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聽見身後傳來沙沙的響聲,心中奇怪,不過卻不敢回頭去看,他害怕自己再看到安茜那誘人的模樣會控制不住自己。絕色如她,又如此暴露擺明了投懷送抱任君採摘的模樣,再了不起的男人恐怕也只能控制住自己一次,絕無控制住第二次的可能性!
“大哥!”安茜叫道。楊鵬背對着安茜問道:“什麼事?”安茜沒好氣地道:“你背對着人家做什麼?難道人家是妖怪,是醜八怪嗎?”
楊鵬笑道:“我可沒那個意思。安小姐,你要是沒什麼要緊事,我就回去了。安小姐是大家閨秀,我這個大男人老實呆在小姐的閨房裡,可太不成話了!”說着便站了起來。安茜又是氣憤又是焦急地道:“你不轉過身來同我說一說話,我就喊救命!”楊鵬嚇了一跳,他雖然縱意花叢,可卻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暗想:以她的性格,只怕真做得出來,這樣一鬧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然而心裡卻涌起一股傲氣,哼了一聲,大步朝樓梯走去。
安茜見對方不理會自己的威脅,依舊執意離開,吃了一驚。腦子裡靈機一動,大聲叫道:“你不會來,我就從窗戶上跳出去!”見對方停了下來,安茜的眼眸中不由的流露出得意之色。然而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她看見楊鵬僅僅只是停頓了一下,便又繼續朝樓梯走去。安茜叫道:“我真的跳了!”陳梟卻不理會她。安茜見狀,眼眸中不由的流露出怨毒之色。
楊鵬走到樓梯邊。就在這時,身後的窗戶突然嘩啦一聲,隨即樓下便傳來啪的一聲大響。楊鵬吃了一驚,趕緊轉身奔到窗戶邊,心中只想:‘這女人真的跳了?!’然而當他朝下面看去時,卻只看見幾片摔碎的木椅鋪在樓下的青石地面上,樓下的婢女們受驚,紛紛奔出繡樓查看,嘰嘰喳喳一片嘈雜。楊鵬鬆了口氣,隨即便知道自己上當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安茜得意又激動的聲音:“我還以爲你不關心人家呢,原來不是那樣的!”
楊鵬心中惱火,猛地轉過身來。可是當他看到安茜的時候,滿腔的怒火登時化爲烏有,心臟就好像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只見安茜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身上的輕紗也給脫掉了,如今只穿着一件粉紅繡玫瑰圖案的肚兜,皓腕如玉,美腿修長,肚兜搭在胸前,顫顫悠悠,一張絕美的容顏帶着嫵媚和一絲羞澀,似笑非笑,極盡魅惑。楊鵬雖然見慣了絕色,此刻卻也禁不住失神了。
就在楊鵬迷迷糊糊之際,只感到一團馨香動人的烈火撲進懷中。楊鵬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只見深深的溝壑,玫瑰似的容顏,還有那顫顫悠悠豔紅如火的紅脣。楊鵬只感到腦袋一炸,胸中仿若烈火奔涌,再也控制不住!暗道:媽的!送上門來的,不幹是王八蛋!
一念至此,一把摟住了安茜的嬌軀,俯下頭痛吻起來。安茜生澀而又熱情地迴應着。楊鵬突然將安茜橫抱起來,朝牀榻走去。安茜橫臥在楊鵬的懷中,媚眼如絲,嬌唱連連。……
春風數度,安茜如同春水般癱在楊鵬的懷中,秀髮散在楊鵬的胸膛上,全身的肌膚都豔若桃李,紅脣半開半合,噴吐着蘭香麝意,動人的美眸中含情脈脈,修長的美腿露在被子外面,肉光緻緻。一旁被褥上落英點點,令錦被更顯豔麗。
楊鵬看了一眼那點點落英,心中很是驚訝。他原本以爲這麼風騷的女人,肯定早就不是處女了,卻沒想到她居然還是處子之身!落英花開,只怕自己是不能始亂終棄的了!一念至此,楊鵬不禁嘆了口氣。
安茜擡起頭來,看向楊鵬,不解地問道:“大哥爲何嘆氣?”楊鵬搖了搖頭,“沒什麼。”安茜見楊鵬不說,也就沒再問了。隨即問道:“大哥,究竟是小妹好呢,還是洛嫣然好?”
楊鵬爲難起來,這個問題本來很容易回答,楊鵬和洛嫣然可謂郎情妾意,而對於安茜,本來是沒有什麼想法的,可如今情況不同了,這春風一度,卻也抵得上那郎情妾意了!“你們兩個,各有各的好處!”安茜皺了皺好看的瓊鼻,有些不滿的模樣,道:“從現在開始,大哥你不要理會那個女人了!”
楊鵬眉頭一皺,坐了起來。安茜沒想到楊鵬竟然會坐起來,吃了一驚,趕緊也坐了起來。楊鵬正色道:“你是我的女人,她也是我的女人!你如果要跟着我,就必須接受着一點!否則,我也只好當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了!”安茜見楊鵬這樣的語氣神態,心頭一驚,剛纔刁蠻之氣登時煙消雲散,戰戰兢兢地道:“我知道了,大哥你不要生氣!”
楊鵬見安茜軟語相求,剛纔的不快便蕩然無存了,將安茜的嬌軀摟進懷中,柔聲道:“你既然已經成爲了我的女人,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安茜輕輕地點了點頭,想到剛纔大哥同自己說話的語氣,不由的更加痛恨洛嫣然,眼眸中流露出怨恨兇狠的神情來。……
周仕找到周榮,此時周榮正在書房中思考事情。周仕小心翼翼地走到周榮身後,躬下身子,臉上堆起笑容,“大哥……”周榮轉過身來,看見了周仕,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周仕笑呵呵地道:“想大哥了,來看看大哥!”
周榮調侃地道:“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纔會想我!”周仕連忙道:“哪能呢?小弟時時刻刻都在想念大哥……”周榮不耐煩地道:“得了得了!你就說什麼事吧?你這小子,沒事是絕不會來找我的!”
周仕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大哥真是諸葛亮在世啊!”隨即笑呵呵的面龐立刻變成了一張哭喪臉,握住周榮的手臂,哭腔道:“大哥,你弟弟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周榮立刻憤怒起來,“誰?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招惹我們周家?”周仕一隻手拽着周榮的衣袖,另一隻手擦了一下乾巴巴的面龐,道:“除了安家,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們不許你弟弟進太白樓喝酒,還把你弟弟的手下都給打了!他們哪裡是在欺負你弟弟啊,分明就是在欺負你!”周仕沒說一句,周榮的臉色就陰沉一分,到後來,整張臉孔都變成了鐵青色,語氣陰沉地問周仕道:“你碰到的是誰?”
周仕搖了搖頭,“沒見過,不認識。我的人跟蹤發現,他們進了安茜的府邸。”時機胖臉上流露出猥瑣的神情來,“我看十有七九是安茜那小娘皮養的小白臉!”想到安茜的美麗模樣,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罵道:“媽的,平時假正經,原來是個騷娘們!”
周榮已經平靜了下來,說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你反正也沒有受傷。”周仕大吃一驚,又拽住周榮的手掌,悲苦無限地道:“大哥,你弟弟被人欺負了,你怎麼能不過問呢?”
周榮沒好氣地道:“我還不瞭解你嗎?這件事八成是你惹起來的!再說了,如今形勢微妙,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可不想因爲這件雞毛蒜皮的事情影響了大事!”見周仕還想再說,立刻眼睛一瞪,用不容辯駁的語氣道:“這件事就這樣了!你給我記住,這段時間不要給我惹事,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周仕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
周榮喃喃道:“聽趙爵所言,佔領劍閣的就是安茜的人。”心頭一動,連忙問周仕:“跟你們動手的人厲不厲害?”周仕聽大哥這麼問,以爲大哥回心轉意了,當即道:“厲害!非常厲害!一個個如狼似虎,我的人和他們人數差不多,可是一動上手,只幾眨眼的功夫,我的人就都趴下了!”
周榮吃了一驚,他知道周仕的手下的那些潑皮絕非一般潑皮無賴可比,其中很多都是曾經殺人放火練過武術的狠角色,據他估計,自己手下的士兵如果與那些潑皮混戰的話,恐怕兩倍的人數也討不到便宜,可是他們卻被人數相等的那些人輕輕鬆鬆地給收拾了,可見那些人強悍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周榮思忖着喃喃道:“看來就是這些人!安茜,一個做生意的,又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不可能招攬訓練出這樣一支力量,安丙也不可能!安丙的軍事才能還不如我,怎麼可能訓練出這樣一支力量!”周榮疑惑重重,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仕小心翼翼地插言道:“大哥,那些人會不會是外面的人?”周榮心頭一動:‘對啊,既然不可能是安家的打手,那十之七九就是外面來的!看來安丙跟什麼人已經聯絡上了,說不定已經達成了協議,否則的話,對方怎麼可能派出這樣一支力量來幫助他?’隨即面色一變,情不自禁地驚聲叫道:“難道是燕雲軍!”這話一出,把周仕給嚇了一跳。
周仕面色蒼白聲音顫抖地道:“大,大哥,你是說,今天跟我們動手,動手的,是燕雲軍?!這,這怎麼可能?!”其時,燕雲軍早已威震天下,不管平時這個人如何猖狂自負,但只要一說到燕雲軍,就會情不自禁地面露驚慌恐懼之色,周仕的這個反應倒是很正常的,並非是他特別膽小之故。
周仕嚥了口口水,問周榮道:“大哥,這不可能是真的吧?他們,他們怎麼可能到咱們四川來?再說了,他們怎麼會同宣撫使的人攪在了一起?”
周榮聽了周仕這情不自禁地一番話後,不由的心頭一震,心慌意亂起來:‘難道,難道安丙竟然已經投靠了燕雲?否則的話,燕雲怎麼會派出這樣一支力量相助於他?’隨即想到這一情況之下可能造成的結果,不由的面色蒼白,手掌都不自禁地發起顫來,嚥了口口水。周榮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暗道:‘不要自己嚇自己,冷靜點,冷靜點!安丙似乎並沒有投奔燕雲,如果他已經向燕雲投誠了,爲何還要同燕雲的密使不斷接觸?根據內線獲得的情報,他們雙方似乎並沒有談攏!’
‘那麼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在演的一齣戲呢?似乎,似乎有這個可能,也許燕雲方面還沒有準備妥當,因此故意以此來迷惑各方,特別是我!可是內線獲得的情報應該不會是假的,他們雙方在書房中密談,總不至於還要演戲吧?除非,除非安丙發現了內線的身份!……’周榮狐疑不定,一時之間也無法確定安丙方面的情況和陳梟等人的身份。周仕站在一旁,看着周榮,大氣都不敢出,心中下意識地覺得,自己這一次是不是惹了大禍了?
周榮看向周仕,問道:“你覺得那些人,像不像燕雲軍?”周仕一呃,回想當時的情景,“這個,這個我可說不好!那些人雄偉非常,殺氣騰騰的,倒像是傳說中的燕雲軍!不過,不過這可是不一定的!”
周榮皺眉思忖片刻,神色嚴厲地對周仕道:“你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呆着,別去招惹那些人!如果你敢不聽話,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周仕唯唯諾諾,額頭上溢出了冷汗。
“好了,你回去吧。”周榮道。周仕也不敢多說什麼,朝周榮拜了拜,離去了。周榮皺眉思忖起來。安原回到家中,沒想到父親安丙居然還坐在大廳之中,於是走進大廳,朝父親行了一禮:“父親,您還沒後休息?”安丙放下了茶碗,看了一眼安原,問道:“去你堂妹那裡了?”安原點了點頭。安丙問道:“見到他帶回來的那些人了?”
安原一愣,十分茫然地問道:“父親說什麼?堂妹她帶來了什麼人?”安丙看見安原這個樣子,便知道他並沒有見到那些人,道:“你堂妹帶了一些朋友回家,也正是多虧了這些朋友,你堂妹他們才能在劍門關化險爲夷。”
安原緊張地問道:“堂妹她的那些朋友是男人?”安丙皺眉道:“你已經不小了,是我安丙唯一的兒子,處事要學會以大局爲重,不要整天裡只想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如今時局爲妙危機四伏,你要在正事上多多用心,替爲父分擔一點壓力!”安丙這麼說,安原卻根本就沒聽見,他的思緒全在堂妹的身上:‘堂妹帶了男人回家?堂妹爲什麼不跟我說?’心心念念,患得患失,臉上神情陰晴不定。
安丙見兒子這個樣子,顯然自己剛纔的一番話他完全沒聽進去,不禁又是惱火,又是無奈,嘆了口氣。安原決定明天一早一定要去找堂妹把這件事情問清楚。皺了皺眉頭,隨即想到了堂妹交代的事情,連忙對父親道:“父親,兒聽說咱們成都有一個洛家商會,他們其實是揚州人。如今揚州爲燕雲佔據,這洛家商會在咱們四川經營產業顯然是另有目的!他們肯定是燕雲方面的奸細,兒認爲應該把他們都抓起來,以免燕雲通過他們施行什麼陰謀!”
安丙面露驚訝之色,“這太陽難道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主動關心這些事情!”安原道:“兒也是四川的一份子,自然要爲四川的安危福祉考量!”安丙以爲兒子終於開竅了,不由的老懷大慰:“你能如此,爲父非常高興!”頓了頓,皺眉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們卻不能抓他們!”
安原大爲不解:“爲什麼?父親明知他們不懷好意,卻爲何還要留着他們?”安丙道:“兒啊,你不明白生存的艱難啊!如今的形勢十分的微妙,各方都覬覦四川,稍微一個不小心,咱們就有可能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安原道:“這個我知道,一個皇帝。一個王爺、吐蕃,還有燕雲都派了使者來遊說父親!可這和處理洛家商會有什麼關係?”
安丙看了一眼兒子,覺得這個兒子雖然學富五車,可是對於真正的大事卻是一竅不通,道:“這中間的關係大得很!如果我們處理了洛家商會,豈是善意的行爲,燕雲會認爲這是對他們敵意的表現,投誠燕雲這條路豈不是就走不通了!”安丙平時是絕不會如此詳細地解釋一件事情的,然而此刻要教導兒子,便耐着性子詳加解說。
安原聽了父親的燕雲,很不以爲然,道:“我們士林中人也常常議論燕雲。那燕雲離經叛道,無視聖人之學,似如此也不過就是王莽曹操之流,豈能長久!咱們何必想要投奔他們?投奔他們,豈不是自取滅亡之道?”
安丙皺起眉頭,想說:聖人之學,於齊家治國平天下是沒有用處的。可是卻感覺這話不太好說。一時之間倒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教導兒子,最後只能道:“燕雲在如此短的時間便滅掉契丹橫掃中原,驅逐契丹人,收復山西陝西,又一舉攻滅了西夏,兵鋒之銳當世無雙!如果我們得罪了燕雲,只怕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安原哼了一聲,傲然道:“兵者,兇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燕雲一味以武力解決問題,不過是匹夫,是暴徒罷了,絕不會長久!‘國家雖大,好戰必亡’,那燕雲還不是一個國家,便如此窮兵黷武,自然滅亡得更快!我想要不了多久,中原的百姓就會起來反抗燕雲,燕雲很快就會分崩離析了!”
安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安原解釋,只能沒好氣地道:“爲父的決定難道還有錯的嗎?你只管聽着就是!”見安原還要再說,眼睛一瞪,道:“孔夫子難道教導你違抗父命?”安原一呃,只得唯唯諾諾。安丙站了起來,道:“爲父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安原連忙拜道:“恭送父親!”安丙嗯了一聲,轉過屏風離開了大廳。
安原不由的皺起眉頭,暗道:‘父親不願意對洛家下手,這可如何是好?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肯定會惹得堂妹生氣的!她一生氣,可就不理我了!’想到這裡,安原不禁慌張起來,只覺得堂妹要是不理自己了,那可就是天塌地陷的事情了!突然靈機一動,安原眼睛一亮,喃喃道:“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既然父親不願意幫忙,我就去找他,他一定可以幫我!”一念至此,也顧不得已經是深夜了,匆匆離家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楊鵬正在吃早餐,顏姬從外面進來了。楊鵬看了她一眼,不由的眼睛一亮,雖然跟顏姬已經很熟了,然而每次見到她時,卻總還是不免感到驚豔。此刻顏姬身着的是一身黑色的武士勁裝,秀髮束了一個馬尾,雖然未施粉黛,卻難掩絕色姿容,媚骨天生難自棄,濃妝素抹總相宜。其實顏姬的氣質和趙香香十分接近,只是她總是顯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與趙香香相比就又別有一番風韻了。
“公子。”顏姬行禮道。楊鵬微笑道:“坐下吧。還沒吃早飯的吧,一起吃。”顏姬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舀了一碗稀粥,一口氣喝完了。楊鵬眼中流露出驚歎之色,呵呵一笑。顏姬嬌顏微微一紅,隨即恢復了冰山美人的形象,抱拳道:“公子,就在剛纔,清水袍哥派人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要我們立刻離開四川,否則就對我們不客氣!”
楊鵬罵道:“他媽的,這些清水袍哥來湊什麼熱鬧!”擡頭看向顏姬,笑道:“他們把你們當做來搶他們地盤的了!”顏姬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隨即皺起眉頭,“清水袍哥在四川的實力非同小可,一旦開戰,屬下就沒法協助公子辦正事了!”楊鵬皺眉道:“也是我考慮不周,居然沒想到你們這一進四川會引起本地江湖勢力的反彈!”看了一眼顏姬,吩咐道:“想辦法與他們講和,如果可能的話,就將他們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