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女老闆的傷心往事

一小時後,周梅花主持完節目帶着滿身疲倦和一身的脂粉味坐在林山對面,嗆得林山捂了捂鼻子不得不假裝咳嗽幾聲以此掩飾躲不開的撲鼻氣味。周梅花見此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橫眉立目怒視林山問起來:“你這樣迫不及待找我是爲了什麼?難道你忘了白天發生的事了嗎?我告訴你這裡有許多珠寶商你想見一見嗎?可是我提醒你他們有錢不是你想見就見的。”

林山喝着咖啡,見周梅花如此傲慢微笑着刺激她說:“我本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告訴你,既然你不理睬我只好不說了,你可別後悔。”

果然,周梅花被林山笑得有些惱怒,她拍了一下桌子怒吼着:“我早就看出你小子不安好心,怪不得我的助手非要設防埋伏原來他是在防範你,不過請你放心沒有人敢在我這裡撒野,這旅遊荷花節是政府辦的,周圍也是你們的人在爲我們站崗,你到這裡如同到家一樣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唯一不同的是想拿什麼不能拿什麼,聽懂了嗎?”

周梅花的意思十分明確,即有善意也有威脅,更有她的一腔魅力。可是林山不理睬周梅花的威脅故意扯東道西,把周梅花氣得鼓鼓的,他說:“你說的我都聽懂了,你的助手溫經理設了埋伏,可是我的助手也設了埋伏,你說如果這兩種埋伏打起來你這個旅遊荷花節還需要辦下去嗎?實話對你說了吧,秦彪兩口子爲金塔珠爭吵不休,賀家三口人也爲金塔珠爭先恐後,連秦彪的孫女秦麗和賀年片都不願意回那個家,你說原因是什麼?可嘆,這些老人把孫子孫女坑了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一個金塔珠有什麼好啊?能值幾個錢,還需要那麼多人來爭奪?如果我的判斷不錯的話,在你們珠寶界最沒有的就是安全感,你說要這些錢有什麼用?”

“其實秦家那兩口子是極其難對付的,他們有些事你並不知道,當然我也是不好惹的,否則我也不能經營這珠寶公司,有錢賺是好事誰願意無事生非呢?”周梅花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是想方設法擠走林山不讓他在此調查金塔珠的事,可是林山卻不是輕易就肯上當的,他已看出周梅花的橫行霸道和不通人情,此刻林山忽然想起白天周梅花對他曾經說過的話,馬上感到這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女人,他必須小心提防。有了這樣的心明眼亮,林山對周梅花說:“其實我個人什麼也不怕,我只是想知道這顆金塔珠的準確消息,因爲有人認爲是李廣東殺了人成爲兇手,並且搶佔了金塔珠逃走了,你是他的前妻對這種說法怎麼看?”

林山的話使趾高氣揚的周梅花精神突然一顫,眼裡馬上飄出一束光芒,不知周梅花此刻想到了什麼,似乎在回顧從前的歲月,直呆呆在望着林山久久沒有開口,直到美妮拍了她一下有意地提醒她,周梅花才詭秘地一笑問林山:“你有懷疑對象嗎?當警察的應該懂得講證據,你有什麼樣的證據來說明這一切呢?”周梅花比剛纔更加傲慢,簡直就沒把林山放在眼裡。

“證據我是有的,沒有我也不敢在此來找你,你的態度說明了問題。其實當我剛剛接手調查此案的時候我是一無所知,也沒有誰能成爲我的懷疑對象,我只是肩負一種責任,催促我儘可能快馬加鞭地找到金塔珠。尤其是當我聽說四十多年前圍繞金塔珠有一個懸案時,我更是喜歡得不行,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破案喜歡當警察,這個懸案讓我產生了濃厚興趣,於是我決定查下去。當我從秦彪家裡他們兩口子的談話中知道了李廣東後,並知道了李廣東與你的愛情故事後,同時也知道了金塔珠背後的複雜爭奪時,我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心,由此我斷定這是一樁典型的案中案。可以說這是大案套小案,小案連環案,裡面有許多問題令人懷疑,如果你願意聽我就把李廣東失蹤的真相告訴你,希望你也把金塔珠的秘密告訴我,咱們來一個公平交易你看這樣好嗎?”林山注意周梅花臉上的變化,期待着她的反應,其實林山知道的也不多他只是想方設法騙騙周梅花。

果然,周梅花同意了,她興奮地說:“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我贊成。”於是,林山便講了他如何接受任務如何進行調查,在調查期間如何碰上受害人並把受害人關到醫院時死亡的情況統統陳述一遍,林山看到周梅花的傲慢沒有了,憤怒也沒有了,接下來的是她長久的沉默不語。

林山看得出來,周梅花的心裡在沸騰在翻江倒海,她的兩眼忽然明亮起來似乎有一盞燈在閃爍。此時此刻林山十二分的開心,十二分的得意,因爲周梅這個冷美人終於動了真感情,如果她繼續動感情就有更新的發現。可是周梅花沒有表態甚至沒有任何言語,僅是動了感情而已,此外再無二話。林山大失所望,好像死的人與周梅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他只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就陷入了一種氣氛中,他一時怵在那裡誰也不理睬氣氛僵住了。這時舞會進入了高潮,人們各自忙亂地尋找關係並開始吃夜宵,周梅花趁機被人叫走了,留下林山默默無聞。這時候所有人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唯獨林山無動於衷,他在思索怎能讓周梅花說實話。恰巧溫經理託着啤酒盤來到林山跟前,十二分歉意地對林山說:“對不起了啤酒不涼沒有冰凍的。”

林山笑逐顏開地說:“我不喜歡冰凍的這一杯最好。”說完他順手牽羊拿了一杯啤酒放在桌子上,溫經理剛要說什麼,就見美妮端着啤酒杯朝這邊走來了,林山索性挺起腰板迎了上去,於是,美妮與林山碰了一杯,現在,林山有些喜歡美妮了,甚至想與她再談一談了。

可是,美妮忽然對林山說:“我不能再喝了,採訪稿子需要重寫,如果有事你可以到電視臺找我,再見!”美妮說着就朝林山伸出了手,林山猶豫着,但還是使勁地握住了美妮的手誠心誠意地說:“唉,我們剛剛見面就要分手,這老天爺太無孔不入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再見吧。”

林山真想留美妮多坐一會兒,好好談談,終於沒有留住讓美妮這樣走了。美妮一走,林山的心裡突然感到空落落的,他趕緊吃完夜宵,又要了一杯啤酒,然後悄悄來到大廳尋找周梅花。此刻,周梅花正站在音樂室旁邊的一個角落裡與孫子樂談笑風生,見了林山往這邊來他們突然分開神情都是怪怪的。林山察言觀色看出他們有意在躲避自己他很生氣站在那裡固意不動,周梅花見此只好親自朝林山走去,到了跟前她故意用話敲打林山:“怎麼樣大警察?我想在這個美麗的夜晚你跟美妮的合作一定是很愉快的,要不要我再爲你找另外一個女孩子?”

“不必了,今晚的夜色多難忘啊?如果再多呆一會兒我很可能會喜歡美妮這姑娘,可惜的是她先走了。”林山也是開着同樣的玩笑回擊周梅花,他不想讓這個女人佔自己星點的便宜,更不想讓美妮由此受到傷害。沒有討到便宜的周梅花卻板着臉埋怨美妮:“這丫頭走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留下這麼一個大舞臺讓我如何主持?哎,她沒說她去了哪裡嗎?”

周梅花好像真的生了氣,惱怒地問着,林山這才如實相告:“美妮說她回去整理稿件,也許去了醫院那裡發生了兇殺案,我就是爲這事纔來找你瞭解情況的。你知道嗎?匯豐商行珠寶店齊備石經理被害了,屍體就在市中心醫院……”林山說這話時心情極其沉痛,彷彿是自己的親人受到了傷害,他想以此贏得周梅花的同情。誰知不知爲什麼周梅花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林山預先預料的那樣驚惶失措,而是生氣地斥責林山爲什麼告訴她這些沒用的消息,林山爲此感到奇怪這個冷美人心如毒蠍,聽到同行被害眼都不眨一下,世上難道還有爲了錢連友情都不要的人嗎?

就在這時,林山忽然發現溫經理正趴在窗前偷聽,他碰了碰周梅花又指了指溫經理,周梅花會意地拉着林山進了一間密室。兩人在門口左右環視一陣後,見沒有什麼人來,周梅花放心了,一進密室她就急躁地問林山:“你是從哪裡聽來齊備石被害的消息的?”

林山如實相告:“是我在跳上親眼所見,並親自把他送到醫院的,沒有想到你主持節目耽擱了這麼久。”

周梅花急忙道歉:“對不起是我慢待你了,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他受傷的?爲什麼來到這裡找我?請問你有什麼目的嗎?”

顯然,周梅花不高興了,似乎在審問林山,因爲截止目前爲止她也不知道林山到此來幹什麼。

林山知道如果不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周梅花是不會配合自己的,於是他說:“其實事發地點距離這裡不算遠,因爲他受傷後可能是想找你幫助他去醫院或什麼地方,遺憾的是他沒走多遠就不行了,恰巧我路過這裡見他渾身是血就想救他,可是害他的人卻跑掉了,於是我便把他送到了醫院……”

林山越說聲音越低,他沒有料到在大講安定團結的背後還有人下此毒手,而犯罪動機僅僅是一顆小小的金塔珠,爲此殘害人的生命他太氣憤了。

周梅花見林山生氣,也就不再挑他的理,而是提醒林山去找齊備石的女兒,她說:“你也不必爲此生氣和難過,先把他們的理處理了然後再找金塔珠,你告訴他家裡人了嗎?”

林山急切地說:“他女兒可能也出了車禍,因爲我在現場看見了他女兒騎的摩托車,現場根本找不到他女兒,也不知她在什麼地方,一切都不得而知。”

林山露出爲難情緒,周梅花靈機一動,對林山說:“這樣吧,你把這種事交給110處理吧,他們會辦好後事的。”

周梅花說着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大自然,這已是林山第二次看見她有這種幸災樂禍的神態了。其實,像周梅花這種女人除了手裡有幾個錢財外,身上依然保持着一些年輕時的漂亮,雖然她們沒有當年的風韻了,但她們仍舊有一種陰冷的美麗。那些閃耀着生命活力的臉部表情早已失去了青春的色彩和靈丹妙藥,當她聽說齊備石被害時她的兩眼張大馬上變得冷漠而陰沉,令人望而生畏。這樣的女人即使開口說話也未必有人會相信,何況作爲警察的林山更是警惕,時刻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寂靜,密室裡的空氣令人窒息,林山耐心地等待着。沉默了半小時後,周梅花終於忍不住寂寞開口問林山:“這案情會不會是意外事故呢?比如車禍,比如……”

林山打斷周梅花的話斬釘截鐵地說:“不會的,我敢斷定這是謀殺,而且可能與金塔珠有關係,既然如此他們還需要殺人,還需要掠奪,下一個人是誰呢?如果我的判斷正確下一個可能是你,因爲現階段你的珠寶最多。”

周梅花聞風喪膽,這一刻她真的有些不安了,但她又不想讓林山看出她的害怕,更不想讓林山的危言聳聽影響自己的情緒,於是她對林山說:“你不要瞎說,這是重要的案件還需要領導定性,請問你們局裡誰負責這個案子?”

此刻,林山象對首長彙報一樣對周梅花一本正經地報告說:“這件案子是由我和丁江兩位同志負責,都是在局領導之下開展工作,請問你有什麼想法嗎?”林山沒有把局裡計劃全部說出來,他要防範周梅花有過分的舉動,因爲在他的心裡周梅花肯定是這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他不能過早地把局裡的計劃都說出來,而且他還需要小心再小必,否則他就可能失去一次機會。

“丁江是一個好人他了解我丈夫的爲人,可惜這麼多年他也沒有與我們來往,原來他還幹這行當。”周梅花似乎想起了從前的傷心往事,眼裡不知不覺就流下了淚水。林山看出周梅花的軟弱處再次抓緊機會朝周梅花進攻,他聲東擊西地說:“既然你知道丁江瞭解你丈夫的爲人有些事就好辦多了,現在我問你一些往事,你認識齊備石嗎?他和你丈夫是什麼關係?能不能跟我講一講往事這對我偵察案情很有幫助,畢竟我還需要幫助。”

林山誠心誠意向周梅花請求,終於贏得了周梅花的好感和同情,她開始有計劃地配合林山了,稍稍頓了片刻,她輕輕地說:“齊備石跟我丈夫原來是最好的朋友,他的死可能與金塔珠有關也可能與過去時的恩恩怨怨有關,你還年輕不知老一代人所經歷的那些痛心往事,所以至今你也不瞭解情況。”

林山分析着周梅花的話感受到她說得挺實在,於是他又問:“過去時的恩恩怨怨你能不能對我講一講讓我也瞭解一些老一代人的情況?”

林山本是好意,誰知周梅花一聽眉頭一揚眼睛一瞪頭一甩不屑地說:“我可沒有工夫跟你談往事,今天我還需要主持節目呢,你沒看來了這麼多佳賓和客人我豈能慢待他們呢?有關齊備石的事你可以打聽丁江他是最瞭解情況的,不過請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他是李廣東的好朋友,說實話我十分後悔與你談了李廣東和齊備石的事,但齊備石死得太冤屈我不能袖手旁觀,畢竟我也是一個珠寶商。我能跟你談的就是這些了,你還需要什麼?”

周梅花說到這時與林山相對而視,此刻,望着周梅花堅定而信任的目光林山忽然有些不大相信她的誠意,因爲這個女人突然間對齊備石產生了如此深厚的感情這讓林山十分意外,難道說他們兩人在漫長的歲月中有什麼感情上的糾葛嗎?林山確實不相信,爲了使周梅花安心主持節目,林山勸告周梅花:“謝謝你提出了這麼多的看法,對我來說我應該感謝你的一片誠心誠意爲我提供了許多過去時的經歷,如果你不介意請你接着講,我保證不讓任何人知道關於這場謀殺背後的所有隱私和所有當事人的所有情況,我會保護他們的。”

林山的安慰讓周梅花心悅誠服,也許人在回顧往事的時候才知道歲月的珍貴,雖然那些難忘的往事象山一樣沉重壓得人喘不上氣也願意保留那些美好的記憶,現在的周梅花似乎就有這種心態,她趴在密室的牀上歇息着,但兩隻眼睛直視林山似乎在思索什麼。稍許,她忽然問林山:“你能幫助我倒一杯啤酒嗎?”

“沒問題。”林山從桌子上倒了一杯啤酒遞過去,周梅花躺在牀上接了過去,不知爲什麼林山發現周梅花在接杯子時手有些抖動。周梅花哆嗦着喝了一小口,然後再喝一小口,最後才一飲而盡。藉着酒勁,周梅花很不高興地對林山埋怨說:“是你這個警察把我的心思徹底攪亂了,難怪現階段的人們都說誰要是與警察沾上邊誰的日子就不會好過,看來這話真是說到了實際情況上,我信了。”林山辯解說:“真正攪亂你心思的不是我,更不是我們這些警察,而是殺害齊備石的兇手!如果他不殺傷人,或許我們不知道,我們就不會來找你。其實我只不過是到這裡給你帶來了關於他們的一點信息,你對齊備石那麼好就算是一種緣分吧,所以你應該感謝我纔對。”

此刻,周梅花喝盡酒杯裡的酒下了牀並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抿了一下還有些許酒痕的嘴角,表現出一副從來沒有過的慈祥對林山說:“你這個小警察真是機靈鬼,在這種時候還敢開我的玩笑,不過對不起了我還有許多事要辦不陪同你了。”

林山一見周梅花欲走他有些急了,上前攔住她說:“你不是要告訴我關於齊備石的事嗎?怎能這麼快就變卦了呢?”

周梅花推開林山的胳膊說:“不是我變卦,我確實沒有時間,你都看到了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如果我不在場他們會着急的更然影響以後做生意,再說了齊備石的死與我有什麼關係?希望你不要再提這樣的事了,避免影響別人。”

周梅花這樣一說的確是把林山推開了,可是林山也不讓步,他從懷裡掏出一份請柬請周梅花看,口是心非地說:“你怎能說沒有關係呢?你看看這請柬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認爲你與此案關係極大。”

也許是酒勁上了頭,周梅花突然怒吼走馬觀花來:“你這是什麼話?難道說你懷疑我嗎?請問有證據嗎?”

林山馬上用手一指請柬怒吼着:“有啊,如果沒有我就不來找你了,因爲從齊備石身上搜查到一份請柬,這是你給他的這能不能證明他跟你有什麼聯繫呢?”林山知道按法律程序周梅花必須做出解釋,本來林山是不想拿出來傷害對方的,但周梅花不配合他也是沒有辦法的,只好以此來要挾周梅花了。

果然,林山的殺手鐗使周梅花坐不住了,忍不住地斥責起來:“請柬是我發出去的不假,但我沒有邀請他,即使邀請他來參加舞會也是極其正常的。再說了,他被人殺了與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殺了他幹什麼與我過不去?”

林山見周梅花態生硬決定再刺激她一下,又接下來說:“你們之間有許多生意往來,你與他交情又是這樣深,今天上午你還批評他毀了你的生意,現在他突然死了你想一筆勾銷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周梅花聲嘶力竭辯解着:“你休要胡說請柬是半個月前發出去的,上午和你談的有關齊備石的話並不是想讓你作爲證據的記錄,如果你什麼都想問一個爲什麼都想作證據我就不能對你講了,人與人之間要相互信任,一個齊備石的死已經讓我很不安很痛心了,我不想再發生什麼事,也不想跟你再說什麼是非曲直了。”

周梅花低下頭不再看着林山,她的滿頭長髮如同瀑布一樣垂下來遮住了她那張漂亮的臉龐,五十多歲的人了,依會如此美麗依然有如此黑色長髮,真是女人的福氣。過了一會兒,周梅花哽咽地說:“齊備石和我關係一直很好,爲了金塔珠我們發生了矛盾分道揚鏢,我發請柬給他是想與他和平共處,冤家易解不易結,這是江湖上的老規矩我怎能破壞呢?誰知他卻被人害死了還讓我也跟隨受牽連,你說這算什麼事啊?”

“不是牽連是調查,我來找你也是一個誤會,因爲齊備石的確使用了你的請柬,即使不是我其他警察也是會來找你有。”林山解釋着,他從周梅花烏黑的長髮下面的眼睛裡發現了她在流淚,並且喚起了他的同情,同時他又認爲那不是淚水,而是一種冷靜的警惕和傲慢,林山忽然感覺這個女人極難對付,一時半響也不會談出什麼。雖然如此,但林山相信遲早有一天這案情會水落石出的。現在,林山只有靜靜坐着耐心等待周梅花對他的信任,對他能夠講出實際情況來。

時光在悄悄流逝,林山默默等待周梅花的反應,終於在半小時後,周梅花再次開口說話了,她不緊不慢地說:“其實你不說話我就知道你內心在思索什麼,多年的販運珠寶生活使我積蓄了許多經驗,現階段我的年紀越來越大朋友們越來越少,在販運珠寶這行當中我的朋友們更少。金錢交易,泥沙俱下,魚目混雜,稍稍有什麼不慎就會帶來滅頂之災。齊備石就是其中之一,他這個人是我在珠寶這行當中最知心的一位朋友了,當年李廣東活着時他就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之間合作幾次生意都很出色,李廣東常常以他爲師,以賺取最大利潤爲目的而滿足。”

“可是我卻覺得李廣東恨齊備石,因爲他是現在所說的第三者,你們之間……還需要我說出來嗎?”林山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將周梅花的隱私一股腦都指了出來,這下週梅花不讓步了,氣憤地說:“我可沒這樣認爲,如果你再談離題太遠的話我就請保安讓你離開,請你別再浪費我的時間那邊還需要我主持節目。”周梅花指了指大廳,她這是有意要趕林山了,然而林山卻使出了第二個殺手鐗,他馬上辯解說:“你說錯了,我的時間才被你無緣無故地浪費着,不瞞你說通過各種跡象分析你的丈夫李廣東他還活着,而且就在這附近住,我想這些年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裡吧?”

果然,林山這第二個殺手鐗讓周梅花驚惶失措,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有什麼證、證據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開不得玩笑的。”林山看出了周梅花慌亂的眼睛裡流動着一種恐懼,這正是他所要達到的目的,他緩和一下氣氛,對周梅花輕輕地說:“你彆着急聽我慢慢對你說,四十年前李廣東失蹤時不是給你留下一封信嗎?這封信我看過了,裡面的話我就不說了,但根據我的推測李廣東他沒有死,他還活着!我懷疑齊備石的死與李廣東有關係,你知道李廣東他現階段住在哪裡?你與他還有聯繫嗎?你別說不知道,這類話我聽多了。”

林山心態平靜直取周梅花的靈魂,可是周梅花冷笑了一下,然後諷刺林山嘲笑他說:“你是不是編故事片嚇唬人?還是你的神經出了毛病?你說的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如果你想問什麼最好是拿來證據,然後我再回答你好嗎?”

周梅花的冷靜讓林山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有料到周梅花會這樣頑固不化,他只好掏出那封信的複印件對周梅花說:“我是一個警察從來不會編故事,神經也不過敏更無什麼毛病,我學的是法律專業除此之外沒有絲毫虛擬的成份,除了偵察外我不帶任何個人偏見。因爲齊備石臨死前我恰巧在現場,是我親耳聽見齊備石叫喊李廣東這個名字,這些現象你怎麼解釋?如果你解釋不了我就肯定李廣東他還活着,而且就在這附近居住並時有活動!”

“天吶,這真是報應啊!”周梅花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十分難堪,她那蒼白的臉幾乎痛苦得就要暈過去了,見此,林山衝過去扶持住了周梅花。不巧的是,這工夫溫經理突然推門進來恰巧看見了這一幕,他象見到了心愛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強暴了一樣怒髮衝冠地跳過來,一把推開林山二話不說舉拳就打,不料卻被林山按住了腦袋。周梅花見此,嚇得不知所措,當她穩了穩神後,這才急忙喝住了溫經理:“住手!我們在談正事你怎能隨便打人呢?”

周梅花怒視着溫經理,溫經理放下拳頭使勁撓着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笑着說:“我以爲他想入非非……”

原來,溫經理把林山當成了周梅花的情夫,也當成了自己的情敵。這時候林山早已認出了溫經理就是上午在荷花宅與自己打架的男人,爲防不測,林山點着溫經理的腦袋斥責着:“你以後要注意別簡單得象一根木頭,你沒有看見我與你的主人在談生意嗎?如果你不思悔改小心要像上午一樣揍你。”

林山有意談出了上午的事是想提醒溫經理注意自己的身份,這一提讓溫經理果然感受到有了一種威脅,他驚惶失措地說:“原來是你?”

這時的溫經理認出林山就是上午在荷花宅與他大打出手並讓他出醜的青年人,嚇得再也不敢吭聲了,此刻如同木頭一樣立在門口了。其實,溫經理還有一件事他沒有說,現在,馬貴陽就在外面,還有他們帶來的警察,是專門前來負責荷花節保衛的。

“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外面的事你就多擔當一些吧,過半小時後我就出去。”周梅花見溫經理把自己看成一個風騷女人了心裡十分不愉快,於是她打發溫經理先走,這才與林山談正事。可是林山見周梅幾句不軟不硬的話心裡直犯覈計,見周梅花斥責溫經理他有些一愣,不知周梅花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溫經理站了一會兒,見林山並沒有什麼動靜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出去了,他一走林山馬上把門反鎖了。周梅花見此對林山勸告着:“你不用怕他,這是我的保鏢,跟隨我將近四十多年了對我是忠心耿耿。我挺老實的心眼也不壞,就是爲人處事象榆木疙瘩不活潑,處長了你就知道他的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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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花以爲林山會聽她的話對溫經理放心,誰知林山卻提醒周梅花說:“我看他對你的關心勝似丈夫對妻子的關心,你要小心防範他對你的不忠實。”

林山有意用話刺激周梅花打消她的狂妄,果然此招見效,周梅花臉一紅不再提溫經理了。稍後,周梅花問林山:“你剛纔說齊備石死時叫喊李廣東的名字是真的嗎?你能告訴我他都叫喊了什麼嗎?”

林山回答着:“齊備石是想讓李廣東幫助他起來也許是去醫院或是來找你,這裡面的原因固然許多也挺複雜,我就是爲這事纔來找你的,因爲齊備石確實是想找你!”

林山真誠地對周梅花講述着事情發展的經過,詳細談着自己對這件案情的看法,驚得周梅花瞪大了眼睛久久地沒有開口說話,也許是她在生李廣東的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沒有與自己聯繫,看來她與他的情感只是一般性的。周梅花沉默了許久,這纔對林山陰陰地說:“李廣東到底死沒死我不知道,但他的死肯定是一個謎,尤其是對我更是一個謎。”周梅花兩隻眼睛朝前努力望着,似乎在費力地回憶什麼。

“我還有話想告訴你,聽後你千萬不要生氣,通過我的分析這些事都與你的丈夫李廣東有關係,幾乎所有線索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所以我懷疑他就是兇手。”林山終於吐出了石破天驚的結論,把趾高氣揚的周梅花嚇得渾身顫抖,斷斷續續地詢問:“這怎麼可能呢?齊備石和李廣東是一對好朋友,難道說他們以前是假面具?”周梅花忽然不說了,本來她就對李廣東的死有懷疑,現在聽了林山的分析後她沉靜了許久,如果是在過去她說什麼也不會相信林山說的話,總覺得不符合邏輯性缺少真實性,現在她信了。

“中國有句成語最好的朋友可以變成最壞的敵人,這點道理你還不明白嗎?”林山見周梅花動搖了,又進一步啓發她,併爲她倒了一杯啤酒以示敬意。周梅花聽此一說手中的杯子突然脫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這一動作讓林山深思熟慮,這女人爲什麼如此慌亂?莫非還有更深的隱情?林山想問又不敢亂問,兩人都沉默了,各自心懷鬼胎想方設法對付對方。

許久,周梅花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對林山說:“你看今天咱們就談到這裡吧,如果你有什麼意見我們改天再談可以嗎?”

林山隨聲附和地說:“好吧你休息吧,我再找其他人談一談,不過我提醒你要小心那個溫經理他可能是你我的絆腳石,因爲我總覺得他要害你。”

周梅花一語雙關地說:“你放心吧他們還沒有這樣的膽量。”

林山離開密室來到舞廳,看見那夥人還在跳舞,驀地,他瞥見溫經理正與黑魚小姐躲藏在暗處接吻,見林山走到身邊他們各自閃到一旁。溫經理提了一桶什麼東西朝密室走着,林山跟蹤在他身後看他進了密室後再沒有出來,林山一個人覺得無聊便繞到平臺上觀察。在這裡他能看見金線河水面上所有遊船和划艇,再往遠看就是一片迷人的夜景了,這時林山聚精會神注視着前面,他沒有發現黑魚小姐在悄悄地朝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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