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出事了。
縣長告訴我,專家在陰村發現了類人的出現,他們去找類人,可是有三個專家就失蹤了。我一聽就知道,這是讓我去的節奏,我不說,我看縣長怎麼說。
“這些專家都是省裡的,他們研究這個十幾年了,有了不少的新發現,如果真的研究出成果來,那是對人類發展的一個大的貢獻,難得的人才……”
這貨挺會說的,也挺會鼓動的,可是我卻不爲之心動。
“我不想去送死,類人跟我也沒關係。”
縣長很惱火,但是這玩命的事,其實,我想做,但是不想讓這方面的參與進來,那就會有不少的麻煩。
但是,我現在也沒有好辦法,我找高爾重,他說他不玩了,玩尿了。這事我也理解,我說陪我聊聊天,他到是同意了。
我們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這上面來了,高爾重意識到後說,你害我。
“沒有,我不會讓你去的。”
我再次去陰村,警察都圍在山上,沒有敢下去,縣長也在,急得跳腳,看到我就跑過來,絆了一下,差點沒摔倒了。
“免禮。”
縣長上來就給了我一下。
“我就知道你會來,你是善良人,老愛也是。”
這話比官話好聽多了,如果早這麼說,我也許就是答應了。
“類人就在村子裡。”
我看着這個詭異的陰村,炊煙竟然又冒起來了,讓那個人都緊張得要命,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誰知道,那些記者不要命的過來了,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發瘋一樣的找刺激。
我說。
“我進村去看看。”
“危險,讓警察跟着。”
“得,我自己去。”
一個女記者就衝過來說。
“我跟着去。”
“一邊呆着去,湊什麼熱鬧,不要命了。”
縣長推了她一下。
“別,就讓她跟我去。”
小記者年紀不大,我說。
“你可想好了,有可能就此回不來了。”
“我不怕,我還去過國外採訪過,那炮彈就在眼前,我也沒怕過。”
我笑了,縣長瞪了她一眼。
我和那個記者往村裡走。
“你多大了?”
“二十六歲。”
“爲什麼這麼拼命呀?”
“我喜歡這個職業。”
我們往裡走,我要確定類人在什麼地方,有哪個房子裡,我慢慢的走,每走過一個門,我就站一會兒,記者緊跟着我,十分的緊張。
“是不是比戰爭還緊張?”
我喜歡這個在戰爭中採訪過的女人,是好樣的。
“是緊張,這個和那個完全不一樣。”
“一會兒有事你就跑,你路得快不?”
“上大學的時候,一百米第一。”
“那就好。”
我接着往前走,西面最後一家,我站住了,那門是開着的,要掉下來了,我想,類人也許就在這裡。
我站在那兒半天,突然一哆嗦,那記者也是一緊張,我感覺到了類人就在裡面。我比劃了一下,告訴記者,類人就在裡面,要小心,不行就跑。
我知道,那些警察都在看着這兒,阻擊手無數,隨時就可以開槍。
我走進院子,記者跟着,拿着相機。
類人突然推門出來,我退了兩步,記者膽子是大,照相。
類人出來撞到門框子上,把門給撞壞了,還摸了一下頭。
“好痛。”
這個逗比,氣死我了。
“你會說人話呀?”
“小巫師,你最好滾遠點,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我要殺掉那五個人,一定。”
“那不行,你殺得人太多了,就是有怨恨,那也沒有了。”
“你別照了,信不信我摔了你的相機?”
我勒個去,這就是劉折首的本性,看來他的本性是在他身體裡的,雖然巫成了類人。
“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拿酒來。”
我去他八大爺的,玩什麼?看來這個劉折道一定是一個酒鬼了。
我打電話,讓人送酒來,來了二十個警察送酒來,一大桶,他們也知道,類人長得大,大概能喝,這得喝死我八百個來回,竟然還弄來了菜。
警察撤出去,我告訴他們,不要亂動,激怒這個類人不是好事。
我們進去,類人瞪了記者一眼,記者一哆嗦。
我們進去,坐下,喝酒,這類人一下就是一碗,直喊爽,他指着記者說,你也喝。
我去,不喝都不行,記者就喝,他一下一碗,我一下一口,都快要命了。
類人始終左裡抓着皮山的兩隻眼睛的位置,不放下。
“我想,你不再殺這五個人,我們就沒事當朋友。”
“我放不下仇恨,因恨成巫,因巫成類,如果我沒有了仇恨,我也不存在了,我到是希望這樣,可是我的仇恨就是消失不了,所以我一定要殺掉這五個人,可恨的五個傢伙。”
“我們可以談談條件。”
“條件就是這樣五個人死。”
記者小口喝,類人就“嗷”的一嗓子。
“喝,玩我今天就死在這兒。”
記者相機都掉了,就喝,我想,非倒不可了。
我看是談不下去了,再喝就容易出事。
“看來我們是談不下去了。”
“對,小巫師,你別跟我耍手段,不然我連你一起恨,一起殺。”
記者“咣”的一頭就扎到了地上,我勒個去。
類人“哈哈哈”的大笑,那房上的瓦片都在“嘩嘩”的響。
我揹着記者出去,我想,如果她不是喝這造型,我就會喊“皮山”,我看看那會是什麼效果。
我揹着記者回去,救護人員就衝上來了。
“怎麼了?”
“喝大了。”
記者被送上救護車,我想得半個月能緩過來。
我把詳細的情況說了。
“他肯定會醉的,我們警察進去射殺。”
“我看最好別這樣,那個他的仇恨會增加的。”
“一下就讓他死,他沒有機會。”
我不知道這招行不,心裡沒底,縣長就開會研究,最終說這個方案形,幾十個警察一起開槍,不打成篩子也差不多,就是憑他是鬼魂,也要上西天。
我想,那就試一下。
天黑透了,類人也沒有出來,猜測這會兒是喝大了,我們下去,幾十個警察是訓練有素,直接就把那間房子包圍了。
我進去,看到了類人是真的喝大了,竟然在地上睡着了,鼾聲四起。
警察就進來了,槍從窗戶伸進去,我退到門外,我知道,有事我就先跑,速度有多快就跑多快。
槍聲大作,我等着,我竟然聽到了笑聲,類人竟然跑出來了。
“好癢,好癢……”
他笑着跑,我大叫一聲。
“皮山。”
類人一愣,回手一扔。
“你奶奶球的,要就給你。”
皮山扔過來了,我一下就接住了,本能的,我勒個去,這二貨,眨眼睛功夫就沒影子了,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我對皮山也是害怕,雖然我是巫師,誰知道它還會有什麼邪惡,我把它裝到了盒子裡。
警察搜山,我回家。
第二天,我竟然在報紙上看到了報道,報道人,首席記者沈雁。這一下就轟動了。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來找我,我在十六進的宅子裡。她進來還在晃着。
“你好了嗎?”
“沒有,頭重腳輕的。”
“那回家休息。”
“我還是跟你去採訪。”
“行了,拼一回命就行了,那類人是邪惡之物。”
“我不怕。”
這個沈雁到是粘上了。
“我現在沒有行動。”
“這是我電話,有了一定打給我,不然我就會找你麻煩,不停的找。”
沈雁走了,我閉上眼睛,在想着類人,這可怎麼辦呢?
我突然想起來,合巫的時候到了,明天,合巫之後,我會殺掉閔嗎?我不知道,閔需要三年恢復,我給他這樣的機會嗎?
我不知道。
最讓我意外的是,部落竟然有古勒山被人找到了,部落的人說閔跑了,失蹤了,也不意守這部落了。
縣長樂壞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大面包,類人的事讓他尿了,這回是找回來了。
馬上上報,開放,新的部落首領是在部落內部產生的,保持着那兒的原始情況,不去參與,小城的熱鬧又回來了。
我去看伊玲,花店一直開得不錯。
“波兒沒事吧?”
“沒事,挺了的,就是擔心你,你別再弄那個類人了,長得太大了,嚇人。”
“沒事,我會注意安全的,這段時間你還是在樓上住,我去老愛的房子去住,我處理完這事就回去。”
我伊玲中午去高爾重那兒吃的飯,晚上我回十六進,我不知道怎麼辦好。
類人就進來了,坐在,沙發就倒了,他看了我一眼說。
“破沙發。”
他坐到炕上,跟我說。
“我現在有一個新的想法,你能不能把我變回去,我現在回不去了,如果變回去,我還是原來的劉折首,那麼我就不殺掉那些人。”
我愣住了, 瞪着他看着。
“爲什麼?”
“我,我……”
他我了半天沒說現來,看來是有什麼原因。
“喝酒。”
“你不會讓警察再來開槍打我吧?”
“不是我讓打的。”
喝酒,家裡的酒都弄出來了,後來類人說了。
“我愛上了那個記者。”
我勒個去,我差點沒坐到地上,劉折首。
“他才二十六。”
“我也不老,其實,我只有四十六,差二十歲,可是我會巫術,我可以跟二十多一樣。”
我尿了,我也知道,愛可以讓類人把恨慢慢的丟掉,可是那沈雁能愛上這個類人嗎?我不知道。
“我得想辦法,把你弄回去,其實,你自己把自己巫成類人,你是可以把自己變回去的。”
“巫成類人,是一去不返的路,當時我也猶豫了很久,是恨讓我這樣做了,你給我想想辦法,以後我可以幫着你,我也知道閔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想着,明天我就去巫墓合巫了,最終結果怎麼樣我不知道。
類人沒喝多,走了,我想,也許愛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只是他放下仇恨,他就消失了,爲了不消失,他就得讓我來把他巫回原來的樣子,這個恐怕不太好辦了。
第二天合巫,我以爲會很順利,可是竟然出問題了,十三巫合巫,到老愛那裡就出問題了,我卡在那裡,退不出來,進不去,合到這個份上了,是沒辦法了,也許真的就和老愛一起走了。
這個龍棺是給最後一個巫師的,我把老愛放裡面了,我合巫前應該把老愛歸位,歸到牌位上去,可是我沒有這麼做,老愛喜歡這龍棺,他就在這裡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