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愛去了部落,跟首領合談了這事。
“其實,我也想讓他留在部落,可是現在他誰也不屬於了,接了虛位,我他控制不了他,他心中的仇恨就是在你的身上,他有可能就開始對你實施折磨,一個是你拋棄了他和昔,一個是昔有死跟你有關係,所以說,這事是難解的巫恨,愛新覺羅·色玄你也看到了。”
我的冷汗就下來了,親生的兒子跟我結了巫恨。
閔走的時候把《真本》那本女真的巫書燒了,在盆裡,我想他是完全的記住了,都在心裡了,我當初就應該阻止他,正是他完全的看懂了,記住了《真本》之後,才離開這裡的,要找我報仇,拋棄,昔死之仇。
我記得首領合跟我說過,女真巫童有七歲弒父的記載,這讓我想想,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我的冷汗不停的住外流,如果說,有這個記載,那麼弒父之事,閔也應該是知道的,那麼紮根在他心裡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回家進了閔住過的房間,四處的翻着,找到了那個盒子,我打開,那團蟲子竟然不見了,我想是閔帶走了。
我正折騰着,高爾重突然給我打電話。
“馬上到前大街,有多快就多快。”
我就知道出事了,掛了電話就衝出去,我家離前大段不過就五分鐘的路,我跑過去,竟然看到閔倒在那裡,痛苦的抽動着。
我抱起來就往縣醫院跑。高爾重緊跟着我,他是沒敢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找了120,還沒到。
閔送進搶救室沒五分鐘,突然就衝出來,瘋了一樣的跑出了醫院,醫生跟着跑出來,都傻了,這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尿了,我跑出去追,高爾重也跟着追,可是我們沒有追上閔,也沒有找到人。
我們高爾重去滿漢樓喝酒,他說了閔的情況。
當時就倒在街上抽搐着,表情痛苦極了。
閔病了?什麼病?他在家裡一直就沒有這種情況。
老愛也跑來了,問,高爾重把情況又說了一遍,老愛沒說話,走了。
我擔心起閔來了,我就應該強制的把閔帶回家。
我開始找閔,一天,兩天,三天,第三天的時候他又出現了,在正街,坐在馬路牙子上,吃着一個饅頭。
“兒子,回家吧!”
我靠着他坐下,馬路牙子非常的涼,饅頭也很硬了。
他沒有搭理我,眼睛裡充滿了惡毒 。
“如果是我錯了,我願意接受懲罰,只要你回家。”
“那你馬上就死。”
我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冒出這麼冷冷的一句話,我的眼淚就下來了,我的愛是真的,那是我的兒子,他竟然這樣對我,我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我萬萬沒有料到,閔的想法就是讓我死。
我走了,不想再勸了,看來只能是慢慢的等着機會了,也許有一天他會想明白的。
從這天開始,我就時刻的注意着閔,他不定會在縣城的什麼地方出現。
老愛也總是盯着,可是接受了,閔就沒有好傷,言語相傷的,而且非常的狠,所以說,我和老愛都是傷不起了。
那天,老愛終於火了,逼着我把閔給綁回家了,閔不說話,鬆開他就跑,抓回來接着綁上,老愛看着,總比在外面受凍的好。
已經是零下三十一度了,他還是穿着單衣服,誰給棉衣都不要,我擔心那樣會凍死,可是沒有,他依然每天的都會出現在街上,更多的時候就是盯着一個地方發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是在想昔嗎?還是想着我這個可惡的人呢?
首領合來看閔,看到綁着的閔,當時就火了,老愛說了情況。
“你知道嗎?我們女真部落嚮往的是自由,有自由什麼樣的苦對我們來說都是快樂了。”
首領合把閔鬆開後,他就跑了,老愛搖頭,對於女真部落他還是瞭解的,有些事他是理解不了的。
首領合在縣城呆了三天,竟然把閔帶回了部落,我想這樣也好,什麼地方來的歸於什麼地方。
閔一直沒有再在現城出現,我也讓其它的人去了部落,看到了閔,每天就是坐在外面,發呆。
我心裡痛苦到了極點,昔死了,這個孩子連照顧的人都沒有,那個首領合,昔的父親,只對部落首領這個感興趣,只對管理族人感興趣。
我沒有想到,開春的時候,首領合和星書記,縣裡的領導發生了衝突,縣裡的領導讓把開放日加到三天,對這裡也有一個經濟的保障和發展,可是首領合沒有同意,最後就衝突了。
部落所有的人都衝出來,把人圍住了,他們不再提這事,可是首領合就突然宣傳意禁,這讓我都很意外的一件事,因爲開放是對他們有最在的好處,所有票的收入都歸他們,縣裡知道,人來了,縣裡的經濟就被拉動起來。
意禁了,果然是,有人進去就出不來了,而且被控制起來。
一共是有十六名人質,星書記就來找我。
“坐冰,這事鬧大了,人質重要,武警都派來了,家屬也天天要人,你是不是進部落和首領合談一下,保持着原來的情況。”
我鎖着眉頭,恐怕首領合也不會給我這個面子,他也一直認爲昔的死是我的原因,可是事情到這個地步了,我也只能去試試,看在高爾重的面子上。
我沒有自己去,叫上了老愛,老愛也想看看閔,就同意了。
我們進了意禁之地後,部落的守兵就過來了,帶我去見了首領合。
“我知道你們會來的,我不同意,部落這裡被破壞的嚴重了,而且有部落的女人不安生了,我擔心這樣下去部落就會被毀掉了。”
“不會的,你嚴格管理,不會有這樣的問題的,何況,這對部落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沒有一點好處,部落現在什麼都有了,他們也不再去打獵了,族人都懶了下去,這怎麼保護自己的部落呢!甚甚至現在還有族人想離開部落,去城裡生活。”
首領合說得有道理,也對,這種衝擊是強大的,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就會有族人偷跑到外面的世界裡去,那麼這個部落真的就會慢慢的消亡了。
這應該是北方最後的一個部落了。
這事沒有談成,我們談人質的事。
“人質你別再關着了,他們如果真的想救人質,我想上次你也看到了,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首領合猶豫半天說。
“我可以放了,如果再有人進意禁之地,我們就按部落的規矩來處罰,吊井。”
吊井就是把人反吊到井裡,那井裡乾井。但是裡面養了很多的有毒的蛇,蟲子之類的東西。
守兵把我們和人質送出來,但是我們沒有見到閔,提到了,首領合就瞪了眼睛,我們怕首領再反悔了,所以就沒有再堅持下去。
星書記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人質出來了,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太謝謝你們了。”
星書記激動了,我知道,如果真的出了人命,做爲縣裡最大的官,他的官職可能就保不住了。
我和老愛回去,他回家,我去高爾重那兒喝酒。
“如果不是你們,這次的事就麻煩了。”
“那也不一定,首領合也不是一個傻子,他不敢把人質怎麼樣,如果敢動人質,他們的部落就有可能真的消失了。”
我們閒聊着,星柔就進來了,看膽子就知道懷孕了。
“我過來看看,少喝點,你們兩個別又被扛回去,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肯定就是扛回去。”
我和高爾重喝得差不多就不喝了,我去書店,伊玲正和縣一中的校長說資料的事。
他們談完,伊玲過來說。
“那事怎麼樣了?”
“擺平了,不過首領合不同意再開放部落了,這到是一件麻煩的事,星書記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這樣對縣裡的經濟是一個打擊,沒有人來,那就是要麻煩事了。”
伊玲搖頭。
我回家看到安波,就想到閔,這個可憐的孩子,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還是讓閔回來,在這兒上學,將來考出去,按他的成績,考上一個名校是沒問題了,如果他真的就在部落裡呆着了,放棄了考學,那麼他的前途就和首領他們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了,固守在那個部落裡,他認爲那纔是一個更大的世界。
我再去部落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份了,我看到了閔,他還是那樣惡毒的看着我。
我沒有再勸他,而是跟首領合說了。
“這就是我們女真部落的命運。”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你意禁封守,族人會對你有意見的,他們可渴望着外面的世界,渴望着美好的,不再受苦的生活,你們已經有了,可是你卻不讓他們再有了。再有就是閔,他完全可以到北京去上學,甚至是出國。”
“北京是什麼地方?”
我差點沒尿了。
“北京好比人的心臟,它就是心臟,而你這個部落就是汗毛。”
“那不是我們去的地方,我們部落的生活是天然的,這纔是的幸福。”
我搖頭,看來我是無法說通了。
“不過閔是不是讓他跟我回去?”
“我讓他跟你回去,他得跟你回去算。”
這到是事實,我沒辦法了,一個愚昧無知的部落,你是永遠也無法說通的。
星書記找到了我,問我有辦法讓開意禁沒有。
我想了很久,其實這個想法有了很久了,這次談不成,我到還想找星書記說這事。
“唯一的一個辦法,部落所做決定的就是首領,別人是沒有辦法的,那麼就把首領人換掉,找成一個願意合的首領就可以了,就是副首領,那個原來的新首領,不過這個首領的手段不是太好,在部落這也不奇怪。”
“現在的問題就是解決掉除意禁的問題,市裡,省裡的領導就火了。”
“那就把首領合弄掉。”
“怎麼弄?”
“讓老愛去假裝說服首領合,把閔帶出去,然後和副首領密謀一下,副首領肯定是願意的,肯定是要配合的,如果副首領同意了,我再告訴你一步怎麼辦。”
星書記也是着急了,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