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男人想得也太專情了。男人都是食肉動物,怎麼可能會爲一個死去的人念念不忘?放心,只要你真的堅持不住自殺,我會一直待在他身邊的,替你好好安撫他。”馮語冷笑地說。
“就你這樣的女人,他看了就想吐。”冷姝冷冷地說。
可把馮語氣得,一臉憤怒。
“以前陳沖說和你沒有關係,我還在懷疑,不過看到你的德性,我就可以放一萬個心了。”冷姝跟不怕死似的,繼續激怒馮語。
“好!要在我面前顯擺你們的感情是麼?既然我得不到陳沖,我也有辦法讓他永遠待在我身邊!”馮語拿着冷姝的手機,翻找到陳沖的號碼,然後撥打過去。
冷姝就看着,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出什麼法子了,真的是有一出說一出。
馮語把擴音器打開,裡面傳來待線的聲音,差不多兩聲之後,傳出陳沖的聲音:“在做什麼?”
那時候陳沖剛從公司出來,看到冷姝打來的電話,表情立刻軟化下來,就像冰山被陽光照射了一樣開始轉暖。
這是非常難得的,因爲冷姝可少之又少會給他主動打電話,略微意外。
冷姝聽到手機裡熟悉的聲音,屏氣斂息的不說話,眼眶微微發熱,可就是抿着脣不發出任何聲響。
旁邊馮語的眼神警告她,她也裝不知道。
她不想陳沖知道自己出事,不想他爲了自己涉險。
“小殊?”陳沖走向車子的腳步斂住。
冷姝還是不說話,馮語見着就使勁的掐她的肉。
“嗯……!”冷姝痛得喉嚨裡忍不住地發出一聲。
陳沖的臉色頓變:“小殊!”
“你應該聽到她的聲音了吧?我很想知道如果她出了事,你會不會很着急?會不會迫不及待地跑過來就她?”馮語開口說話。
只要冷姝發出聲音,她就不怕陳沖不知道現在的什麼樣的狀況了。
陳沖臉色一冷:“馮語!”
“虧你還聽得出我的聲音,你不是想對我無情麼?既然你那麼在乎這個女人,我就要毀了她!讓別的男人一個個排着隊輪了她!我看你還要不要!”
“你找死!”陳沖憤怒,直接上了車,啓動。“你要做什麼?”
“來東城的夜總會,如果你趕得及,就讓你英雄救美,趕不及那就只能看到殘花敗柳咯!”馮語說完,將手機掛斷了。
陳沖開着車往東城去,油門一腳踩到底,風馳電掣地行駛在馬路上。
可見他的急切心情。
冷姝千萬不能有事!
“現在這個時候,陳沖應該是在路上了吧?!不過你覺得他真能救得了你麼?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他要是救得了你,那我不得倒黴了?我要他看着你是怎麼被男人上的。”馮語輕鬆快意地說。
“我看你是腦子不好吧?因爲一個男人做這樣犯法的事情!”冷姝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瘋狂。
“切,我爸是局長,家世豈是你家能比的?我更不會相信陳沖能把我爸怎麼樣。我爸只不過年紀大了,做事也膽小起來了。但是我不一樣,我敢作敢爲,清楚什麼是自己想要的。既然要,就該想辦法得到。”
“不屬於你的,得到了又有什麼意思?”冷姝不解。
她總覺得那樣瘋狂沒有理智的女人,說上寫得太過誇張。
現在親眼證實,倒覺得書本描寫的太過含蓄。
“得不到?那我就連他一塊廢掉!”馮語狠狠地說。
冷姝無語。和這樣的女人交流,她只會搖頭嘆息,根本沒有一句話是正常人可以說的。
但是現在她擔心陳沖,自己在這個女人手上,一定會拿來要挾陳沖。
到時候讓陳沖做什麼事他都願意麼?
冷姝反而不希望那樣,希望陳沖不要理會這個女人……
陳沖進了夜總會,但是裡面形形色色的人根本無法確定可疑的人。
如果冷姝被帶到這裡,應該不會在嘈雜的地方,更趨向於容易隱蔽的包廂之類的房間。
陳沖剛走進包廂區,幾個人就圍了上來。
“你來得可真快。”其中一人打量陳沖。
“被你們帶來的人呢?我要見她!”
“放心,我們不會傷害她,只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就別想離開了。”
話音剛落,身後有人就要襲擊陳沖。陳沖立馬警覺到,擡手應對,一拳揍在那人臉上。
而在這時,旁邊的門被打了開來,裡面躺着昏迷的冷姝,而冷姝的脖子上正駕着一把寒氣逼人的刀,隨時都能割開那跳動的脈搏致命。
“如果想要她死,你可以繼續反抗。”
這樣的周全手段,一定是另有他人。
至於馮語,陳沖怕她沒有這個智商。
但是和馮語有關,最有心思做這種事的人恐怕只有一個人。
陳沖說:“帶我去見李明田。”對於那種人不需要稱呼上的尊敬,哪怕他是長輩,這個時刻也惹惱了他。
圍着他準備出手的人愣了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都已經到這裡了,再掩飾就沒什麼必要了吧?!去傳話吧!”陳沖轉過臉看着那人,冰冷的眼神。
陳沖猜測的一點都沒錯,李明田確實在,以馮語的智商,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只會搞砸了他的事。
那人去走進某包間,通報了李明田。
李明田可覺得自己真是小瞧了陳沖,這麼快就知道是他在背後指使了,看來馮語的智商暴露的太明顯了。
“帶他來。”既然知道了,確實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直言直語倒是更容易達到目的。
陳沖進了包間,幾步遠站定,冷冷地看着李明田:“放了冷姝。”
“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李明田坐在那裡,手指朝着陳沖點了點。
“我就不明白,爲什麼你就不喜歡安度晚年?”陳沖說。
“我這個樣子你覺得還安得了?”李明田話語一頓,接着問,“你來之前有和詹艋琛說這事麼?”
“沒有。”陳沖確實沒有。
他有想過,但是沒有去聯繫。
“沒有告訴詹艋琛,我想你是覺得這會是個更復雜的圈套不願意他掉入陷阱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偏向詹艋琛。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利?值得麼?”李明田問。
“不值得。”
“知道就好。”
“你誤會了。我說的是,爲你這種人出馬,不值得。”
“你!好,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面!”李明田氣得臉皮都在顫抖。
在詹家別墅,房間內,程十封正在查看詹艋琛腿上的傷口,肯定是結疤了,不過裡面肯定沒有完好。
程十封不斷用手指在傷疤周圍摁着。
“痛麼?”程十封邊摁邊問。
華箏也站在*邊探着腦袋看着,她並沒有忘記那日詹艋琛在醫療室血淋淋的模樣,想來都觸心。
也想知道詹艋琛的腿現在怎麼樣了,雖然看他平時也走路,甚至還動不動就抱起她,甚至還要做那種事情。
誰知道會不會惡化什麼的?
詹艋琛沒有回答程十封的話,而是擡眸,看向*尾的華箏:“箏。”
“啊?”這算什麼回答?
“你過來按。”詹艋琛說。
程十封和華箏雙雙不解。
華箏說:“爲什麼?”
“一個大男人在另一個男人大腿上摸來摸去,像什麼樣。”詹艋琛很有理地說。
“……”程十封。
“……”華箏。
程十封默默地站起身,先把位置讓了開來。
而華箏很想說,難道我摸來摸去就像樣子了?
不過還是挪動雙腿走了過去,站在程十封空出來的位置,手準備伸出去。
“坐下。”詹艋琛又說。
華箏只得坐下。
都懷疑詹艋琛實際上在想些什麼,爲什麼非要她來按?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不過回頭想想,程十封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的。
是她自己想太多。
內心深深地嘆息,都是詹艋琛的錯,害得她現在一和他靠近,就往那方面想,簡直讓人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