓮花,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婊~子,連肚子裡懷的孩子都是其他男人的!”
說着,任佳萱手勁兒一鬆,猛地就甩開了鬱晚音。
被甩了一個險些趔趄的鬱晚音,看着任佳萱踩着高跟鞋的長筒靴傲慢的從自己眼前走開,她也顧不上其他,踩着碎步子上前,一把就扯過了她的手腕,用着無助哀求的口吻祈求着——
“求求你,不要告訴霆琛啊……算我求你了,不要告訴霆琛啊……嗚嗚……”
鬱晚音哭得氣若游絲,哭得極度無力。
她真的說不上來自己心裡是多麼痛苦的一個感受了。
當醫生拿着羊水檢查報告單告訴她,胎兒的血型和容霆琛的血型對不上的時候,她真的傻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被自己父親設計的那一晚,居然會在體內,偷偷地埋下了其他男人的種子!
“不讓我告訴容霆琛是嗎?那好,鬱晚音,你跪下求我啊!”
抓到了鬱晚音的把柄兒,任佳萱直感覺自己忍了整整五年的恨,終於可以在今天報仇雪恨了。
聽到任佳萱那過分又無理的要求,鬱晚音先是錯愕的一怔。
“不……不行,你不能這麼過分的要求我!”
“啪!”
聽到鬱晚音和自己強調的話,任佳萱甩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唔……”
過分粗重的巴掌,讓鬱晚音懷孕的身子晃了晃。
任佳萱一把擒住鬱晚音的下頜,眉眼通紅的說着惡狠狠的話——
“過分?鬱晚音,五年了,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嗯?”
“……”
“你不知道霆琛和我有婚約的嗎?爲什麼還要從我身邊搶走他?五年了,五年來,我每一天都在等着這一天,等着看你身敗名裂的一天!”
“啪!”
甩手,任佳萱又一次心狠手辣的甩了鬱晚音一個耳光。
她真的是太恨了,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轉眼成了其他女人的未婚夫,讓嫉惡如仇的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能嗎?
受了任佳萱對自己的抽打,鬱晚音沒有任何的反抗,現在把柄兒在她的手中,自己一旦被她告了密,那自己註定會失去容霆琛的,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更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鬱晚音,你不是很厲害嗎?來啊,反擊啊!”
任佳萱心底裡的怨恨盡數的被激發了出來。
但有了自己扇打周婉那件事兒的教訓,她知道自己不能把事兒鬧大,更何況,讓她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下狠手,她還是做不到那麼喪盡天良的。
被任佳萱粗暴的對待着,雖然鬱晚音表面上表現的雲淡風輕,但是心底裡,早已經把這筆賬給牢牢的記下來。
暗自將垂落在體側的手握緊成了拳頭,鬱晚音鼓足了勇氣,“嘭!”的一下子就跪在了任佳萱的面前。
“任佳萱,我給你跪下來,算我鬱晚音求你,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霆琛!”
看到一向高傲的鬱晚音給自己下跪,任佳萱心底裡有些說不出口的快~感,就好像自己受了五年的委屈,在這一刻都被盡數的討回!
精緻的手指伸出,任佳萱掬起鬱晚音的下頜,用指尖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她淚痕滿布的小臉。
“鬱晚音,爲了你肚子裡的孽種,你還真捨得放下尊嚴的給我下跪啊!哈哈哈哈哈!”
“……”
“不過,你就想用一個下跪,就收買我,讓我不去告訴霆琛你懷的孩子不是他的,鬱晚音,這樣的交易,太廉價了吧?”
“你……”
她就知道,任佳萱這個蛇蠍的女人,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說吧,你還想怎樣?”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還真就想知道她能逼自己做出來什麼事情?
反正只要容霆琛不離開自己,她鬱晚音永遠都不會承認她輸了!
看着鬱晚音明白自己話語中的意思,任佳萱也沒有再繼續繞彎子的意思。
“我想怎樣?利用你,行不行?”
說着,任佳萱便把她想要做的事情,全部都說給了鬱晚音。
等到鬱晚音聽完任佳萱的話,她的雙眸瞪大碩大。
“任佳萱,你怎麼會這麼卑鄙?”
“我卑鄙?呵呵,難道你還想怎樣?把不是霆琛的孩子生下來嗎?”
“……”
“與其讓自己不該下生的孩子來到世上,還不如讓他胎死腹中,而且這樣做,還能達到你想要達到的效果!”
任佳萱現在最恨的不是鬱晚音,而且鬱晚歌,還有她的母親。
一個奪了她的父親,一個奪了她的愛人,這對母女,她一定要做到讓她們生不如死。
而且,鬱晚歌現在和容霆琛搞得曖~昧不清、關係不明,鬱晚音指不定比自己更想看到她妹妹痛苦無助的樣子!還有她母親那邊的事情,算在一起,可以說,她們現在有了同樣的敵人,她們是最該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伸出手,任佳萱撫摸着鬱晚音的小腹。
“他本來就不該來到世上的,鬱晚音,你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是會有孩子的,而且,讓這個孩子死得其所,爲你除掉你所討厭的人,你還猶豫什麼呢?嗯?”
任佳萱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着話,讓一而再、再而三猶豫的鬱晚音,不由得有些拿不定注意。
“還猶豫?鬱晚音,我任佳萱的耐心有限,你可以選擇不答應我,當我一定會讓霆琛看清楚你這副不要臉的嘴臉!”
又一次拿容霆琛威脅着鬱晚音,那簡直就是她的軟肋。
其實是無比再去忍受任佳萱拿容霆琛來威脅自己,鬱晚音默認的點了點頭兒。
“這纔對嘛!”
任佳萱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着——
“我們本來不應該成爲敵人的,不是嗎?鬱晚歌的母親搶了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鬱晚歌勾~引了你的未婚夫,她們母女纔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應該站在同一條線上,向她們母女復仇的!”
“任佳萱,你在做什麼?”
從走廊的另一端那裡,迎着窗櫺投射下來的光芒走來,容霆琛的身材被襯托的完美頎長,清貴俊雅的如同神祗一般。
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鬱晚音趕忙擦拭了幾下自己臉上的淚痕,然後將自己手裡的那個捏碎的報告單掖入衣兜裡。
“呃……霆琛?”
“任佳萱,你在對晚音做什麼?”
看着鬱晚音挺着個肚子跪在地上,容霆琛心疼的走上前,收攏着她的身子在自己的臂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