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摔壞了,曹管家轉身進入了別墅,只徒留下水滴站在那裡氣的瞪大了眼睛。
她拿起書包,憤恨的往外走,出了別墅,門衛老丁看都沒敢看她一眼,就直接關上了別墅的大門。
水滴知道,這都是因爲父親下了令,現在她就如同瘟疫一樣,誰都不敢靠近了。
從沒坐過公交車的她,甚至不知道公交車站在哪裡?這要怎麼去上學啊?
“啊!”
崩潰的一聲大叫,女孩將書包甩在了別墅的牆上。
遠遠的,一輛車子停在那裡,諸葛逸辰從車裡探出了頭,對水滴擺了擺手:“水滴,過來!”
他的聲音很小,小心翼翼的卡在嗓子眼裡不敢發出聲音。
車子停的也很遠,女孩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撿起書包,回頭看向別墅的方向,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你不是說不敢來接我的嗎?”
走近了諸葛逸辰的車子,女孩站在外面生氣的抱怨着。
男孩走了下來,拿過了她的書包,用手對她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叔叔既然下令了,我又怎麼能公然的和他作對呢?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以後我就把車停的再遠一點,你直接來就行了,我每天負責送你上學!”
女孩順着他打開的車門坐進了車裡,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不然的話,我真的打算永遠都不見你了呢!”
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水滴看向外面,得意的想着:“以爲我真的沒有了司氏就什麼都沒有了嗎?哼!我就證明給你看看!”
把水滴送到了校門口,諸葛逸辰快速的趨車離開,他早上還有課要上,現在這個時間,肯定遲到了,不過不要緊,相比之下還是水滴比較重要,男孩是這樣想的。
火苗正好在這時候進入校門口,認出了諸葛逸辰的車子,羨慕的白了水滴一眼。
“哎!真是命好啊!你那二十四孝的護花使者,現在就連上學都負責了嗎?他不是也要上課嗎?時間怕是來不及了吧?”
經火苗一說,水滴才發現,是呀!諸葛逸辰自己也有課呢?會遲到吧?
她一語不發的往前走,然後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火苗,昨天晚上在酒吧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今天一早上起來,頭痛欲裂,可是記憶卻是一片空白,她總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了什麼?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本來想問諸葛逸辰的,不過女孩覺得有點丟人,因爲昨天實在是喝的太多了,所以沒好意思開口。
火苗歪着腦袋想了想,要不要把看見卓晨矽的事情告訴她呢?
水滴見她不語,轉過頭來奇怪的看着她:“火苗,你在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什麼也沒發生!”
最終,她還是沒有把那件事情告訴水滴,因爲她決定,要趁此機會把卓晨矽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裡。
水滴眯起眼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總覺得今天的火苗有點不太對勁,不過她也不想深追究,因爲每個人,都有她自己不想說的秘密。
就像是,她和卓晨矽是怎麼認識的?她也沒有告訴火苗。
上課的鈴聲已經敲響了,可是水滴身邊的那個座位,卻還是空空如也的。
女孩很奇怪,她轉頭看着,心裡的某一個地方感覺空落落的。
火苗回頭看了一眼,心裡也很奇怪,酒吧的工作要做到凌晨三點,這樣,他還有時間睡覺嗎?今天早上大概已經起不了來了吧?
陳老師正認真的在黑板上寫着什麼,一陣敲門聲傳來,卓晨矽出現在門外,臉色很蒼白。
“你遲到了!”
轉過頭,陳老師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卓晨矽行了一個禮,什麼也沒有說。
“以後早一點,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回座位上吧!”
拿着書包,卓晨矽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水滴擡起頭望着他,男孩向她的方向投來了一眼,眼神很奇怪。
水滴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聽着那裡如雷鳴一般的聲音,砰!砰!砰!砰!跳的很快,這就是小鹿亂撞的感覺嗎?
水滴轉頭看了身旁的男孩一眼,對方正聚精會神的看着講臺,再也沒有轉頭看她。
午休的時間到了,艾瑪站在教室門外,正在等着水滴。
可是先走出教室的人,竟然是卓晨矽,女孩一眼就認出了他,立刻拉住了他離去的步伐:“原來是你?你也是我們學校的?而且還是她的同學?”
女孩伸出手指奇怪的指着他,嘴角一揚:“哼!你不知道我們學校不讓學生出去打工的嗎?如果我舉報你的話,你馬上就會被退學的。”
卓晨矽甩開了她的手,繼續往外走,他還要去給媽媽買飯,沒時間和她在這裡耗。
艾瑪被他甩開,生氣的大叫:“我告訴你,你馬上就會被踢出這所學校的!”
水滴拿起書包從教室裡面走了出來,先是看了艾瑪一眼,立刻小跑步的去追卓晨矽。
艾瑪瞪大了眼睛,公然的看着這兩個人對自己無視,氣的七竅生煙。
火苗從她的身邊路過,藐視的一眼,終於讓艾瑪氣急,一把扯住了火苗的頭髮:“現在連你也敢小看我,你這個傭人,看我今天不把你的頭髮拔光。”
“啊!”火苗痛的大叫。
……
卓晨矽走的很快,剛剛走出了校園,他就拔開腿跑了起來,水滴在身後追的很吃力,她大叫着:“卓晨矽,你跑的慢一點,我追不上你了!”
男孩回頭看了她一眼,並未停下腳步,繼續向醫院跑去。
水滴終於追不上了,她停在原地,雙手扶住顫抖的雙膝,弓着身子低着頭,不斷的喘着粗氣。
陽光下,一雙男人的腳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水滴氣喘吁吁的擡起頭,看到了卓晨矽的身影。
他擋住了炙熱的陽光,黝黑的皮膚在太陽光下顯得更加的健康:“你怎麼又回來了?”女孩噘着嘴,沒好氣的說。
卓晨矽的回答是直接伸出手,拉住了她快速的向前方跑去。
“爲什麼跟着我?”
奔跑中,卓晨矽目視着前方,大聲的呼喊着。
水滴的長髮在風中飄逸,她快樂的和男孩在街道上飛奔,一陣陣的微風襲來,這是女孩從沒有經歷過的。
她微笑着轉過頭,看着卓晨矽,大聲的喊着:“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男孩的腳步攸的停止,站在原地轉過頭,目光凝重的直視着她:“你剛纔說什麼?”
他的眉毛鎖的很深,讓女孩有一點羞赧與膽怯,他爲什麼看起來這麼嚴肅啊?
水滴前前後後的看了看,發現這裡有很多的路人,都在詫異的看向他們。
她忽然鬆開了卓晨矽的手,臉上一紅,快步向前方走去。
男孩凝視着她的背影足足一分鐘,然後便快步跑了上來,熟練的抓住她的手,繼續向前方跑去。
……
“媽,我來了!”
拿着飯盒,卓晨矽剛剛進入病房,卓心蘭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驚恐的瞪向周圍:“啊!翰晨,你上哪去了?爲什麼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這裡有好多的怪物,藍色的,紅色的,他們都在瞅着我,好可怕!”
“媽,你冷靜一下,我來了,不會有怪物的,我把他們都趕走了!”
掰開了她的手,卓晨矽扶着她靠在牀上,拿出盒飯喂她:“吃飯吧!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魚!”
“不!魚是翰晨最喜歡吃的,只要他喜歡的,我就喜歡!”
狼吞虎嚥的吃下了男孩喂到嘴邊的飯,卓心蘭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後,那個女人是……
“啊!司初雪?她怎麼會在這裡?她要帶你離開了嗎?快趕她走!翰晨,快趕她走!”
水滴被她的突然咆哮嚇的打了一個寒顫,她驚恐的看着牀上那個發狂的女人,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你先出去!”
沒有了剛纔的溫柔,男孩的聲音再一次變得冷冰冰的。
水滴看了一眼,乖乖的走出了病房。
“媽,她走了!她走了!你安靜一下,不會有人帶走我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你放心吧!”
卓心蘭的情緒這才一點一點的平穩,懷疑的看了卓晨矽一眼,伸出手來摸着他的臉。
“那個魔鬼還沒有死,他說過,只要時間一到,他還會再出來的,翰晨,你要小心啊!”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說些什麼?不過這些話,她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重複,卓晨矽不以爲意。
女人又吃下了一口飯,看向窗邊,那個鬼魅的身影還在那裡。
她害怕的緊緊抓住卓晨矽的手,驚恐的看着他,眼神裡全是不安。
正趴在門外偷看的水滴,被身後伸出來的手一拍,嚇的七魂少了三魄,她攸的一下轉過頭,看到了席飛揚奇怪的笑臉。
“水滴,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小嘴一噘,水滴瞪着眼睛:“飛揚叔叔,你想嚇死我啊?你就不怕你們醫院裡,再多一條冤魂?”
“小丫頭,怎麼說話呢?我這裡哪有冤魂?”
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水滴向電梯口的方向走去:“別告訴我爹地,說我來過這裡啊!”
連頭都沒有回,女孩一邊向前方走着,一邊交待着。
席飛揚笑着搖了搖頭,在身後輕輕的喊:“他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正坐電梯上來呢?正好,你們父女倆可以一起吃午飯了!”
轉身,快跑,水滴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又照原路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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