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後,詹艋琛便問:“什麼事?”他似乎能算定陳沖找他不是爲了公司的事。
“荊雅媛回來了。在老宅裡,是跟着詹太太的家人一起過去的。”陳沖說。
“那個男人死了,她就出現……”詹艋琛坐在辦公桌前,眼眸深邃。
“這兩者會有關係麼?那時候查沈家強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可疑的地方。”陳沖皺眉。
“事情的證實,不能只憑證據,還有一種本能的決策力。這個世界不會有‘巧合’一說。而且那個女人以前就喜歡耍手段。”詹艋琛黑褐色的雙眸冷沉。
“荊雅媛一定是有所防備,明目張膽地去老宅抓人,詹太太的家人未必會願意……剩下的就是半夜三更,無聲無息地讓她消失了。”
“她以爲自己有顆腦子就好了?既然她想死,就只能成全了。”
只不過夜晚還沒有到來,荊雅媛就已經在算計了。
夜長夢多,她明白這個道理。
對付了華箏的家人之後,她就逃走。
只有解決了他們,自己心裡纔會痛快!
幾乎一回到家,安頓好了王憶之後,走出房間外荊雅媛就說:“等一會兒你去買飯吧?現在做飯也來不及了,我怕阿姨會餓着。”
“那你幫我照看下阿姨,我很快就回來。”
“放心吧!”荊雅媛溫柔地對他笑。
華胥一離開,荊雅媛的笑立刻扭曲起來。
然後她返身進了王憶的房間。
王憶正躺在*上睡着。荊雅媛用繩子綁住了王憶的雙手。
荊雅媛的動作很輕,再加上王憶虛弱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異樣而甦醒過來。
直到荊雅媛粗魯地去拖她,王憶才驚醒。
“你……你做什麼?”王憶發現自己的手被綁着,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走,我們到廚房裡去,我要煮飯給你吃。”荊雅媛陰狠着表情,用力拉她,將她從*上拉下來。
這個時候王憶自然看清荊雅媛的不軌動機,掙扎着不肯走。
可是她的身體還很虛弱,根本就不是荊雅媛的對手。
一直被拉到了外面。
“你放開我!你這個壞女人!”
“壞女人?對我來說,我是好人,你們纔是壞女人。華胥的母親,華箏,現在又多了一個你!”荊雅媛冷笑,完全不顧王憶的掙扎。
房間離廚房並不遠,出了門,幾步遠,就將王憶給拉到廚房裡了。
然後用她手上捆綁住的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水龍頭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了,要怎麼做!”
“要怪就怪你是華箏的阿姨。你不是很疼她的麼?爲她死,你應該願意的吧?”
王憶愣在那裡:“你是因爲詹艋琛才這樣做的……”
“如果她不出現,詹太太的位置就只會是我的,你明白麼?爲什麼我想要的一切,每個人都不願意給?以前我想和華胥在一起,那個女人也不願意。爲什麼?”
“是因爲我姐姐的阻攔,……你才離開華胥的?”王憶問。
這件事她並不知情。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道,現在,我會要了你的命!”
荊雅媛走到一旁,擰開天然氣。
漸漸地,空氣中有了刺鼻的味道。
再然後,點燃一塊布,貼着窗口扔下去。
挨着窗口的雜草立刻燃燒起來。
只要火勢越來越大,火焰往上騰昇的時候,接觸到半開的窗戶裡面飄出的天然氣,就會整個爆炸了。
“你不要亂來!”王憶慌亂着。
荊雅媛走到她面前,說:“你死了後,在陰間,閻王爺要問起來的時候,你就說是華箏害死了你,知道麼?”
“你別走,放開我!”王憶叫着。
荊雅媛停下腳步,還以爲她真的回心轉意呢!
可誰知她用抹布直接堵住了王憶的嘴,以免有人聽到叫喚,給了她求生的機會。
可見荊雅媛讓王憶死的決心有多大。
做完這一切後,荊雅媛才揚長而去。
“唔唔唔!”
王憶用力掙扎,可是雙手捆綁得太緊,折騰不開。
想叫救命,又出不了聲。
空氣中的天然氣的味道越來越濃,王憶恐懼極了。
可是,她自救不了……
荊雅媛沒有往前走,而是從老宅後面走。
雖然路不好走,但是華胥差不多快回來了,碰是他肯定是不太好走。
而且計算的時間裡,她是要王憶和華胥一起死的。
到時,華箏會傷心欲絕,生不如死吧!
荊雅媛一想到那個畫面,內心是快樂的。
“那個女人去後面做什麼?”暗處的詹艋琛的人疑惑。
“你去跟着她,不能有閃失。”
“好。”
那個手下一直跟到後面,然後在老宅的背面發現燃燒的火。
而前面的荊雅媛一直往林子深處走。
權衡下,立刻返回。
快速的往前跑去。
“怎麼了?”同伴一愣。
“快去樓上看看!”
兩個人千鈞一髮地往樓上跑。
正趕回來的華胥看到兩個陌生男人往自家跑。且那麼急迫。
他們要做什麼?
華胥心一緊,跑上去。
那兩個人剛跑到廚房門口,華胥就追了上去。
緊接着——
訇地一聲爆炸,火花四躥,氣流將門口的三人直接衝飛了出去。
摔落在地,生死不明……
華箏身體顫了一下,醒了過來。
“怎麼了?又踢你了?”坐在*沿的詹艋琛問。
“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就醒了。”上午感到有些疲憊,便睡了會兒。
“飯菜都讓她們端上來,在客廳吃就好。”
“嗯。”
華箏坐在餐桌前用餐,詹艋琛陪着他。
忽然,他身上的手機震動着。
是陳沖打來的。
“我去接下電話。”
“嗯。”
詹艋琛出去後,華箏繼續吃。
心裡還想着,接個電話還要出房門,你可真注重*。
走廊上。
“什麼事?”
“總裁,出事了……”
詹艋琛的眼眸一沉。
電話打的不長,沒一會兒詹艋琛就回來了。面色如常。
“沒什麼要緊的事吧?”華箏問。
好歹是他的妻子,問一聲也是應該的。
“公司的事情。”詹艋琛說。
“你不能一直在家裡,你當心詹氏別人給搬空了。”
“那我下午過去一趟。”
王憶死了。被炸得面目全非。
被折磨來折磨去,終究還是沒有逃過死亡的下場。
詹艋琛將白色*單將王憶的屍體蓋上。
“這件事沒有泄露出去吧?”他問。
“沒有。”陳沖說。“我們的人兩個全部死了,華胥因爲站在他們身後,逃過了一劫,已沒有生命危險。”
“這件事不需要警察參與,吩咐下去,立刻找到那個女人!”詹艋琛陰狠的眸光閃動。
“是。”
陳沖知道荊雅媛的下場會很悽慘,得罪誰就不應該去得罪詹艋琛。
死不可怕,就怕生不如死。
華胥暈暈沉沉地醒來,坐起身,然後看到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詹艋琛。
“你怎麼在這裡?”昏迷前爆炸事件漸漸聚攏在腦海裡。“我阿姨呢?”
“我告訴你一件事,天然氣泄露,廚房爆炸的時候,阿姨正在廚房。她已經過世。”
“……你胡說!我出去的時候,阿姨正在房間睡覺,怎麼可能去了廚房?還有荊雅媛,她也在!”華胥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只找到一具屍體。”
“不會,我不相信阿姨會死!”華胥的眼睛充斥着血絲和淚痕。
“我帶你去見她。”
當白色的*單掀開,面目全非的王憶映入眼底時,華胥的心口都被刺痛了。
他就算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對他來說,阿姨是那麼熟悉,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阿姨,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麼?”華胥的眼淚滴落下來。“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詹艋琛站在一旁看着他。
華胥因爲他阿姨的死會痛苦如此,更何況是華箏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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