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付慶日嘆息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柳小青騙我是臨時起意還是久有預謀。也許,她惱我心有邪念,便臨時起意要懲罰我。都怪我要她和我同住一晚。她肯定以爲我別有用心,想佔她的便宜,”
孟昱直言道:“付兄,不是我打擊你。依我看,她是久有預謀的。你一定是什麼地方露了財,被她看到了。她便假裝和你巧遇,誘你入榖。依我看,這柳小青一定是一個老騙子了。”
付慶日問道:“孟兄,你怎麼這麼肯定?”
孟昱道:“她隨身帶有迷魂藥,給你下藥,問出你的銀行卡密碼,這就是她有預謀的證明。”
付慶日點了點頭,道:“孟兄說得有道理。可惜我執迷不悟。我一直在想,她還爲我留了一千塊錢,她還說最多隻取十萬,她肯定不是壞人。她肯定是惱了我,要給我一個教訓而已,但她骨子裡還是好姑娘。”
孟昱不解地問:“那你爲什麼不通知你家裡給你寄錢過來?或者就用那一千元坐火車回家?”
付慶日苦笑道:“孟兄,說了你也許不信,我認爲我愛上了她。我總在想,也許她過幾天不惱了,便會回來找我。另外,我不想要我家裡擔心,從而限制我的自由。”
孟昱問:“那你怎麼被抓到蒙剛的磚窯裡了呢?”付慶日長嘆一聲,道:“又是因爲一個女人。”孟昱不由地樂了,看來這付家小公子是個花心情種。待付慶日講述了經過,孟昱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原來付慶日在旅館裡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柳小青。付慶日的手頭的錢使他無法繼續住這麼高級的旅館,付慶日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廉價旅館,住了進去。每天早上,付慶日就跑到那高級旅館的門口蹲着,等柳小青。又兩天過去了,付慶日還沒等到柳小青。付慶日開始失望了。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有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走了過來對付慶日道:“小夥子,我觀察你幾天了。在這等人嗎?這麼大熱天,你可不要中暑纔好。回家吧。”那婦人把“回家吧”三字說得很大聲。
付慶日搖了搖頭,道:“我要等到她。”
那老婦人慈愛的拿出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對付慶日道:“可憐的孩子,你也太癡情了。哎,大媽也幫不了你。你喝點水吧,別中暑了。”付慶日都沒注意這老婦人那“大媽”的“大”字說得很輕,那“媽也幫不了你”卻說得很大聲,旅館的門衛都聽得清清楚楚。
付慶日也口渴了,接過礦泉水,打開瓶蓋,就咕隆咕隆地喝下了大半瓶。過得片刻,付慶日便神智不清,昏昏欲睡。就聽那婦人叫道:“強子,快來幫媽把你弟弟勸回家。爲了一個負心的女人,他死守在這算什麼?人不吃不喝的,都要昏過去了。平平,你醒醒,你別嚇媽。。。”
等付慶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牀上。難聞的汗臭味使付慶日差點沒吐出來。付慶日掙扎着坐起來一看,發現自己是在一間擺滿了單人牀的大房間裡。每張單人牀上都或坐或躺着一個衣衫襤褸,面容黑瘦的男人。見付慶日坐了起來,這些人都目光癡呆的看了付慶日一眼,便扭頭不再看付慶日。付慶日覺得氣氛太詭異,便大聲問:“這是什麼地方?是監獄?是難民營?還是收容所?”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開了,四五個大漢擁着一個魁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那魁梧的年輕皺了皺眉頭,道:“我平時怎麼跟你們說的?工人的居住條件要達標。
這衛生狀況太差,工人病了怎麼辦?這些人以後每天要洗澡,洗衣服。穿破點沒關係,但要穿得乾淨,免得生病。”
隨行的人連連點頭,道:“還是剛哥心腸好。這些工人能爲剛哥工作,是他們的福氣。”
那叫剛哥的人,顯然就是蒙剛。蒙剛走到付慶日面前道:“歡迎加入蒙氏制磚廠。你把僱工合同簽了吧。二楞子,給他合同和筆。”
一個隨行的大漢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枝筆,遞給了付慶日。付慶日不接,道:“我不要籤什麼合同,我要回家。”
蒙剛就對二楞子道:“二楞子,給他解釋解釋廠規。”
那叫二楞子的大漢一聲獰笑,道:“蒙氏制磚廠廠規第一條:剛哥讓幹啥就幹啥。記住了嗎?”話音未落,便一拳重重地打在付慶日的肚子上。付慶日措手不及,被打得慘叫一聲,整個人躬成了形如煮熟的大蝦。付慶日喘着粗氣,問道:“你憑什麼亂打人?”
二楞子再次獰笑道:“蒙氏制磚廠廠規第二條:服從命令,不許發問。記住了嗎?”話音未落,左手抓住付慶日的頭髮,把他的身子拉直了,右手重重的一拳,又打在了付慶日的肚子上。這一次,打得付慶日的胃酸都吐了出來。
蒙剛淡淡地道:“新人來了,不懂規矩,教育教育就好了。你現在要籤合同了嗎?”
付慶日哪裡受過這種罪?付振東那**梟雄桀驁不馴的遺傳因子,在付慶日的體內起發酵作用了。付慶日滿腔怒火地看着蒙剛,猙獰地道:“你好好地送我走,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些了。不然,有朝一日,我滅你全家!”
蒙剛先是被付慶日的猙獰面目嚇了一跳,而後哈哈大笑道:“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裝逼的。瞧你那一身地攤貨,你是能滅我全家的人嗎?”
付慶日聽了這話,往自己身上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名錶、原來穿的衣服和褲子都不見了。身上穿的正是地道的地攤貨。
看到付慶日滿臉迷惑的樣子,蒙剛大笑道:“現在的人,不裝逼就會死嗎?二楞子,好好照顧他,別把他弄死了,我還等着他滅我全家呢。”
那幾個大漢抓住付慶日的手,在合同上按了手印,接着一人踹了他一腳,而後揚長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付慶日如奴隸一樣地生活着。每天清早起來,就被趕到磚窯去幹活。每餐吃不飽還不說,常常磚窯還沒冷下來,就被趕到磚窯裡去把發燙的紅磚背出來。付慶日的手上、腳上、和背上,到處都是燙傷的傷口。付慶日幾次想逃跑,但都沒有找到適當的時機。
昨天下午,在苦力們上廁所的時候,付慶日發現了一個監工留在廁所裡的《秦都晨報》。付慶日一眼就瞄到了一則尋人啓事。那上面的照片,正是自己的照片。付慶日心裡又喜又懼。喜的是,父兄找到秦都市來了。懼的是,如果蒙剛等看到了這尋人啓事上的鉅額賞金,一定知道自己家有強大的背景。到時蒙剛怕自己來報仇,不但不會放了自己,反而一定會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付慶日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也顧不了找所謂的適當時機,當時就在其他苦力的衆目睽睽之中,從廁所的後窗翻了出去,逃上了遇仙山。
付慶日不知道的是,他剛逃走,就有一個監工進廁所清場。其他的苦力爲了給他爭取更多的時間,故意互相鬥毆,製造混亂。等一幫子監工進來把苦力們趕到磚窯的時候,這些監工才發現付慶日不見了。
蒙剛聽到付慶日逃跑的消息,暴跳如雷。特別是當他看到廁所裡的報紙上那則尋人啓事上登的照片和賞金時,不由地想起了付慶日說過的要滅他滿門的話。蒙剛頓時感到膽戰心驚,連忙和遇仙山鄉派出所的劉強所長聯繫。
那劉強平時沒有少收蒙剛的錢,也知道如果有苦力把這事捅出去了,自己也逃不脫干係。劉強便在請求縣公安局支持,以稽查走私文物爲理由,在遇仙山各路口設置路卡, 盤查出山的人。縣公安局的副局長楊堅平時沒有少收劉強和蒙剛的錢,此時也知道厲害關係,便派了自己的親信來幫劉強。好在付慶日早就想通了蒙剛能如此猖獗,必有保護傘。因此,當付慶日遠遠看到設路卡的警察時,不但沒有上前尋求幫助,反而躲開了,這纔沒有自投落網。
付慶日在遇仙山上躲了一晚,今天剛要下山時,看到了狗子和耗子兩人。付慶日急迫中,鑽進了身邊的灌木叢躲避。沒想到灌木叢後別有洞天,付慶日便在這“聽雨軒”裡躲了起來。
付慶日雖然暫時安全了,卻已經有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但是當孟昱給他食物和茶水時,付慶日還是猶豫了。因爲他兩次都是被水迷倒的,便產生了恐水症。付慶日轉念一想:以孟昱的武功,如果要害他,那是輕而易舉的,用不着下藥。於是,付慶日毫不猶豫地吃了孟昱給的乾糧和茶水。
聽完了付慶日的故事,孟昱不勝唏噓。孟昱拿出手機看了看,道:“現在手機沒有信號,要不然,你也可以和你爸爸他們通個電話,報個平安。”
付慶日搖頭道:“不要。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最好不要讓我爸爸和哥哥知道,免得給他們添麻煩。孟兄,你把我送到秦都市,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下章預告:血腥屠殺。請投推薦票,請收藏,請評論。謝謝!)
(PS:今天的比賽,我下了第一輪就棄權了。因爲其他人的等級分都比我的低多了,下得沒有意思。還不如寫書。女兒兩勝一負一平,得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