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在緊張而嚴肅的望着張賀輝，他在想，張賀輝如果能找到突破口，也就能慢慢把羅志陽背後的團伙揪出來，並且瞭解整件事的真相。
張賀輝湊到了孔天令的耳邊說：“ 我查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人，那個A先生，他的身份很不簡單。”
孔天令想起了那個A先生，這個A先生就是與溫前進接頭，並從溫前進手中那些非法集資得來的錢高息攬收，可溫前進出事後，這個A先生也不知所蹤，警方沒有線索，也結了案。
孔天令問：“ 他的身份是什麼？”
張賀輝說：“他其實很有名，是香港金融界一個跟索羅斯那種人差不多齊名的人，這個人叫汪希成，而溫前進爲什麼這樣信任他，就因爲這個人的名氣，並且這個人在零八年前，一直活躍在香港金融圈，可突然好像又遇到重大失誤，消失了好一陣子，有人說他去了開蔓，之後，他就出現在大陸，跟溫前進搭上了。”
孔天令問：“這樣的一個人，跟羅志陽又有什麼關係？就算這個汪希成是騙溫前進的錢了，可羅志陽跟他不可能認識啊。”
張賀輝說：“我剛開始也有這樣的疑問，後來，我經過調查後發現，這個羅志陽的老婆，跟汪希成是親戚，儘管不管很親，但確實是親戚，也就是說，他們是認識的。”
孔天令問：“ 你的意思是，羅志陽和汪希成勾結，而後讓汪希成設局騙溫前進，是嗎？”
張賀輝點了點頭，然後說：“ 我的推斷是這樣的，但案情是否真的這樣，暫時還沒有結論，現在的問題，就是無法瞭解羅志陽團伙的內部情況，我總不能像其它警察一樣，查水錶的找人家碴，要真查他們，總得有個正當理由吧。”
孔天令不禁笑了一下，他想不到，張賀輝連查水錶這個網絡熱詞也用了出來。
看着張賀輝一副無奈的樣子，孔天令又問：“你不是說，要找一個臥底，混進羅志陽他們裡面的嗎？找到沒有？”
張賀輝搖了搖頭，他說：“現在，做電商的人很多，可都是隻顧自己利益，要他做點協助警方的事情，都回避三舍，更何況，我只是私下調查。並不是以執行公務爲名來查的。另外，也不容易獲得羅志陽的信任，總不能找到人後，直接就跟羅志陽說，要加入他們是不，反正，這事情挺難辦。”
孔天令苦笑，他終於問：“ 假若我有辦法混進去呢？”
張賀輝突然嚴肅起來，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他問：“ 你是說，你來當這個臥底？”
孔天令說：“現在我還未想好，羅志陽好幾次叫我投降，加入他們，我都不答應，爲的，就是我的公司能生存下去，我想繼續做下去，假若某天我的公司撐不下去了，或者就當這個臥底。”
張賀輝說：“ 好，一言爲定。”
孔天令說：“我真不希望這個時候的到來，或者我的公司把羅志陽他們打敗了，也同樣知道真相的。對了，我想問你一下，你這麼熱心的查，是爲了立功嗎？”
張賀輝說：“這只是其中一點，更重要的一點，是爲了法律的公正，作爲警察，如果明明覺得某個人有問題，只是因爲沒有證據無法對他進行調查，我就會私下裡查的，就是爲了法律的公正，我覺得有這個使命。”
孔天令舉起了酒杯，對他說：“很好，來，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