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竟然那麼的平靜,合巫之事也是平靜下來,沒有發生什麼情況,看來是愛新覺羅·英完全的控制了這個局面。
我每隔一天都會和愛新覺羅·英見面,拉着她的手,我是控制不住的,這個優雅的女人。
我想我是在犯罪,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伊玲似乎一切都沒有覺察到,我想是愛新覺羅·英在做了什麼。
閔是在半年後,我看到的,他在街上走着,他又長高了,只是更黑了,漆黑的首領是誰都知道的。
我看着閔的背影,我的眼淚流出來了,這還叫父子嗎?父子相殘,那是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了,可是閔卻堅持着,我是堅持不下去了,我自殺,卻死不了,我想不活着卻又痛苦。
閔的出現讓我不安,愛新覺羅·英晚上我們在河邊見面了。
“閔出現了,有意讓你看到,他也感覺到了不安,但是他就是知道我合巫的事情,他也沒辦法。”
“我想知道,最終閔會怎麼樣?”
愛新覺羅·英半天才說。
“你們誰也不會殺死誰,但是宿命擺在那兒,我也沒辦法。”
這個意思是告訴我什麼,我沒有勇氣再追問下去。愛新覺羅·英拉住我的手說。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將來你就是最後一位巫師了,巫師終結後,什麼事就都不會發生了。”
我想,是應該是把巫師的這個職業去掉了,讓他永遠的塵封在歷史的書本里。
秋天來了,已經過去了八個月了,高爾重來找我,他說總是看到我一個人去河這,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他們看不到愛新覺羅·英,只有需要看到他的時候,對某個人纔會被看到。
我沒說什麼,這事我是不會說的。
“我家的祖墳出問題了,我本不想來找你,可是沒辦法。”
我愣住了,這個時候能出現什麼問題呢?我想不出來。
我和高爾重去了去了他家的祖墳,包了一個山頭,十幾個墳埋在那兒。
“怎麼回事?”
“我昨天來看時候,看到墳頭上有一個頭伸出來,是一女人的頭,可是那是我太爺的墳,這可絕對不可能。”
“你沒事來這兒幹什麼?”
“我每年都在這個時候來,圓墳的日子。”
我覺得也奇怪,這樣的事情我到是沒有碰到過。
“我知道了,明天電話聯繫你。”
我第二天約愛新覺羅·英出來了,我依然是拉着她的手。
我說了高爾重的事,她笑了一下,那笑是我最爲喜歡的,可以讓我化了的那種。
“那是你朋友的太爺喜歡的女人,這個女人也喜歡你朋友的太爺,死後肯定是讓人把一塊骨頭放到了你朋友太爺的墳裡,這是陰愛,不過對你朋友家後人不好,女人亂情,男人亂愛,分崩離兮。”
想想高爾重的一些事情,我想也挺奇怪的。
“怎麼辦?”
“挖開墳,把那塊骨頭取出來,燒掉,不要送回去。”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又是我所不知道的詭異之事了。
第二天,我和高爾重挖墳,果然就有一塊多餘的骨頭,顏色也淡了不少,很好分,高爾重拿出來,我們把墳圓好後,高爾重和我去就祖墳的旁邊把骨頭燒掉了,竟然發出了“唔唔唔”的哭聲來。
哭得讓人心揪着,就在這時,高爾重大爺的墳就炸開了,上面的土直衝天空,棺材板子都飛起來了。
我和高爾重也是目瞪口呆的,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我們所沒有料到的,當時我都尿了,半天我才說。
“不用管這事,燒完。”
一直到成灰,哭聲盡了,我們又找來新的板子,那棺材釘好,埋好回家。
我和伊玲,安波吃過飯,就說出去轉轉,不用等我睡了。
我實際上約了愛新覺羅·英見面,我問了她這事。
她愣了一下說。
“怎麼能在墳前燒呢?他們是相愛的,不炸墓就怪了,那棺材板子怎麼處理的?”
我就知道壞事了。
“找了新的,舊的就扔到了溝裡去了。”
愛新覺羅·英拉着我的手一緊,我就知道麻煩事來了。
“你的朋友有事了,你過去,他不醒人事,老棺材板子你找齊了,然後燒掉,在十字路口,他有愛人必須在。”
我大半夜的去找棺材板子,愛新覺羅·英說她不能去。
棺材板子找齊了,我就給星柔打了電話。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爾重吃過飯說頭暈,隨後就倒下了,送到縣醫院了,正檢查呢!”
“沒事,你到縣小十字街。”
星柔來了,問我。
“怎麼辦?”
“這棺材板子燒了就沒事了。”
星柔看着我,並不相信,我弄了一瓶汽油,倒上後,燒着了,尖叫聲四起,我捂住了耳朵,那是讓我實在受不了的聲音,燒過後,就是一件青棉衣,我愣住了,這怎麼辦?
我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愛新覺羅·英出現了,我讓跟星柔說。
“我馬上去醫院,爾重醒了。”
星柔走了,愛新覺羅·英走過來衝我笑了一下說。
“拿着這東西,送到墳上,披到墳上就行了。”
我去了,愛新覺羅·英跟着我十多米的距離,我從墳地出來,她拉着我的手,吻着我,我們接吻了。
我體驗了最美好的愛情,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就是我和伊玲最初的時候也是沒有過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冬季來了,愛新覺羅·英告訴我,他要回巫墓裡去了,春天再來,春天是合巫的時候了。
我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我不說話。
愛新覺羅·英笑了一下說。
“我也捨不得你,可是我一定要這樣做。”
“我沒有了你,我不知道我會兒怎麼樣?”
“你想着春天又見到了我,那到個時候,我你得到我的一切的。”
愛新覺羅·英真的就沒有再出現,我去巫墓,愛新覺羅·英的巫棺裡只是屍骨,看不出來什麼。
這個冬季我過了一個最冷的冬季,我想愛新覺羅·英。後來,我更多的就是琢磨着閔,這個最終讓我痛苦了多年的兒子。
春天來了,就會有一個了結了。
我等待着春天的到來。伊玲一直就是每天夜裡去盤坐,我當什麼都不知道,似乎這一切並沒有影響到伊玲什麼。
春天終於來了,我想我們就能見到了愛新覺羅·英了,我等待着,十三個的巫術到底是怎麼樣了,似乎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見到了愛新覺羅·英,我知道我和閔誰都不會死後,我的心就放下了。
愛新覺羅·英一直沒有出現,去巫墓,屍骨依然是在裡面,我竟然無法忘記掉愛新覺羅·英的笑,她軟軟的手,細細的腰。
我想如果伊玲知道會怎麼樣呢?我覺得太對法起伊玲了,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可是我控制不了。
一點也控制不了,我覺得自己無恥到了極點,一節操都沒有了。
五月了,小草都長出來了,可是愛新覺羅·英還是沒有也現,我的思念竟然是那樣的無度,無恥。
我再次去了巫墓,我已經不知道去了多少次,這次我再看到了愛新覺羅·英的屍骨就哭了,眼淚滴到了屍骨上,我想,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個美好的完,完美的夢罷了。
也許這只是一個欺騙,我從巫墓出來,竟然遇到了閔,他又長高了,比我高出了一頭,我沒有說話,看着這個讓我害怕,陌生的人。
“我想,我們解決問題的時候到了,你可以自己選日子。”
“後天,在河邊,我們原來總是見面的河邊。”
蘇子河邊是我喜歡的,此刻是青草,綠水,那是一個最爲安靜的地方。
我想,這回是一切真的結束了。
然而,我沒有想到,第二天,愛新覺羅·英就出現了,那熟悉的笑,那溫柔的手。
“如果我的眼淚不滴在我的身上,我就不會來了,閔的巫術確實是厲害。”
我笑了,再見次到愛新覺羅·英我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我合巫,晚上河邊等我。”
愛新覺羅·英永遠是那麼優雅,就是多在的事情也是這樣。
我這一天心神不寧,但是我一個人呆着老愛的家裡,十六進的房子,老愛是沒享受幾天,老愛老來的老婆只要了原來的老宅子,說住這十六進的房子發毛,確實是,十六進,十六院,太空了,我呆在這兒都感覺到了極度的不安。
天黑後,我去了河邊,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愛新覺羅·英才來,我拉住她的手,看着她不說話。
她也不說話,害羞的笑着,低着頭,我吻了她,那天我們野合了。
她坐在河邊哭了。
我摟着愛新覺羅·英。
“我走了,合巫在你的身體裡,你還有十四巫,十四巫中有我一巫,這就是宿命,我會忘記我的,我給你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其實,世界上沒有這麼美好的愛情,記住了,永遠也沒有,只有我能給你,因爲我是巫師,你記住了,這世你要好好的愛着伊玲,其實她早就知道,練習巫術爲是了合巫,爲你,她會失去巫歌,那以後,她會像正常人一樣慢慢的變老了。”
我摟着愛新覺羅·英哭,一句話也沒有,我不知道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愛新覺羅·英站起來要走,我拉住她。
“我們到一年了,要分開了,下世我們是戀人,記住了,我是一個黑丫頭。”
她衝我笑着,那笑是融化了的,我手空了,愛新覺羅·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我本來拉着她的手空了,我也空了。
我回到家裡天亮了,扎到牀上就睡了。
下午我醒來了,伊玲給我做好了飯,叫我起來吃飯。
我沒的擡頭看伊玲一眼,低頭把飯吃完,伊玲說去花店。
家裡沒有人了,愛新覺羅·英似乎就在眼前,可是那並不存在,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年的愛情是最完美的,愛新覺羅·英給了我最完美的愛情,下生會有這麼完美的愛情嗎?愛新覺羅·英說完,世間沒有這樣完美的愛情。
我想信,下世遇到她,就是不完美,我依然覺得那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