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將互望了一眼,只感到十分沒趣,紛紛船下號令。原本氣勢洶洶準備興師問罪的中央軍團大軍灰溜溜地退回了營地。而剎帝利卻也遵守諾言,當天晚上便派人給皇帝和中央軍團大軍送來了糧草輜重,雖然不是很多,但足夠他們支撐三天時間的了。中央軍團將士這幾天一路東逃,總是飢一頓飽一頓,最近這一天時間更是粒米未進,這時一見到食物運來,眼睛都綠了,哪還管什麼軍令,全都一哄而上哄搶食物,現場亂做了一團。將軍們禁遏不住,索性就不去管了。東方軍團將士眼見這樣的景象,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鄙夷的情緒來。
剎帝利站在城牆上,眺望着城外火光點點的天竺軍營地。辛格爾則站在他的身後向他報告送糧到天竺軍營中所看到的景象。當剎帝利聽到天竺軍哄搶食物的混亂景象時,不由得感嘆了一聲,喃喃道:“想我們天竺原本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帝國,沒想到居然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變成了這個樣子!”其他衆將也不禁有些感嘆。
在天竺軍的大帳之中,皇帝和一衆大將大臣和貴族坐着,相對無言,都沒有說話,氣氛十分沉悶。
最終還是皇帝自己打破了沉寂,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們都說說。”
衆人互望了一眼,響起一片唉聲嘆氣的聲音,儼然一羣鬥敗的公雞,士氣極其低落。皇帝見衆人如此模樣,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便要喝罵。然而一想到當前的局勢,滿腔的怒火登時被絕望給衝散了,也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君臣之間相互嘆氣,面對眼前的局勢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許多人只覺得當前的一切或許只是一個可怕的噩夢,心裡默默祈禱快些從這個噩夢中醒來吧。
過了好一會兒,丞相阿克沙伊道:“我們不如退入聖谷吧!”這話一出,衆人紛紛附和,連皇帝也彷彿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所謂聖谷,其實就是天竺中部的溫迪亞山脈與沙特普拉山脈形成的一條狹長地帶。這條狹長地帶的南邊便是天竺南部地區,屬於天竺南部各貴族的領地,不過由於當初北方軍團藉着抵禦十字軍的名義進入了南方地區之後,南方差不多一半的地區已經被北方軍團和北方貴族佔據了。
聖谷雖然稱爲谷,不過卻比谷寬廣了不知道多少倍,其中有一條河流沿着聖谷流淌入西邊的大海,叫做納爾默達河,而聖谷中還有許多城池,其中最大的,便是博帕爾。博帕爾位於溫迪亞山脈南麓,在沙特普拉山脈北方,是天竺朝廷直接控制的最南邊的土地。這聖谷由於處於兩條險峻大山之間,因此易守難攻,在天竺的歷史上還曾經多次扮演最終避難所的角色,因此阿克沙伊這一提出來,衆人便都流露出了希望之色。
皇帝見人人都贊成這個主意,當即決定退入聖谷。命令很快傳遍了軍營,原本死氣沉沉的軍營登時響起了一片希望的歡呼聲。王公大臣將軍士兵,都在準備行裝和乾糧,準備明天一早便啓程前往聖谷。
太陽從天邊升了上來,黑暗退去,大地放亮。中央軍團和滿朝文武貴族準備吃過早飯之後就離開營地沿宋河溯流而上進入聖谷。宋河是恆河的之流,巴特納城位於恆河南岸,而西邊便濱臨宋河,宋河是從西南方向往東北方向流淌的河流,其發源地便在聖谷之中。因此皇帝等人要退入聖谷,沿着宋河溯流而上是最快的路途,也是從這個方向進入聖谷的唯一路途。
皇帝坐在大帳中用餐,面對着二十幾樣美味佳餚,臉上流露出鬱悶不滿之色。對於天竺皇帝來說,只有二十幾道美味佳餚的早餐絕對是這輩子吃過的最簡陋的早餐了。然而如今情況不好,他也不好要求過多。
中央軍團大元帥虢帕突然奔了進來,急聲道:“陛下不好了,十字軍來了!”皇帝嚇得渾身一顫,面色瞬間煞白了,隨即回過神來,慌忙跳起來,也不顧上穿衣了,光着腳便衝出了大帳。到了大帳外,只見宋河西岸旌旗雲涌,馬嘶人喊之聲一陣陣傳來。皇帝哪裡還敢停留,當即跳上自己那輛華麗的馬車,一個勁地催促逃命。文武大臣,各位貴族,也紛紛朝西南方向狼狽而逃,許多金銀財寶錢財物資都顧不上了;二十來萬大軍亂作一團,呼喊喧擾你推我擠爭相逃命,敵人根本就還沒有發起進攻,天竺軍自相踐踏而死者就不計其數了!
那支抵達宋河西岸的十字軍是丹麥公爵率領的兩萬兵馬。他來到宋河西岸,眼見對面的巴特納城高大雄偉,城外的軍營規模龐大,倒也不敢立刻就渡過宋河,準備就地紮營,等待後面的十字軍跟上來之後再一起打過去。
卻沒想到他這邊還沒動手,對岸的天竺人自己就亂起來了。眼見天竺人爭先恐後自相踐踏已然是亂作一團了,歐丁感覺機會難得,當即下令麾下大軍渡過宋河。宋河河水不淺,丹麥軍便砍伐樹木作爲浮渡的工具渡過了宋河。
當丹麥軍渡過宋河的時候,天竺人已經跑掉了一半,另外一半卻還沒來得及跑掉。丹麥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舉着戰斧長劍嚎叫着一擁而上。天竺人正自混亂,看見如狼似虎的敵人嚎叫着猛衝上來,嚇得魂飛魄散,更加混亂了。丹麥軍猛衝入天竺人中,揮舞戰斧長劍瘋狂屠戮,直殺得天竺人屍積血飛四散奔逃!轉眼之間,十來萬天竺大軍竟然被兩萬丹麥軍給徹底沖垮了!丹麥軍到處追殺奔逃的天竺人,好似屠雞宰羊一般,淒厲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剎帝利在城牆上看到這樣的景象,稍作猶豫,便立刻下令大軍出城反擊。城門大開,剎帝利親率三萬戰騎五萬步軍洶涌而出,直朝那一片混亂的戰場奔涌而去。
丹麥人打垮了城外的天竺人,士氣如虹,殺意正盛,眼見有許多天竺軍衝出城來了,也不管那許多,紛紛吶喊着朝天竺軍衝了上去。轉眼之間,雙方撞在了一起,一陣混亂激烈的廝殺。丹麥人雖然強悍,但畢竟兵力遠不如對方,混戰了一刻多鐘,丹麥人抵擋不住了,瘋狂的氣勢迅速消退,眼見敵軍潮水不斷洶涌上來,恐懼迅速涌上心頭!一隊丹麥軍首先轉身逃命,於是乎多米諾骨牌效應迅速蔓延全軍,整個丹麥軍兵敗如山倒。剎帝利揮軍掩殺,只殺得丹麥人屍橫遍野,許多人慌不擇路,竟然直接跳入了宋河之中。
就在丹麥人處境危急的時候,挪威人威尼斯人到了,他們眼見丹麥人被無數天竺兵馬衝得七零八落,都不禁吃了一驚。不敢貿然上去交戰,紛紛勒兵列陣防守。眼睜睜地看着丹麥人被天竺人屠戮。
好一場屠殺,丹麥人被殺得屍橫遍野血滿荒原。先前是丹麥人瘋狂屠戮天竺人,如今卻又被天竺人屠戮,也可算是報應了。
兩萬丹麥軍只剩下五六千人逃到了宋河西岸。
歐丁找到威尼斯軍統帥聖馬可騎士團團長馬可諾,怒聲質問:“你們爲什麼眼睜睜地看着敵人屠殺我們?”
馬可諾自然不會怕剛剛遭到了重創的丹麥人,語帶嘲諷地道:“沒想到你們丹麥人竟然如此差勁,被沒用的天竺人像屠雞宰狗一般的屠殺!今天我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馬可諾諷刺丹麥人打不過沒用的天竺人,豈不是說丹麥人更加廢物。歐丁如何忍受得了,當即怒不可遏,一把拔出了佩劍。雙方將士見狀,也紛紛拔出兵器,氣氛立刻緊張了起來。
馬可諾看着歐丁,冷笑道:“打不過天竺人,卻跑來我這裡逞威風!我可警告你,我們威尼斯軍可不是沒用天竺人!歐丁,你要敢動手,我就把你們丹麥人全都宰了!是你們先動手的,神聖女皇陛下也不會怪罪我!”神聖女皇,就是神聖羅馬帝國的女皇帝凱撒琳,由於凱撒琳如今多了一層天國的光環,因此凡是臣服於神聖羅馬帝國的人都尊稱她爲神聖女皇陛下。
歐丁眼見威尼斯的萬餘兵馬都不懷好意地看着自己,知道這一開打,自己的幾千殘兵敗將肯定就是挨宰的份。而且自己若先動手而被對方屠戮,神聖女皇也是絕對不會怪罪他們的,不如暫且忍住這口氣去向神聖女皇告他們見死不救的罪狀,讓神聖女皇去懲罰他們。一念至此,便強制壓抑住胸中的怒火,哼了一聲,收回長劍,領着親兵離開了。馬可諾則得意洋洋地一笑。
另一邊,剎帝利眼見擊破了丹麥軍,而對岸的十字軍越來越多,不敢繼續進擊,趕緊率領大軍收攏了被丹麥軍衝散的中央軍團將士及皇帝他們來不及帶走的輜重物資金銀財寶,然後迅速退入了城中。關閉四門,準備迎接敵軍的進攻,同時派出信使去向史連城求援。
威尼斯人和挪威人眼見丹麥人敗仗,也不敢貿然渡河進攻,而是在河岸邊紮下營寨,等待其他十字軍的到來。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各十字軍陸續抵達,最後古德率領的十萬神羅大軍也抵達了宋河西岸。十字軍聯營十幾裡,東岸的天竺人見了,股慄不已。
古德召集衆十字軍統帥會議,還未開始說話,歐丁便出列指着馬可諾和安德魯,怒聲道:“馬可諾和安德魯眼見天國兄弟遭遇危難,卻見死不救,致使我軍損失慘重,無數天國子民遭到異教徒的屠殺!他二人違背神聖誓言,請大元帥以神聖女皇的名義處分他們!”所謂神聖誓言,便是天主教教義中,所謂‘凡我兄弟,相互扶持’這一條,歐丁對於當日兩國沒有出手救援依舊耿耿於懷。
馬可諾和安德魯見歐丁竟然在古德面前控告自己,不禁又是懊惱又是惶恐。馬可諾立刻出列道:“大元帥,歐丁說的不對!”隨即看向歐丁,冷笑道:“你們自己想要獨吞戰利品,貿然渡河攻擊,結果卻被沒用的天竺人給掃蕩了,如今卻來怪我們了!違背神聖誓言的是你,不是我們!”安德魯點頭附和。衆人剛纔聽了歐丁的話,本來對馬可諾和安德魯都有些看法的,可是如今聽了馬可諾的話之後,又覺得馬可諾說的有道理,歐丁心急火燎想要獨吞戰利品,結果與其他各軍脫節,被天竺人抓住機會打得大敗虧輸,可真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了!
歐丁怒聲道:“什麼叫做我要獨吞戰利品!我軍行動迅速,難道還是罪過不成?可你們卻隔着宋河看着我軍被幾十倍的敵軍圍攻而不過來相助,這又是什麼道理?”
一直沒有說話的古德發話了:“歐丁就算有些貪功冒進,那也只是過錯,而不是罪行,可馬可諾和安德魯見到天國兄弟遭到異教徒的圍攻而不救援,如果是真的,那便是罪行了!”
歐丁見古德爲自己撐腰,臉上登時顯出喜悅之色來,而馬可諾和安德魯卻是面色大變。歐丁急聲道:“馬可諾和安德魯就是見死不救!理應以叛徒的罪名處置!”
馬可諾和安德魯大急,馬可諾急聲道:“大元帥,當時的情況並非我們不想過河救援,而是根本無法做到!”歐丁瞪眼怒斥:“狡辯!”馬可諾沒有理會歐丁,繼續道:“我們和挪威軍抵達宋河西岸的時候,丹麥人已經戰敗,就好像牛羊一般被天竺人驅趕!……”歐丁聽他竟然將己方兵馬與牛羊相提並論,大爲惱火,怒喝道:“胡說!”
古德問道:“馬可諾胡說了嗎?難道他們趕到的時候,你們並沒有被打敗?”
歐丁一呃,隨即支支吾吾地道:“我們雖然被打敗了,不過並沒有像牛羊一樣被驅趕!”衆人忍不住一笑,古德沒好氣地道:“如果只是這些細枝末節,你就不要插嘴了!”歐丁鬱悶地應了一聲。
馬可諾冷笑着看了歐丁一眼,繼續道:“丹麥軍像牛羊一樣四散奔逃,”歐丁聽見對方又將己方比作牛羊,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然而由於古德剛纔的警告,卻又不敢發作,只是瞪視着馬可諾,可是馬可諾哪裡會怕他。
只聽見馬可諾敘述着當時的情景:“我們看見丹麥軍已經崩潰,便準備渡河救援。可是宋河河水不淺,必須遭到工具才能渡過河去!”隨即瞥了歐丁一眼,嘲諷似的道:“我們總不能學丹麥人脫掉盔甲扔掉兵器跳進河去吧?那樣就算過了河,又怎麼同天竺人交戰?難道我們過河就是爲了去送死的?”衆人紛紛點頭,覺得馬可諾說的很有道理。而歐丁卻鬱悶得不行,馬可諾所言雖然很多都不是事實,他卻沒法反駁。
馬可諾繼續道:“就在我們和挪威人砍伐樹木準備製作木筏過河的時候,殘存的丹麥人已經逃過河來了。事已至此,我們自然不會再渡河了。”
歐丁指着馬可諾,滿臉憤怒地吼道:“你,你太奸詐了!”
馬可諾淡淡地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軍抵達後不久,你們便逃過河來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歐丁沒好氣地道:“雖然是這樣,可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想要過河來救我們!”
馬可諾突然憤怒地喝道:“歐丁,你不能因爲自己吃了敗仗,就把怨氣發泄到我和安德魯的身上吧!我們可沒對不起你!”歐丁勃然大怒,一把拔出佩劍便要攻擊馬可諾。好在胡安等人眼明手快七手八腳地拽住了他,才令他沒有衝上前去。歐丁不能衝上前,一邊掙扎一邊憤然大叫:“放開我!我要宰了那個小人!”馬可諾一把拔出佩劍,厲聲喝道:“歐丁,不要以爲我怕你!”
“夠了!”古德突然怒喝道。
衆人心頭一驚,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古德惱火地道:“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簡直就是地痞流氓,哪裡還像是天國的勇士!”其實十字軍可不就是一羣打着宗教名義搶掠財貨的強盜嗎?
馬可諾收回佩劍,朝古德躬身致歉道:“是我失禮了,還請大元帥原諒。”歐丁見到馬可諾的做派,心裡暗罵不已,隨即也收回了佩劍,朝古德鞠躬道:“請大元帥原諒,我實在是太氣憤了!”
古德對歐丁道:“馬可諾說他們趕到的時候,你們已經崩潰了,是不是這樣?”
“是這樣的沒錯,可是……”
古德擡手打斷了歐丁的話,道:“既然情況是這樣的,那麼不論馬可諾和安德魯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也不可能救得了你們了,這話你認爲對嗎?”歐丁猶豫了一下,皺眉點了點頭。
古德道:“關於一個人究竟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有天主知道。可是當時的實際情況卻是,無論馬可諾和安德魯想怎麼樣,也救不了你們。而事情的結果並不比我們的推測更壞。既然如此,我們就相信自己的天國兄弟吧。”歐丁吃了一驚,想要辯駁,卻感覺此事自己還真沒法提出過硬的證據,而這件事情繼續折騰下去只能是給己方抹黑,不會有別的用處。一念至此,便不再做聲了。
古德見歐丁沒有說話了,便對馬可諾和安德魯道:“作爲天國兄弟,我相信你們沒有救到丹麥人是因爲客觀原因,而非主觀因素!”馬可諾立刻鞠躬道:“大元帥英明,我們確實是因爲客觀原因沒有救下丹麥人,而並非四不想救他們!”安德魯連忙點頭附和。
古德點了點頭,“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今後誰也不許提起,你們相互之間還是親密無間相互扶持的天國兄弟!”馬可諾和安德魯立刻躬身應諾。而歐丁則猶豫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顯然歐丁依舊沒有釋懷。
古德道:“我們現在要來討論一下下一步的進攻方案了。”說着便站了起來,走到了沙盤前。衆人圍攏上來。
古德指了指巴特納,道:“這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也是異教徒在恆河沿線最後的堡壘。”
安德魯急不可耐地道:“大元帥,我們就一起殺過去就是了,憑我們幾十萬天主勇士,要蕩平巴特納肯定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好些個人點頭附和,也都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這些人如此焦急着想要攻下巴特納難道真的是因爲他們急切地想要消滅異教徒散播天主的榮光?當然不是。這些人之所以對巴特納如此垂涎,是因爲有情報顯示,相當數量的金銀財寶跟隨他們的主人逃進了巴特納,在衆人的想象中,如今巴特納城中是金山銀山珍寶遍地的景象!如果攻取了巴特納,每個人自然又將獲得十分豐厚的利益!如此辛苦東征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這些金銀財寶嗎?
古德看了一眼身旁的紅衣大主教莫昊天。莫昊天會議,當即對衆人道:“諸位,這個巴特納的守將名叫剎帝利。他雖然是天竺人,可是與其他的天竺人卻不一樣,此人十分英勇善戰!……”
胡安忍不住道:“劣等的天竺人,也能稱得上英勇善戰?豬羣中再出類拔萃的豬,不也是一頭豬嗎?”衆人大笑起來。
莫昊天笑了笑,道:“將軍這話自然是沒錯的。不過這個剎帝利雖然還是一頭豬,卻是一頭非常英勇的豬。各位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剎帝利曾經多次率軍與大明軍交鋒,雖然接連戰敗最後還把布拉馬普特拉河跟達卡都給丟掉了,但是畢竟有指揮百萬大軍與三十萬大明軍分庭抗禮的戰果。就此而言,其表現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天竺人了。”
衆人聽說那個剎帝利曾經以三倍的兵力與大明軍抗衡過,心裡便不由得收起了輕視之心。畢竟大明軍的厲害,如今已經沒有人有異議了。即便是先前對此不以爲然的胡安,在見到大明軍一支六萬人的部隊在寡婦山與二十萬神羅大軍分庭抗禮的戰況之後,也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