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拾貳 卷巧心佈置

黃昏之際,許坤帶領一隊人馬趕在晚飯前秘密潛入夕州,化裝成爵次普通士兵的模樣,在兵廚道飯內加了不少瀉藥,但武使爲人多疑謹慎,沒有找到其專用的廚房,更別提有下手的機會,遂作罷。

入夜微涼,風向時時驟變,三更一過,恩聿帶領幾隊人馬自白苧廂密道潛入夕州城南,一切依照計劃行事。

在此之前他們已做好萬全準備,探聽到各守衛蹲踞的位置,差遣幾個行事利落的手下,將兵甲房門各加了一把鎖頭。嚴幻帶領了大批的兵馬埋伏在城門之外,剩下的,就只需靜待城門大開,裡應外合,坐穩贏局。

夜已深了,自從爵次進駐這夕州城來,還從未出現過緊急情況,況且明日一早爵次的大部分軍隊即將撤離,守城的爵次士兵不免放鬆警惕,哈欠連連。

城門側有一處高高的瞭望塔,常人之力斷然無法以輕功飛身而上。塔中徹夜燃燈,有爵次士兵把守。夜色之中,一道人影閃過,以雷霆之勢倏地將龍爪攀在塔沿兒,收緊繩索,不費吹灰之力起身飛至塔邊順勢一個前滾翻,塔中之人還未有所反應之際,已被身後的一根絕細發亮的堅韌絲線纏了脖子,銀線猛然收緊,傷口密合得甚至連血紅都不曾滲出,那人便已悄無聲息地丟了小命。

若隱若現的月光爲那俊朗絕美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朦朧,堅毅的眸子迸射出睿智敏銳的光芒,烏青色的長袍絲毫沒有阻礙他敏捷矯健的身手。皎潔的月華被浸染的浮雲遮了去,只隱約露出些光暈,爲他今夜的行動又增添了幾絲隱秘。他不屑地謔笑了聲,自那爵次士兵的屍體身上扯了塊布料纏成布條,綁在塔中央的青銅大鐘之上,只要警鐘不響,便可除去被突然發現的危險。

邪佞俊秀的男子又施展輕功,飛身至城門之上,其下有三三兩兩巡夜的士兵來回走動,每人手裡都持一面隨時可以敲響的銅鑼,以便在發現異常情況時發出信號。男子不慌不忙,待到一個爵次士兵走到暗處落單之時,自腰間倏地抽出一條纖細堅韌的長鞭,猶如暗夜之中的靈蛇遊走於漆黑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了那人的喉嚨,使力一提,那人不曾出聲便斷了氣,整個身體被提起甩出城去。

而此時駐守城門加上夜巡的還有不下七八人,男子嗤鼻,俊眉蹙起,輕聲噓氣,道了聲真是麻煩,隨後雙手繞着先前細軟的皮鞭摸了一下,提手時指間竟已夾了根根細軟銀針,針尖鮮紅。鷹目流轉,望定走走停停的幾個爵次士兵,瞅準時機將指間的銀針同時甩出,那力道用得恰到好處,幾乎在同時,一枚銀針飛也似的直插入一人胸膛,兩枚迂迴頓轉調了方向射入城門下二人額頭正中,餘下的幾枚也幾乎同時令城門附近的士兵突然斃命,而針尖上的失聲紅藥則會使人在瞬間喪失語言能力,吃痛卻無法出聲,定身倒下。

不料遠處餘下的幾人忽然警覺,正欲轉身舉燈查探,猛然間丈長的巨蛇自的黑暗之中躥出,眨眼間纏了幾人的脖子,衆人喉間一緊,出不得聲便斷氣身亡。

不消片刻的功夫,原本守衛衆多的城門處,已沒有一處動靜。

劍眉星眸的男子沉穩一笑,輕聲擊掌,巨蛇似是得了口令一般,吐吐信子嗖嗖遊走,消失於夜色,與此同時,黑暗中四下頓時躥出幾抹黑影,個個身手不凡,自內將城門打開。

門外的嚴幻得了信號,見城門一開,大聲怒喊,埋伏着的兵士們執矛持盾衝入城中,頓時喊殺一片。

高聳城牆的一角,氣宇不凡的亓官昭穩穩立在青色牆磚之上,處理城門的守衛,果然還是他親自出手穩準些,也多虧了有青刺暗中相助。他彈彈袖口的揚塵,青黑色的袍子被夜風吹起,髮帶飄散隱入天際,一抹淺笑隱於俊雅韶美的眉目,飛身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爵次武使做夢都沒有想到,正是美夢之時,卻突然喊聲鎮天,火把照得猶如晴天白晝,慌忙起身,連聲驚呼來人,開門的瞬間,一條陰蛇鞭已橫在他面前。

亓官昭放下長鞭,與武使正面相對,啞然失笑:“武使夜半出門,定是有要事?”

武使雖略通武功,但年紀已大,經不起折騰,見此情境額上青筋凸顯,面容扭曲在一起,愈發見證了條條深刻皺紋的存在。現下身旁無人,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竭力穩下情緒,故作鎮定道:“哼,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夕州本就是我天都帝國一城,我要進便進,想出就出,何人能阻我?”亓官昭雙臂環胸,庭院外的火光忽閃,他卻沒有帶任何手下,獨自留在武使屋外。

爵次武使自然也曉得天亓聖將軍的威名不是白得的,以他一介老弱拼死一搏定然沒有好下場,乾脆橫下一心,壯起膽子,而握拳的雙手不自覺:“將軍果然好膽識!今日落入賊人之手,要殺要剮現下動手!”

鳳眼生威的亓官昭陡然沉下臉來,擡首兩道凌烈的目光直射得武使心虛:“少跟本將軍來這一套,我今日無意擒你,你只消替我辦一件事,然後速速離去,稍有差池,斷不留人。”

武使原本以爲生還無望,才哆哆嗦嗦壯壯膽子,不想對方突然給了後路,思忖了片刻擡起昏花老眼問道:“什麼事?”

亓官昭自懷中探出一張紙帛,交給爵次武使,神色淡然:“將這紙上的字跡全數臨摹一遍。”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爵次武使難以置信,換他一命的事兒竟然是臨摹一幅字跡?天底下竟有這等好事?莫不是眼前這黃口小兒拿他取樂?他毚微着雙手展開紙帛,當場目瞪口呆:“這……”

“寫是不寫?”亓官昭見他稍有猶豫頓時冷下臉來,語氣邪佞不羈,驚得武使一身冷汗,忙道我寫我寫,轉身回屋,攤開筆硯。

亓官昭單手研墨打趣他:“獨令我親自研墨的,武使大人您還是第一位。”

武使悶哼了聲,攤開紙帛,將亓官昭遞給他的字跡一筆一劃描摹下來,不敢有絲毫差池。他心中暗想,這紙上的字應是已駕崩的爵次大王凌子歸之遺詔,寫與從文使蘊卿,交代光復爵次,一血國恥之事。武使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心道不好,既然凌子歸死前已經下令將他擒拿,他今日能有活路?

紙帛之上的字體恢宏豪放,武使竭力臨摹,雖然不得其神韻,但照貓畫虎也有些像樣兒,吹了吹待乾的墨跡,遞與亓官昭:“字我已摹好,可你不怕放虎歸山,養虎爲患?”

“放虎歸山?恐怕你還不配。”亓官昭看都不看他一眼,嗤笑了一番,緩緩接過武使已經臨摹好的紙帛,小心翼翼將其壓在桌面之上,輕蔑地冷哼了聲,“快點從我眼前消失,若是被外人捉到,便是你自尋死路了。不過你堂堂爵次武使,功力應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冷眉鷹目的亓官昭轉身用力一甩袍袖,擡腿踏出房去,不再理會屋內怒火中少的武使。

鬚髮花白的武使已是氣的七竅生煙,橫眉緊蹙,究其一生,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那亓官昭不過二十來歲,竟然囂張得如此不可一世!老拳猛然砸在桃木桌面,深厚的內力將桌子震成兩半,武使憤憤不平地瞪了一眼桌上剛臨好的字跡,走出門外,施展輕功,躍於高牆之上,趁亂逃離。他心中暗自發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潛回爵次,尋求爵親王商量對策,將來必要擒住那目中無人的亓官昭好生教訓!

彼廂,嚴幻所帶的軍隊未動一兵一卒便將城內所有的爵次人馬俘獲,大批的士兵開不得房門尋不到兵器,又吃了瀉藥,全無抵抗之力,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亓官昭正踏步走向剛剛趕到城內的蘊卿處,才見他今夜換上了合身奠藍色長衫,漆黑的發慵懶地盤於腦後,隱約垂下幾縷髮絲,在夜色中隨着甜甜的清風搖曳,送來陣陣若隱若現的髮香。他快步上前,伸手攬住蘊卿的腰枝關切道:“夜涼,你穿得太過單薄。”

蘊卿倒也習慣了他如此大庭廣衆就對他“動手動腳”,並未扭捏阻止,反而轉身急切道:“恩聿說搜遍了整個城池,都沒有找到武使!只在他房內找到了這個。”蘊卿伸手將一張紙帛遞給亓官昭,赫然恰是方纔讓武使臨摹的那張。

黑亮的眸子透出深切的失望,如原先深沉安靜的一潭秋水卻激起層層漣漪,瓊姿花貌的人兒此刻多了些焦急,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到頭來只搜到了這樣一張紙?難不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亓官昭略顯粗糙的長指滑過蘊卿微蹙的眉頭,輕輕撫平他的擔憂,安定的聲音穿透了夜半的混亂嘈雜:“沒關係,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武使生來多疑,想來並不容易對付,這也在我意料之中。這字跡與你當初給我所看凌子歸的遺詔同出一處,依我看錦盒內的遺詔應是武使冒名所寫,或許凌子歸仍然活着。”亓官昭凝視着方纔剛剛完工的字跡沉穩回答,他不能告訴他,是他親手放走了爵次武使,因爲他不得不這麼做。雖然知道現下會讓蘊卿心中失落,但是將來當凌子歸活生生出現在蘊卿面前,或許他可以順手推舟做個人情,埋下凌子歸仍然未死的可能,將凌子歸的陰謀從頭到尾瞞過蘊卿,將他的傷心減少到最低,這是他唯一能爲他所做的。

凌子歸傷害他的每一處,他都要悄無聲息地一一補起,不爲凌子歸,只爲不讓他的蘊卿有任何傷心的機會。

“都是我不好……我竟想以這可笑的萬全之策,定可以將武使手到擒來……不想之前竟傻傻地中了武使的奸計,料想大王他真的駕崩了,想來定是武使設計讓我得知大王已死,痛心疾首,同你一起盲目進軍,再趁亂出手,一網打盡,好狠毒的計策。”美人垂眸,長卷的睫輕微地顫動,惹人憐傷。自責在瞬間侵佔了他的神經,喃喃自語。

“傻瓜,別這麼說。”亓官昭溫熱的大掌雄地撫上那無暇如脂的絕色臉龐,輕輕擡起,溫柔地抹掉滑下的晶瑩淚珠,聰明過頭的蘊卿竟然不等他提示猜測了種種可能,輕易掉入他不得已設下的“圈套”之中,雖是爲他,但內心多少有些歉疚,連忙轉移話題,“是卿幫助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回了夕州一座防守城池,武使逃走,又怎會是你的過錯?卿是功臣,不是罪人。哪個敢說一二,陰蛇鞭伺候!”亓官昭佯裝嚴肅地執起長鞭,模樣俊秀逗得蘊卿破涕爲笑。

“時候不早了,夕州城已破,早些歇息,日後我們發兵爵次,直搗黃龍,擒拿武使。”亓官昭解下身上烏青色披風,搭在蘊卿瘦弱的肩膀,抵禦夜間的涼氣,關切道,“我會派人查找凌子歸的下落,不必擔心。”

柔心弱骨的絕色人兒撇撇小嘴,順勢縮進披風,聳聳鼻子,打了個噴嚏,隨着亓官昭一道向夕州府走去。

亓官昭一路凝目沉思,伸手攬着蘊卿羸弱腰肢,好在蘊卿傻傻笨笨地成功將思路轉移到他先前設定的軌道,如此一來,凌子歸出現的時候,他便可以將所有罪責推到武使身上,將凌子歸利用蘊卿的陰謀通通隱瞞,這樣一來,他的卿應是不會悲慟傷心了吧?

一輪圓月自陰雲之中游出,照亮先前的陰霾,恩聿等人忙着安置人手看管爵次俘虜,直到天際發白,一夜匆匆過去,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已鑄成。

亓官昭暗中精心設計,只爲不讓心上人兒傷神。

凌子歸悄然算計佈置,距離現身愈發近了,未來又會發生何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欲知後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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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不容易,分了三次才更完此卷~

亓官昭真的好愛蘊卿,默默地爲他做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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