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心中隱隱覺察到他與歸墟的關係的時候,她便有些害怕了。
不是擔心雲修離會不要她,不是擔心他們的感情不深,而是覺得……他的一切都是未知。
她將這份害怕藏在心底,從未表現出來過,可今日因爲醉了,她毫無顧忌,她說了出來。
“我最怕……”她喃喃,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不再接下去了。
“月兒,你最怕什麼?”雲修離一愣,然後低聲問道,心裡卻是暗暗驚訝,都醉成這樣了,她還是會顧及他的想法。
他低着頭,與她的面龐相對,容傾月咂咂嘴,不再說話,而是突然抱緊雲修離,吻了上去!
酒的味道與她的味道一下子充斥在口腔,軟而滑的小舌撞來撞去,不停的吸允他口中的空氣。
她渴了,酒根本解不了渴,所以本能的吻上雲修離。
被她吻的魂都丟了三分,雲修離震驚了,這丫頭第一次這麼主動,居然是喝醉的時候?
大掌覆蓋上她的腰肢,雲修離暗暗垂眸:“容傾月,這可不怪我。”
將她低低的嗚咽吃進嘴裡,胸口的衣襟被解開,肚兜鬆鬆垮垮,全身都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粉色。
她身體柔軟,大概是因爲怕冷,不斷的往他懷裡縮。
大手一攔,正好將整個人抱在懷裡,衣衫盡退,他用披風將她包好,然後細細吻着。
幾番撞擊下來,容傾月清醒了大半,她腦子還是懵着的,熱流自身下傳來,然後躥遍全身。
“嗯……”她咬脣嚶嚀,雙手抱住他的脖頸,又是一陣衝撞過後,她才反應過來:“雲……嗯,好深……”
到底怎麼了這是,她爲什麼一醒來就被某人壓在馬車的裡開始運動了!
媽呀,墨白還在外面!
雲修離怎麼這麼急!
這就冤枉人家了,他提前設了法術,外邊是聽不到裡面的聲音的,他怕她模模糊糊的時候聲音太大,把墨白驚着,那就不好了。
再說了,這種嬌媚入骨的聲音,只有他一人能聽。
不斷的撞擊將她逼到牆角,她無力的靠着側壁低低喘息,雖然知道外面什麼都聽不到,但是還是不敢大聲求饒,只能壓着嗓子咬着下脣低低道:“嗚……你,不要了,哎呀……”
雙眸漸漸迷離,小臉上紅彤彤的一片,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處於什麼位置,只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她的了。
“不乖,口是心非。”雲修離低笑,將她轉了個面,讓她背對着自己的胸膛。
“啊……”那一陣酥麻傳來,她渾身一顫,忍不住驚呼出聲,眼中的迷離瞬間褪去大半,“等……等一下還要賞花呢……”
“賞花的地方在城外呢,馬車過去,要一個時辰。”雲修離精力很好,氣色也很好,不疾不徐回答道。
可是容傾月一點也不好!
她軟着身子,根本一點力都提不上來,想要離開他,沒想到一動,身下又是一陣酥麻,嚇得她愣在當場,再也不敢動了。
“笨蛋。”身後傳來淺笑聲,“好,你說不動就不動,乖。”
容傾月這才放下心來,安安靜靜的靠在他胸口準備睡一會。
可是……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她身體裡的那玩意兒越來越大,蹭的她有些難受有些癢。
咬住下脣,堅決不能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雲修離悠閒的看着她做掙扎,淺淺的晃了晃,她一陣驚呼,低低喘氣之後,便再也不動。
“嗚……你……”身下異樣的感覺快把她折磨瘋了,容傾月要哭了:“你,你別折磨我!”
宸王殿下很是無辜,攤攤手:“我沒有啊,我是聽你的。”
他這一攤手,放開了她,她沒坐穩差點掉下去!
只要淺淺的蹭到或是動了動,對她來說都是折磨再折磨。
容傾月驚魂未定的靠回他的胸膛,可憐的轉頭,快哭了:“你,你別這樣,我好難受……”
“不這樣,那要怎樣?”
容傾月嘴角一抽,她就不信他不想要!!?
雲修離見她嘴脣動了幾遍,也說不出話來,終於嘆息一聲:“好了,依你。”
——
馬車終於到達目的地,墨白特鬱悶,爲啥這倆人在車上一句話都不講,這不是平時的風格啊!
他哪裡知道,是他家主子設了法術,外面聽不到呢!
下馬車之前,容傾月已經穿戴完畢,髮型一絲不亂,首飾是上車啥樣下車也啥樣,衣裳也沒有皺紋,披風披在她身上,很是高貴。
墨白暗暗審視,咦,他們倆在車上居然啥都沒幹嗎?
容傾月如果知道墨白在想什麼,一定會打他的!!
雲修離先下車,然後一把將她抱了下來,墨白感嘆,主子真是好啊,這麼愛護傾月小姐。
容傾月真的想哭,那是因爲她沒辦法走路……
也不是沒辦法走路,就是痛的很。
雲修離按住眉心,無奈的扶着她,實在沒想到這丫頭脆弱成這樣。
“宸王殿下,月郡主,太子殿下已經恭候二位多時了。”花圃內有人上前。
“太子?”容傾月一愣,卻見雲修離一點都不驚訝。
這個月菱花花圃是皇家的,平日裡除了管理人員,任何人不得靠近。
今晚會出來的事情,應該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吧?這個太子居然能夠在這裡‘恭候多時’?
花圃很大,可是容傾月見到的都是一些其他花草。雖然也都是數一數二的珍貴植物,但是今日是爲了月菱花而來了,還沒有見到,不禁有些失落。
不是說月菱花會發光嗎,可是這裡地勢平坦,一眼看過去,並沒有會發光的花朵呀。
小廝將他們帶到便退下了,慕景然淺笑回身:“宸王殿下來的好快。”
雲修離輕笑一聲,並不答話。
慕景然也不會自找無趣,他看向容傾月:“月郡主是否因爲沒看到月菱花很失落?”
容傾月撇了撇嘴,阿離不理他,那她也不理他。
沒想到這回慕景然居然‘自找沒趣’的說道:“那是因爲落雪時,才能看到月菱花,正好,今晚還會有一場雪。”
雲
修離取過一旁的燈籠,看都不看慕景然:“月兒,走。”
“哦。”她應道,也看都不看慕景然,跟上雲修離的步子,他扶着她,免得踩到雪滑到。
慕景然的目光立馬暗了下來,蹙眉喃喃自語:“就是這人?有這麼大的能力?
走出一段距離,容傾月才抓住雲修離的衣袖:“他怎麼會在這裡,我們今晚出來很多人知道麼?”
“他自然是有事纔來的。”雲修離低聲隨意道:“這裡的花卉都是奇珍,好好看一看。”
“哦……”她摸摸鼻子,小手凍得通紅。
雲修離很不悅得蹙起眉頭,“爲什麼不用戰氣護體?”
“啊?”容傾月恍惚擡頭,她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被他包裹在大掌裡,源源不斷的戰氣傳來。
“他說的沒錯。”雲修離想起方纔傾月在馬車上的喃喃低語,她很討厭他有東西有事情瞞着她,所以他便沒打算這件事也瞞着她:“月菱花卻是要在雪中才會開放,你知道爲什麼麼?”
容傾月擡頭,“啊?爲什麼?”
“月菱花難養,只有在這遙遠的北疆苦寒之地才能種活,因爲……”
容傾月被他急死了,扯住他的衣袖:“因爲什麼你快說啊。”
“月菱花是移植過來的,可是隻有在寒冷的地方纔會開花,因爲月菱花來自一個更冷的地方。”
雲修離的表情嚴肅,嚴肅的讓容傾月嘴角一抽。
一個答案就在嘴邊,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抽搐問道:“不,不會是……雲流城吧?”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塊地方肯定和雲流城脫不了關係了!
“確切的說。”雲修離摸了摸她的頭,將披風上的帽子給她戴好:“是覆滅之後,用歸墟之力冰凍住的雲流城。”
她今日穿了白色的絨毛襖子,披了紅色的綢緞披風,紅色更襯得她肌膚瑩白如雪。
她低眉思考:“歸墟的力量,是你操控的,你冰凍住了雲流城,保護了雲流城的民衆,但是這些外族入侵者,你沒有管,是不是?”
雲流城的跪倒更改,盛極必衰,隕落是遲早的事情,阿離用歸墟之力將雲流城再度走回正規,不多不少,用了五千年的時間。
這五千年,原本的族人在冰封中沉睡,但是阿離沒有力量再保護更多的人,於是那些入侵的外族,隨着覆滅的雲流城不知去向了何方。
但是如今看來……難道,他們是來到了北玥?!
雲流城與北玥絕對是有接軌的地方的,證據就是月菱花!
容傾月知道,月菱花在他們生活的時候——至少是洛旋死前,在雲流城是不存在的。
那麼就一定是在她死後,或者說是雲流城覆滅了之後,逐漸冰封中形成的月菱花。
那些入侵的外族受不了冰天雪地,一片死寂的雲流城,所以開始找機會逃亡。
沒想到,誤打誤撞,逃到了北玥,而月菱花,就被他們帶了下來。
容傾月將自己的想法說完,問道:“是這樣麼?”
雲修離勾脣;“是,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