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造成,我憤怒有用嗎?不過,我會恨你的。”華箏說得有鼻子有眼。
她覺得自己應該去演戲,發現自身的這一特長。
讓她想起上次那導演提議讓她試一個鏡頭,說很適合她。
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畢竟自己又不是專業的,想着不要去做這樣的事浪費人家的時間。
讓人家太失望可不好。
“那你準備如何?詹艋琛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你不會還要賴在那裡吧!”莫尼言語裡自然有藏不住的鄙夷。
當然不是要藏,而且就要讓華箏感覺出來。
“當然不會。我們已經回不到以前了。以爲復婚後什麼都穩定了,他會更珍惜我,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我的心都碎了,死了。到時候讓他多給我點錢,我二話不說就會離開了。這樣不就是你想要的麼?”華箏說。
內心真的是笑死了。
她想,詹艋琛這樣老謀深算的人,謀劃着別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特別有成就感啊??
耳邊聽到莫尼達到目的掛斷電話的聲音,嘴角不由帶着開心的笑。
不過,這件事應該不久就會拆穿的吧,遲早的事。畢竟謊言不可能一直存在。
華箏將手機放在書桌上,轉過身,就看見依在書房門框上,一雙深邃的黑褐色眼眸饒有意趣的盯着她。
華箏一個不穩,嚇得她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
好不容易地穩着自己,看着詹艋琛。
他什麼時候站在書房門口的?門打開了自己都不知道!
肯定是因爲剛纔打電話太投入了,可是,詹艋琛到底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不過看詹艋琛那眼神肯定是全部聽到了。
聽到就聽到。
華箏覺得自己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要給你多少錢才滿意?”詹艋琛走進來,雙臂撐在華箏面前。
華箏可不會傻到他是真的想給她錢,所以她說:“給多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本來華箏想說‘不會離開孩子身邊的。
一轉念,就說成詹艋琛。
不離開詹艋琛,那就不會離開孩子,其實也是一樣的。
“這個情話真動聽。”詹艋琛強硬地擡起她的下顎,對着那張紅潤的脣壓了下去。
華箏的羽睫顫了顫,沒有抗拒。
還以爲詹艋琛會深入,沒想到只是碰了碰,讓氣息在最近的地方教纏,嗅着對方的味道。
詹艋琛就是帶着清冷乾爽的熾熱,讓華箏感到耳邊都寂靜下來。
所有的意識在腦海裡自行轉動着。
她不相信詹艋琛不知道自己說的不是真話,他卻當成真的在做。
既然如此輕而易舉,她也沒有必要去解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本來詹艋琛就是個不好打發的人。
“難得這麼聽話。”詹艋琛的薄脣退開,說這麼一句。
華箏仰望着他的臉,問:“難道你要我反抗?可是……我不想反抗。”
詹艋琛聽了眼神變深,暗涌猛然,就好像什麼觸動了他,想要一口吃掉華箏。
華箏的臉色一僵,立即說:“你別這樣,那個……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內心要崩潰了。
她真的是心情好,就那麼說一句,詹艋琛不用這樣吧?
唉!男人可真經不起挑逗!
不過,那句‘我不想反抗’就像是在引誘詹艋琛。
在說:上吧上吧,我很歡迎。
華箏覺得自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這麼快就忘記不要隨隨便便*詹艋琛的警惕了。
雖然這是類似情話的言語。
華箏知道詹艋琛想要什麼,從以前的時候她就知道……
詹艋琛沉默,看着華箏臉上的各種變化。
華箏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被他看下去,否則她就要身體不保了。
不由轉開話題:“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妻子不都是喜歡丈夫回來的早?”詹艋琛說。
華箏一愣,看着他,腦袋裡像被什麼凝滯了下,好半晌纔回神。
“確……確實這樣。你是個好爸爸。”華箏除了這樣說,不知道自己又在逃避什麼。
就算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不自然閃躲到什麼地步。
“爲什麼會那樣和那個女人說?”詹艋琛問。
“她……不是希望這樣麼?我只是不想讓她那麼失望罷了。”華箏說。
“不用急。讓一個人死亡,我們也可以不用是那拿刀子的人,而且讓她拿着刀子捅自己。”詹艋琛的手落在華箏的臉上,然後是發上。
髮絲很細,柔軟的都能從掌心滑走。
詹艋琛不厭其煩地又抓住。
華箏沒有注意他的小動作,或許是因爲詹艋琛的話讓她驚訝,抑或是她已經習慣詹艋琛這樣的親近。
她問:“什麼意思?”
“你只要做你喜歡的事就好。”詹艋琛說。
“這件事一開始就知道?”華箏大膽猜測。
“包括醫院裡的那份假鑑定報告。”
“這似乎很荒謬。我們是隨便找個醫院做的。莫尼總不會用如此本領,在每個醫院都提前做好準備吧?!”華箏不可置信。
“當然是有人在幫助她。”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爲什麼……”爲什麼如此放任給自己找麻煩?華箏沒有說出口。
但詹艋琛卻知道她的想法,說:“放長線釣大魚。”
“大魚?哪條?”
“以後就知道了。”詹艋琛沒有說。
他的陰謀不希望華箏摻和進來,她只需要做快樂的詹太太,過着榮華富貴的生活,永遠待在他身邊就夠了。
所有的障礙物都不會是問題。
莫尼他爲什麼沒有讓她消失,就像當初的荊淑棉,棋子看着不起眼,但是棋局的勝敗全靠她。
所以,棋子當然要留着。
詹艋琛沒有說,華箏就沒有再問。
她覺得自己越問,問題就會越多,因爲不理解。
詹艋琛的腦子結構一定是極其複雜的。
不過華箏能猜到,那條大魚肯定是那個幫助莫尼的人……
莫尼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打電話給詹楚泉:“我剛纔打電話給華箏了,她說正在和詹艋琛鬧離婚。”
莫尼可真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女人,都沒有肯定,就開始這樣等着被獎賞了。
詹楚泉的迴應當然不會有太多樂觀,他的心思絕對不是莫尼這樣的淺薄:“她說你就相信?那也得華箏離開詹家你才能打這個電話。否則就是空談。明白麼?”
“可是鬧那麼大的事,華箏怎麼可能容忍詹艋琛私生子留在詹家呢?”莫尼覺得詹楚泉太小心翼翼了。
“你覺得自己會比我更瞭解詹艋琛?”詹楚泉聲音不善地反問。
答案當然不是,莫尼立刻說:“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太過沖動,只會害了你。”詹楚泉說。
“我知道了。”
“留意着吧!不然連我都幫不了你。”詹楚泉掛斷電話。
從沙發上站起身,直接將手機朝地上狠狠地一擲,摔成個稀巴爛。
那臉上的陰冷地可怕。
私生子?是因爲如此他才被他爺爺如此不重視?
明明他纔是長子!商業天賦更是比詹艋琛強!爲什麼繼承人不是他!!
還不就是他的奶奶是後來娶的,別人眼裡是個上位的第三者,所以她生下來的孩子再優秀,也不能和詹艋琛的父親比。
連帶着他不能和詹艋琛比,地位那麼懸殊!
這公平麼?
是的,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沒有一件事是公平的!!
詹楚泉摔了身旁所有的東西,砸的傭人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詹艋琛,你以爲我會放過你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是我亡,也會讓你活着痛不欲生!”
叢昊天不在東方時刊之後就有個習慣,晚上總會去固定的酒吧,固定的位置,在那裡抽菸,喝酒。
酒不怎麼喝,煙抽的不少。
如果說麻痹大腦,他寧願是煙。
酒誤事,也不喜歡自己不清醒的樣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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