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手中的茶水,唐清亦擡頭看了看天,正直晌午,太陽大的嚇人,在這種天氣行走,最容易中暑。
於是叫來手邊的人,讓他去吩咐店小二,把現在正煮的茶葉換成綠豆水,每人一碗,預防中暑。
等大家都喝完水,又休息了一會,唐清亦就下令啓程上路。
大部隊中當然有很多人體力不是很好的,但是也沒有抱怨的,聽到唐清亦說啓程,就立馬整裝待發。
一大行人馬又出發了。
祁可雪就跟着這些人一直騎着馬默默的向前走,一路到也沒有其他事情發生。
走着走着,沒感覺走了多久,天就漸漸的有了要黑下來的意思。
唐清亦擡頭看了看天色,決定就在附近紮營。“大家停一停。”
唐清亦舉起右手,讓後邊的士兵全都能看的到他的手,等待所有士兵都停止了腳步以後,又大聲的喊道,“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宿營。”
在唐清亦下令之前,已經派人在前面打探過,勘察了地形,前面是很適合這次紮營的。
唐清亦做事當然不會是那種顧頭不顧尾的人,也不是那麼輕率的人,所以他決定讓士兵在哪裡露營,那麼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勞累一天,大家一聽終於到了休息的地方,都特別的開心。
這時就輪到沈博凌開始指揮,部署下面的人開始分工幹活了。
沈博凌懶得去幹這些零活,就分配了手下的‘雪衛’分別的安排幾個部分的人去安排,這樣不僅提高了效率,更加節省了時間。
祁可雪在一邊看着這一切,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但卻動了動嘴巴,“沈博凌,別忘了安排幾個人輪流守夜。”
在野外宿營,這個是最重要的,不僅要防止野外的野獸攻擊,更多的是要監視外面是否有外來人,或者奸細之類的人跟蹤他們來獲取情報,更或者有沒有想要攻擊他們對他們的安全有威脅的人出現。
這些都是十分重要,也是十分必要的。
“恩,知道了。”祁可雪從剛開始就能給他許多的驚喜。
比如說現在,祁可雪明明就沒有再外行軍打仗的經驗,怎麼會知道在外露營夜裡需要放哨兵的?
“呵呵,怎麼?又崇拜我了?”祁可雪看沈博凌傻愣愣的看她,就知道他又在想她怎麼會知道放哨兵這回事。
“就你知道的多。”和祁可雪接觸這麼長時間,當然知道祁可雪的性格,放鬆時很愛開玩笑的。
“是啊,我本來就知道的很多,要不你怎麼會這麼崇拜我呢?你說是不是?”想鬥嘴?就沈博凌這小嘴皮子,能贏得了她就怪了。
“是是是,你知道的最多,行了吧?”沈博凌完全放棄了抵抗,論鬥嘴,是個他也不是祁可雪的對手。
“恩,這就乖了。”乖乖的多好,非要撩閒。
這兩個人在這邊鬥嘴,完全沒看到前面的唐清亦黑着一張臉看着他倆。
唐清亦平時不是小氣的人,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是對於祁可雪,他就是大方不起來。
特別是沈博凌和祁可雪說話的時候,就算他又再好的心情,他都會瞬間的跌落谷底。
這次看到祁可雪和沈博凌有說有笑的,但是卻沒有理他。唐清亦心中的這股火啊,一下就上來了,怎麼壓也沒有壓下去。
“喂,祁可雪,你過來。”唐清亦冷着一張臉。
祁可雪回頭一看,看到唐清亦居然臉色那麼難看,再一看身邊的沈博凌,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是吃醋了啊。
“喲,這荒郊野嶺的,怎麼這麼酸呢?唐清亦啊,你有沒有聞到呢?”祁可雪走了過去,還特意注意了下稱呼。
現在她是男子打扮,要是直接叫清亦的話,估計軍營裡的士兵都會瘋掉,都會以爲他倆是基友的,古代裡的話說就是斷背吧?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就是這個。
“沒有!”唐清亦看着跟他裝傻的祁可雪,怒火不但沒有消,比之前更旺盛了,居然說他吃飛醋,而且還漫天的醋味。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唐清亦現在真想捏死這個愛搗蛋的祁可雪,不過再這麼看看祁可雪,還覺得有些可愛。
“好啦,不和你鬧了,叫我什麼事?”祁可雪明知道顧問。
“沒什麼事讓你過來不行?”唐清亦怎麼可能說自己真是吃醋,不想讓孫凌宇和她呆着一起才叫她過來的?死活都不能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是讓我尋找這醋味的緣由呢?”祁可雪看着嘴硬的唐清亦,調侃道。
“怎麼可能有醋味,是你嗅覺出了問題。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晚上你打算怎麼住?要不就住在我的帳篷裡吧,我的帳篷比較大一些,容納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萬一你有什麼事情我也可以在旁邊照顧着。”這個問題唐清亦想了很久,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祁可雪住到她的帳篷來。
哎呀?祁可雪挑挑眉毛看了看唐清亦,小樣的,這小算盤打得不錯啊,還挺響的呢!不僅名正言順的嚷她住過去,而且還理由充足,處處都是爲她好,讓她難以拒絕。
祁可雪裝作有些爲難的說道,“恩……這不太好吧,雖然說我現在是男子裝扮,但是要是我同你一起住到一個帳篷裡,那麼一定會惹人非議的。你一個大將軍,和一個謀士住在一起,就算是別人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也是會想咱倆有什麼問題的,比如說……斷背之類的?”祁可雪說完,又拋過去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祁可雪剛開始說‘恩’的時候,唐清亦一下就激動了起來,還以爲祁可雪答應他的提議了。當他剛要高興的抱住祁可雪的時候,誰想到她語氣一變,又變成了不同意。
“有什麼不好的,在這裡,我最大,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有人敢違抗我的命令不成?那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沒說兩句話,唐清亦的這種大男子主義又出來了。
“你管的了人家嘴上怎麼說,但是你能保證你管的了人家心裡怎麼想?別人會把心裡怎麼想的都告訴你?然後讓你去懲治他們?”祁可雪今天就跟他槓上了。
“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只要是不說,管的着他們怎麼想呢?”唐清亦看着祁可雪,忽然發現她的臉也有點臭臭的,於是話鋒一轉,又變了一個摸樣。
“雪兒,我沒有別的意思,真是隻是擔心的你安全罷了。你想一想,你一個女子住在單獨的一個帳篷裡,我怎麼能放心呢?萬一真是出了什麼事,我都趕不及去救你。如果我每天都這樣想着,你說我還能睡好覺麼?每天都擔心着你,我還怎麼帶兵訓練?”唐清亦一看強硬路線走不通,馬上變了策略,改成走情感路線。
祁可雪差點一口水就噴了出來,她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唐清亦居然會來這手。
祁可雪看着眼前的唐清亦,居然腦海裡浮現出一條小狗的摸樣,不知道唐清亦知道後,會不會氣死。
“我的能力難道你不知道?”祁可雪的一句話,就把唐清亦堵的啞口無言。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你自己住,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別是那些有企圖接近你的人。”唐清亦特意在‘企圖’兩個字的身上加重了語氣。
“好。”聽到這裡祁可雪才明白,原來不是唐清亦想對自己下手,而是他擔心沈博凌會對自己下手,不自覺的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