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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小北湖。
身着皇袍的男子,在湖邊踱步。
“宮主,你說這袁長文究竟怎麼回事?受重傷的化神期,不是沒有。我們這次計劃,十三名化神期強者,當場死亡的,只有四名。其餘的,全部重傷反殺逃走。
重傷的,有三名死亡,還有兩名僅僅保住性命,只有四名痊癒。但沒有任何人,體內沒有留下暗傷,也沒有任何人,重回化神期境界。”
“唉……”宮主捋捋自己的白鬍子,嘆氣道,“天下大道,何爲道?無人知,一切皆是道,一切‘非道’也是道。袁長文本身就不尋常,老夫擔任紫微星宮宮主三百年,從未見過三十年便踏入化神期的人。”
皇上:“三十年?也並非不可接受啊,從金丹期到化神期,三十年,確實妖孽。”
“不!”宮主搖搖頭,“他如今,年僅三十歲。”
皇上一腳差點踩到湖水裡。
年僅三十?
也就是他從出生,到踏入化神期,僅僅用了三十年?!
這……還是人嗎?
宮主:“沒人知曉他的道是什麼,若非老夫乃紫微星宮宮主,也不敢相信世間有人能僅用三十年,便從嬰兒修煉到化神期。”
皇上:“那此人,必是心腹大患,早除爲妙。”
宮主不屑道:“那是化神期強者,我們準備了兩百多年佈局,耗費無數材料打造力士。事實上呢?僅僅四人當場被殺,其餘全部逃脫。如今,皇室還拿什麼去抗衡化神期?”
皇上嘆口氣:“是啊……本以爲能擊殺十之**,沒想到啊,我們還是低估化神期的力量。”
“不,你不是低估,而是根本不瞭解。”宮主望向湖水的盡頭,“可惜,我們也別無他法。”
皇上:“是啊……”
風吹樹葉,一片葉子跌落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道,虛無縹緲,卻又無處無在。
想要抹掉修真傳承,無異於想要抹掉湖面漣漪。
可能嗎?
難道因爲不可能,就不做?
抹不掉漣漪,把湖水填平可否?
我皇室,難道終日被人欺壓?
難又如何?不可能又如何?
沒人可以在我皇室頭上!
哪怕堵上我的性命!
轟隆隆!
皇上站在湖邊,雙手揹負,身上的龍袍無風自鼓。
渡劫!
皇上竟然開始渡劫,氣勢讓湖面都退避三舍。
轟隆隆!
劫雲襲來,卻無法撼動道心。
來得快,去得也快。
皇上,已然踏入碎丹期。
宮主拱手:“恭喜,恭喜!”
皇上長長出了口氣,說:“原來,這就是修真者啊!”
遠處,小碎步跑來一名太監。
“皇上,宮主。”
皇上:“講。”
太監:“那袁長文來了。”
啊?!
皇上一驚,那道心竟然破裂!
破碎的金丹還未散開,竟然再次合攏!
皇上的境界,再次退回金丹期。
…………
…………
袁長文漫步在皇宮內,打量着四周。
“嗯嗯,這不錯,待會拿到一宗。”
“嘿,這東西很少見,待會拿走。”
袁長文轉過頭,對身後的小太監,說:“你幫我記着,待會我忘了。”
小太監低着頭,沒敢說話。
袁長文走過一處假山,人工開鑿出小橋流水的意境。
要知道,大自然的進化,已經讓人很難砍樹以及開鑿。
【嘖嘖,待會要把工匠也拿走,就算老子可以砍樹,沒人佈置也是放屁。】
【哦,對了,還要帶幾個女子回去,宗內的師妹都過於清純,一點也不浪。】
袁長文來到湖邊,看見皇上站在那,身邊還有個老頭。
【紫微星宮宮主也在?】
【真是奇怪,老子能記得紫微星宮宮主,卻不記得誰打的我,也不記得一宗有哪些人?真tm見鬼了。】
“喲,皇上你好呀。”
袁長文很是隨意打着招呼。
皇上卻是禮儀到位:“袁宗師好。”
宗師,開宗立派,化神期強者,自然有資格擔當此名。
袁長文:“叫我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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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我大師兄。
不過,皇上還是說道:“袁大師兄好。”
袁長文:“叫我大師兄!”
皇上嘴角抽搐,看向旁邊的宮主。
唉……
皇上無奈道:“大師兄。”
袁長文嘿嘿一笑,說:“好啦,敘舊已經結束。我來問問,你們皇室準備怎麼補償?”
皇上略微思考,說:“你想要怎樣的補償?”
“嘖嘖,老子也沒想好。”袁長文撇撇嘴,“不過,老子堂堂一宗大師兄,化神期強者,自己的宗門還不如皇宮,連僕人都沒有!你說,這是不是不合理。”
你們不是修真嗎?
不是穩固道心嗎?
皇上突然有點搞不明白了,不過表面上卻說:“好啊,需要的話,大師兄隨意挑選。”
…………
…………
皇上看着袁長文離開的背影,很是無奈。
“不僅要錢財,還有工匠、美人,這……還是一宗的大師兄嗎?怎麼像個流氓?”
宮主也是迷惑:“是啊,按理來說,一宗大師兄以溫文爾雅著稱,老夫曾經接觸過幾次,此人確實名副其實。只是,爲何如今……”
皇上:“不是說,破了道心,非死即傷,爲何他改變那麼大,境界卻仍在化神期?”
宮主搖搖頭:“不明所以啊,三十年踏入化神期,明顯違背道心的行爲,卻依舊道心穩固。或者說,這纔是他的道?”
“唉……”皇上嘆口氣,說,“他讓我叫他大師兄,這真是……他是一宗大師兄,又不是我的大師兄,以前見面時,也是稱爲袁宗師。今天,誒?他不會是想把皇室納入一宗,所以讓我叫他大師兄吧?”
宮主搖搖頭:“應該不會,否則爲何不提及此事?”
皇上:“也是,我們這半年沒動一宗,完全是因爲我們實在沒有再戰之力。而他,想要納入皇室……唉,看來他沒有當場砍死我,也算是一件幸事。”
宮主:“是啊,他真要動怒,整個皇宮能留下多少?不過,他爲什麼沒有動怒呢?而且隻字未提我們劫殺之事。”
皇上皺着眉,細細思考。
良久,卻是露出笑容:“也許,這事得好好思量思量。”
…………
…………
兩日後,一艘巨大的天船,降落在一宗宗門前的廣場。
天船前後,一排排人一次走出,工匠、美人、雜役、管事。
工匠站在一旁,美人則在另一邊。
雜役們不停的來來回回,從天船上搬運不重要的物品。
重要的物品,都在須彌戒中。
待衆人和物品安好,宮中太監便領頭,進入一宗。
而天船,則是停靠在泊位,微黃的光芒閃爍,天船已在須彌空間。
一羣人,漫步走在一宗山間,好奇打量着四周。
其中三位美人,則是目光沉重,細細回憶昨日大人的話語。
“修真者不同於我們,不僅在於他們的實力,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行爲方式。對於修真者而言,修到真實,穩固道心,不欺本心,纔是他們的追求。
我們很多時候,認爲難以理解修真者的行爲,特立獨行甚至不符合道德觀念。究其根本原因,是我們不知道修真者修的是何道。
如果我們知曉他的道,那我們就能找出他的行爲模式。因爲違背道心的下場,非死即傷。”
美人心中略微嘆氣,自己不過一介女子,築基期罷了,居然會被委予刺探大師兄道的人選。
唉……那名大人,據說世代研究修真者,成爲皇室最特殊的幕僚,已然千年。
“要記住,不要慌張,不要過於重視任務。憑你,是不可能分析出來任何情況的。你要做的,就是忘記任務,好好服侍袁長文,不要有任何雜念,只是將所見所聞回傳給我們即可。一定要小心,你的存在,比信息更重要。
你活着,就是我們的希望。千萬不要試圖講‘你怎麼可以這樣?’或者試圖用柔弱來改變他的想法。修真者的道,成千上萬,但有一條是他們的共識,‘不要用別人的道,來束縛我。’對他們而言,人的所作所爲,一言一行,都是道。”
美人看着越來越近的主殿,也不知該笑,還是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