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駱駒在安陵恪將那般太醫宣過來之前便趕回來了,救了他們。
“皇上,人……帶來了,在清雅宮外面!”
白駱駒爲了防止安陵恪在做出什麼沒有人性的事情出來,在街上匆忙抓了一些人便趕回來了。
“哦?很好!”安陵恪聽聞白駱駒的話,翹起了嘴角,玩味的“很好,很好!”又重複了兩遍很好,這兩個字被他用最低的聲音說出來,聳人,震驚!
更多的,是恐怖。
安陵恪抱起畫兮,走出清雅宮。
外面早有人搬好了椅子,等候着。
更是紛紛揚揚的跪了一地的百姓,他們皆是低着頭,心中詫異着,爲什麼會被抓來這裡,抓來又是要做什麼,莫名的恐懼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放肆,看見皇上來了還不磕頭請安!”大新朝的侍衛們如今個個是神采飛揚,耀武揚威的很,根本不把西寧國的百姓看在眼裡。
“草民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千餘個百姓惶恐不安。
只能聽命是從。
安陵恪卻瞧也不瞧他們,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大不小,可是如此安靜的氣氛下,卻是每個人都聽見了。心中更加是惴惴不安。
“畫兮,你看看,這都是你的子民呢?”安陵恪將畫兮抱在懷裡,畫兮的頭抵着安陵的肩膀,成親密狀。“嗯?怎麼連你的子民你都不認得了?”
見畫兮還是沒有反應,安陵恪如是說道。
說完之後,畫兮還是沒有反應,安陵恪終於是忍不住了。
“朕,不是沒有給過你們機會,要怪就怪你們的長公主,對你們的死熟視無睹!”說完,一旁的侍衛便心領神會的走過去,然後毫不留情的一刀一刀的揮下去,跪在最前頭的十個人,便人頭落地。
瞬間,尖叫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這個時候,人們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被帶到皇宮裡面。
血濺了一地,甚至安陵恪的龍袍上也沾染了零星的鮮血。
而畫兮的身上,更是如此。
“怎麼樣,你還是不醒來嗎?”
畫兮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很好,繼續!”
“是!”
又是十幾個人,人頭落地。
後面的百姓因爲恐懼,渾身顫抖着,冷汗直流。
有的甚至大膽的站了起來,向外跑去,可是未等跑幾步,便成爲了刀下之鬼。
一時間,清雅宮,被鮮血充斥着,被恐懼籠罩着。
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有在心裡暗自祈禱,祈禱畫兮公主快快醒過來,然後救下他們。
可是,他們的祈禱,上帝並未聽見。
畫兮公主依然陷入昏迷之中。
“皇上,我們到底是犯了什麼罪,要殺了我們!”終於有一個書生摸樣的男子勇敢的站起來,直問到“皇上早日發佈誥書,曰:西寧國之百姓,歸順者,活之,逆者亡之。敢問皇上,這些百姓何時逆過?”
安陵恪不語。
書生繼續說到“既然未曾逆過大新皇帝,何以至此?莫非就是因爲畫兮公主不成?”書生毫無畏懼的指向畫兮,眼底盡是輕蔑。
世人都到,畫兮長公主蕙質蘭心,清高如出淤泥之清蓮。
而那流傳已久的傳說,更是爲這個出生帝王之家女子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今日一見,卻只見她睡熟在一個殘暴的男人懷裡。
對自己的百姓生死熟視無睹。
“你叫什麼名字?”
安陵恪雖然對他的話不可置否,但是還是很欣賞這個書生的膽量。
“不過一介書生!”書生倒是高傲的很,對安陵恪的提問置之不理,更是高傲的將頭扭到一處,不看安陵恪。
安陵恪不怒反笑。
“不過一介書生?卻敢如此和朕說話,想來你定當也是出自名門之家!”
書生輕哼“那也是亡國之奴!”
“哈哈,很好,白駱駒將這個人給朕待下去,朕到要看看他的骨氣有多硬!”
“是!”
“要殺就殺,何必擺出你皇帝的普來?我雖一介草民,卻不懼於此!”
他越是如此,安陵恪倒是越加欣賞他。
想着,這人日後必將成就一番大事業,與其落入他人之手,不如收爲己用。
“畫兮啊畫兮,你看看,你的百姓多有骨氣!”輕輕的瞥着地
上膽戰心驚的百姓“給朕殺,一個不留!”
話一落地,恐懼的百姓便使出渾身的力氣四處逃竄着。
希望能逃過此難。
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如何能和手握兵刃的大內侍衛相比較呢。
不到一炷香的時刻,便已死傷過半。
“西寧畫兮,你這個禍害,都是你都是你!”
“西寧畫兮,就是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個jian人的!”
“你這個災星,災星!”
“啊,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
逃竄的百姓不斷的叫囂,不斷的求饒,可是均成爲了刀下之鬼。
畫兮彷彿看見了她的身上沾滿了鮮血,鮮紅鮮紅的,一滴一滴的順着她的衣裳往下流淌。又彷彿聽見有人在咒罵她,懇求她。
四處都是死人,每一個都瞪大着眼睛看着畫兮,彷彿在說“爲什麼不救我,爲什麼不救我!”
還有面目全非的人,圍繞着她,向她伸出來“爲什麼要殺我,還爲命來!”
狠狠的遏制做畫兮的脖子,狠狠的,不鬆手。
直到畫兮無法呼吸。
猛地一下,畫兮睜開了眼睛,脫離了安陵恪的懷抱。
安陵恪一愣!
畫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這還是她的清雅宮嗎?
爲什麼躺了一地的死人?爲什麼到處都血?這些人都是誰,爲什麼會躺着這裡?爲什麼他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是死不瞑目嗎。
畫兮雙手捧着腦袋,看着滿地的屍體,感覺天旋地轉。
到處都是血腥味,讓人作嘔。
“西寧畫兮,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激怒朕的下場,日後你最好給朕乖乖的聽話,否則,還會有更多的百姓因爲你而喪命!”
安陵恪不顧畫兮的痛苦,給了其重重的一擊。
“西寧畫兮,你枉爲我西寧國的長公主。你委身仇人也罷,竟然如此狠心置我西寧百姓與死地。你有何顏面面對我西寧國的列祖列宗?”
那書生眼睜睜的看下千餘百姓因爲畫兮而死,將所有的怒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