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話題一轉,聊到了拍攝地點的選擇上。
《月出春澗》整部劇的劇情大致可以分爲三個階段。
分別是女主和漢服結緣,自學設計;學有所成,到一家服裝設計公司任職,遭遇不公;辭職去大山參加禪修,頓悟之後放下過去,自己成立了工作室。
後面兩部分取景地的選擇不難,他們主要考慮的是第一部分。
這一部分劇情所涉及到的主要場景是女主生活的小鎮,花鳥市場表姑家的花店以及女主去的技校。
尤其是小鎮,作爲整部劇開篇的景,起到重要的奠基作用。
最方便的是去影視城,但是景就那麼個景,你用我用大家用,拍出來的東西就跟流水線製作生產的一樣。沒什麼新意,觀衆也都審美疲勞了。
拿到完整的劇本之後,荊禹鈞就讓外景製片去找了,只能說結果不盡如人意。有些地方他很滿意,但又有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過去拍攝。
杜雲凱幫柳望雪倒了果汁,說:“這還不簡單嗎,直接去徽州啊。你要是想要那種文化底蘊啊,傳承啊這種感覺,徽州的白牆黛瓦不就挺有意蘊的嗎?”
杜雲襄問:“些地方現在基本都是景區了吧?”
柳望雪點頭,說:“而且女主家如果真的有那種底蘊,他父母會不支持他復讀,會連上技校的錢都不給他出?”
杜雲凱就是隨口一說,概不負責:“那就秋水鎮陶家村唄,我看那邊也挺漂亮的,美如畫的鄉村風光,寧靜祥和的小鎮。哦,市裡應該也有技校吧,你想要的元素都有。
對了,之前那個劇組不就是在市裡的花鳥市場取的景嗎,我看也挺不錯的。好像經過那次的事之後,花鳥市場都出名了,還直接帶動了當地的旅遊。”
他說着好像突發奇想一般:“哎,姐,不如你們就選陶家村吧。女主生長在陶家村,在秋水鎮上高中,然後去市裡的花鳥市場打工。
這樣的話,等劇播了,說不定也能帶動秋水鎮的旅遊,也算是爲鄉村發展做貢獻了嘛。”
“好像也可以啊——”柳望雪還認真思考了一下,說着看向杜雲襄和荊禹鈞。
殷冬蕾聽了,問了顧雪蘭一句:“那個秋水鎮真的有那麼好嗎?你們一家都搬了過去。雲凱也是,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念念不忘,然後又去了一趟,還要把工作室也搬過去了。”
柳望雪感覺杜雲凱可能突然間喝果汁喝上頭了,顧雪蘭還沒回答,他就拿着手機過去,調出視頻和照片讓殷冬蕾看。
“別說,還真有點田園詩的感覺哦。”殷冬蕾評價。
杜雲襄和荊禹鈞也湊過來,站在後面一起看。
杜雲凱說:“別擠這裡呀,柳編劇那裡也有,你們找她去。”
柳望雪把手機裡的相冊調出來,遞給杜雲襄,讓她和荊禹鈞一起看。
一旁玩着的茶茶聽見了,小朋友也擠進來,扒着殷冬蕾的腿:“奶奶,什麼呀什麼呀,我也要看——”
他一動,三隻也跟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跑到了柳望雪那裡去。
殷冬蕾把茶茶抱在懷裡,茶茶小手指着屏幕,發出驚呼:“小狗!是碰碰——”
看完之後,殷冬蕾說:“看上去確實挺好的,生活很安逸。”
顧雪蘭笑着說:“主要是環境好,空氣也新鮮。在那邊住了一段時間,我再來大城市裡都覺得有些不習慣了。尤其是空氣,很明顯就能感覺到差別。”對面,杜雲襄和荊禹鈞也在商量。最後,荊禹鈞說,先讓外景製片去採個景,他看看效果再做決定。
飯吃的差不多了,杜雲凱去了一趟洗手間。
好巧不巧,遇到了穆景生。
杜雲凱在心裡吐槽一句:“這個城市還真是太小了。”
兩人沉默地解決完各自的事,洗手的時候,穆景生主動搭話:“聽說你們工作室也開始研發端遊了?”
杜雲凱打小就看他不爽,覺得他的彬彬有禮,和君子風度都是裝給別人看的:“怎麼,你能做,我就不能做?”
“行,那換個話題。”穆景生端得一副大度的樣子,絲毫不計較杜雲凱冷漠的態度,“之前跟你一起進包廂的那位女士,是柳望雪,對吧?你們怎麼認識的?”
“與你有關嗎?”
穆景生從鏡子下方抽出一張紙巾擦手,看着鏡子裡的杜雲凱,笑得似乎別有深意:“上週六的晚上,我在你姐公司附近的金雅酒店遇到她了,和另一個男人。”
杜雲凱那邊的水龍頭停了,他卻沒急着擦手,要笑不笑地轉頭看着穆景生:“你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看在你比我小的份兒上,給你提個醒而已。”穆景生說着,把紙團扔進垃圾桶,理了一下衣領,轉身往門口走。
杜雲凱把手重新伸到水龍頭下方,接了一捧水,跟上穆景生,朝他背後一甩。
真想撕了他那副嘴臉,杜雲凱想,但他要做文明人,文明人不動手。
夏裝很薄,那點水砸過來的力道其實很輕,但也能感覺到,更何況還有一些水珠落到了他脖子上。
穆景生站定,面無表情地轉頭:“沒品。”
杜雲凱擺着紈絝的架勢,撞開他的肩膀,跨出衛生間的門:“渣男!”
他離開之後,特地到餐廳前臺那裡打聽了一下。然後回到包廂,又點了一些茶和甜點,拖着大家坐了好一會兒。
杜雲襄問柳望雪:“你是明天走還是後天走?”
茶茶小朋友一聽不樂意了,把聒聒抱在懷裡,跑到柳望雪跟前:“阿姨,你要走了嗎?那聒聒是不是也要走了呀?”
柳望雪向來對可愛毫無免疫力,她看着茶茶水汪汪的藍眼睛,要走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伸手摸摸他的金髮。
杜雲凱把茶茶撈起來,抱懷裡,替柳望雪說出這個殘忍的事實:“肯定是要走的呀,聒聒是阿姨養的,阿姨去哪裡,它肯定也要跟着去哪裡的呀?”
茶茶看着杜雲凱,攏了攏懷裡的小綠鳥,小嘴一撇發出預警:“舅舅,我現在就要開始難過了哦(;′⌒`)”
和朋友聊天
我:世間皆苦
朋友:除了王思聰他們
我:他們出生在終點
朋友:更氣了
我:而我們掙扎在起點
我:起點!踏馬的,啊啊啊啊,是不是這個站子不吉利
朋友: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