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聽完王枕洲說出這個讓人萬分驚訝的真相後,陷入了沉思。他當年聽瘳仔介紹這個女人時,瘳仔明明說她的名字叫邱憶亭,這個女人爲什麼要用一個假名字,去騙瘳仔?爲什麼不光明正大的用她真實的名字?她是見不了光的人嗎?
或者,她從認識瘳仔的那一天起,就精心安排了一個騙局,這個騙局運行了三年多才收網?
這個女人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多物業,她哪裡來的錢?瘳仔不至於給她的零花錢就讓她花得如此豪爽吧,瘳仔也不可能給她錢去買與自己名字無關的物業。
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女人侵佔了瘳仔的財產,然後把瘳仔藏起來,甚至直接幹掉。瘳仔做的仿牌網上帝國也有幾年了,爲他帶來的金錢外人無法衡量,他的錢是可能達到這個數額的。
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難道瘳仔死了屍體也被處理得一乾二淨。想到這些,孔天令渾身顫抖。
但那完全是一種猜測,殺人這事情是喪心病狂的人才會做出來的,瘳仔一定還活着,只是他藏起來了,或者被人藏起來了。孔天令迫使自己相信這一點,不向壞的方面想,否則,他救瘳仔的信念就會被動搖了。
眼下究竟要怎麼做呢?直接逼迫那個女人把瘳仔交出來?甚至使用下三流的方法?孔天令鄙視這種使下三流手法的人,他也不想成爲這種人,並且,這個方案的成功率很低,他深深的感到這個女人也是個硬角色,儘管年紀不大,也在社會上混過一些時間了。不是那種見到暴力就腳軟的小女人。
並且,這種硬梆梆的方法在法治社會是行不通的,她只要報警就輕易解決了。
最後,孔天令決定不打草驚蛇,以退爲進,不一下子揭穿她,否則瘳仔的安全就更難有保障。他沉重的拿起了手機,拔響了邱憶亭那天留下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果然是邱憶亭的聲音,“喂,誰啊?”語氣顯示出,她正處於休閒歡快中。
孔天令也儘量的讓自己的心情輕快些,笑着說:“ 邱小姐,是我,孔天令,瘳仔當年的好兄弟,那天去過你小區問你關於瘳仔的事的那個,記得嗎?”
邱憶亭聽到後似乎有點興奮,她說:“ 記得,當然記得了,而且印象深刻,帥男人嘛。呵呵,你找我嗎,什麼事啊,不會又再問關於他的事吧,我真的無可奉告-”
孔天令立刻以緩和輕柔的語氣笑着說:“不,不,既然你說過你不知道,我就不會再問了,只是那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要被這些保安打一頓了,我覺得欠了你一份人情,蠻內疚的,想買個水果籃到你的府上答謝,你看行嗎?”
邱憶亭的語氣立刻變了,很認真很嚴肅,她說:“ 你說,你要到我住的地方來,是嗎?”
孔天令笑着說:“ 是的,方便嗎?”
邱憶亭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不方便。”
孔天令問:“ 爲什麼?”
邱憶亭說:“ 你問一下其他的任何一個女人,看你一個大男人要去一個女人住的地方坐坐,她會不會說方便。這兒只有我一個人住,萬一你有不軌企圖我怎麼辦?”
孔天令想了想,對,自己怎麼就想不到這一點,確實是不方便的。他立刻說:“ 這樣,我和另一個男同事,要麼再帶一個女同事,到你家坐坐,這行嗎?”
邱憶亭說:“ 你這是幹嘛呢,你對我來說,半生不熟的,然後你還帶兩個陌生人來我家,我會歡迎嗎?不可以。”
孔天令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
邱憶亭說:“ 你幹嗎總是要來我家呢,你要謝我,到外面請我喝個咖啡,我也很樂意的。”
孔天令聽後說:“我沒有喝咖啡的喜好,總不能單單你喝,我看着你喝,況且,我工作忙,也沒這個閒情雅緻,看來,只有以後找機會再謝你了。”
邱憶亭也只好說:“好吧,你什麼時候想謝我了,什麼時候響我電話,隨時歡迎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