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要如何呢?安陵恪這幾日問自己,要如何對她呢?是殺了她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始終都是愛着她的,雖然,這一次,他選擇了從她的手裡拿回那些秘密,但是始終都不忍心傷她的。
“朕,放你走”
放你走,從此天涯兩相隔。
“放我走?此生至死不復想見嗎?”
還是沒有管住自己,如此的脆弱不堪,他要放過自己不是很好嘛,爲什麼還會忍不住落淚?
滴答滴答,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如果我不在見你,你是不是會放過他們?”
安陵恪隱忍着自己,強迫自己不要去將她抱進懷裡,可是,心底的痛,誰能理解?
至死不復想見嗎?
不,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可是,如今這樣的情勢,她要用什麼心態來和自己在一起?
在他放棄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記憶是痛苦的,畫兮搖搖頭,希望忘記那段記憶。
說到底是不願意在去想,她到底是沒有救下他們。
而如今,安陵恪就在眼前了,要殺他嗎?
不,死有什麼可怕?可怕的生不如死。
“爲什麼不殺了我?”安陵恪突然睜開眼睛,迎上畫兮不明所以的目光,靜靜的問。
卻刺痛了她的心。
“這裡只有你我,我殺了你,我還能活着走出去嗎?”
起身,離開他遠一點,卻不想纔剛剛轉身便被身後的人給抱住。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想你的一顰一笑,哪怕是嗔怒也都是想的。
緊緊的將朝思夜想的人抱住“那日我不是有意的那樣說的,只是氣不過而已,不要怪我,好不好”
那一日?
畫兮疑惑,那一日?
仔細想了想,才明白他在說什麼,想要掰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雙手,可是越發的掙扎,抱的便越發的緊。
“皇上,這是做什麼?”
“沒有啊,我只是很想你而已”
“皇上,難道你忘記了嗎,你
說過此生至死不復想見的,皇上一言九鼎,難道要出言反悔不成?”
是啊,他是說過的,可是可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說?
他安陵恪何時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可是……
若是能留住心愛之人又如何?
“啊……你……”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畫兮大吃一驚,可是還來不及驚呼就被安陵恪強行堵住了嘴。
清晰的龍延香撲面而來。清涼又帶有侵略性的雙脣狠狠的貼在畫兮的脣上,帶有不可抵抗的強勢,狠狠的撬開她緊緊閉上的脣瓣。
瞬間她的芬芳便染上了自己的慾念。
畫兮極力的想要推開她,可是奈何力氣懸殊,並不是他的對手。
無法推開他,只好躲開。
扭動着頭,想要一點一點的移開。
安陵恪察覺到她的意圖,雙手抓住她的手腕,膝蓋抵住畫兮的雙腿,使得她動彈不得。
既然已經一探芳澤,在加上她掙扎的很,也沒有了什麼興致。
便放過了她的雙脣。
然,被蹂躪了許久的雙脣此刻已經微微紅腫,好不誘人的摸樣。
目光瞬間又染了幾分異色。
“彆扭什麼呢?又不是沒有親過”
“你?”
畫兮惱羞成怒,沒有想到安陵恪會如此的無恥。
怒視着他,不想卻引來安陵恪一笑,輕輕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輕輕吐氣。
“我,我什麼?”
“……”還能在無恥些麼?
“能”
“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是……能。”安陵嘴角掛上笑,剛剛還禁錮着她手臂的雙手這一刻有圈在她的腰間。
若是時間能停止在一刻,那該有多好?
可是,這緊緊是他的奢望。
一旦鬆開手,那麼恐怕就真的再也無法觸摸到那些溫柔了。
“請你自重,皇上”
果然……
隱在三千青絲裡的雙眸,暗淡了下來。
她就好似一隻刺蝟一般,隨時都準備着攻擊敵人,不碰個血流成河,死不罷休。
“終究是朕的女人,何來
自重一說?”就是不願意放開,她又能奈何自己如何?
“那是曾經,如今我已經不是,皇上,不要忘記,我不在西寧公主,也不是金海棠,更不是秦家女兒,如今,我的身份是……”
她有了新的身份,這個身份足以將二人之間最後的那點情分都抹殺了。
“是什麼?你到是說說看,你現在又是什麼身份?”
“雲兮”
“雲……兮……啊,這名字……”安陵恪唸叨着這兩個字,咋一開始覺得好聽,可是仔細的琢磨着,卻又不是那麼回事了。
蹭的一下坐起來,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一瞬不瞬的看着身下的女子,眼底的怒氣一點一點的生氣,這一刻的他就好似一隻獵豹,一隻被惹惱了的獵豹,一旦身下的女子說出的話並不是他所愛聽的,便會撕裂了她一般。
四目相對,畫兮自然是察覺到他周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他在惱怒什麼?
不是已經不再在乎她了嗎,當日頭也不回的離開,放任她一人孤孤單單的面對一切。
秦家的恨,秦家的情,都是她不能割捨的。
“我說,我現在是雲兮,雲兮,安陵恪,你聽清楚了嗎?”
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安陵恪那雙手已經狠狠的抵在畫兮的頸部,狠狠的扼住。
“你在說一遍,你是誰?你在給朕說一遍,說啊”
“我……”
“說啊,說你不是,說啊”
雲兮?雲兮是何人啊。他怎麼會不知道,那是木輕的皇后!
木輕……木輕……
“說,你不是,不是的對不對”手下的女子,臉色已經變色,雖然憤怒可是心痛依然不可忽視。微微鬆了鬆手,好像是累極了一般,再一次靠在她的肩頭。
聲音柔弱了幾分,又帶有幾分哀求“對不對,你不是的。呵呵,你怎麼會是他的皇后呢?你是我的纔對,我的纔對啊”
這樣的安陵恪是她從未見過的,從前的安陵恪從來都是劍拔弩張,從不示弱。
而,這一刻,他就好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
讓人心痛着,也讓人可伶着。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她如今真的是雲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