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我讓唐七繼續看報紙,好好休息,我跟那刑警去了一趟成華區公安分局。
到了那邊,人家一個副局親自接待了我,又是遞水還上煙的,搞得我心裡不自在,臉上還穩得住。不能不感嘆啊,這邱梅貞的能量真是大得嚇人了。
副局給我拿了部嶄新的一模一樣的手機來,說是小偷團伙賠的,把我的錢包也還給我,讓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特別是錢。
我拿過來點了點,沒少錢,反而多了兩千塊,順便也將電話卡插進手機裡,謝過了那副局,問他多出來的錢是怎麼回事。
他呵呵一笑,說不用客氣,應該做的,多出來的錢,是在小偷團伙身上搜的,就當給我的補償了。
嘿,他這麼辦事,我心裡還是舒服。媽的,有背景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然後,他親自陪我到關押室那邊去。他還給我說,幸好我這關係夠硬,反應夠快,要不然果城那邊來押解唐七的人都到成都了呢!
我也是暗自慶幸,笑了笑。他來到關押室外面時,又給我說,冬子,這些混蛋年紀都不大,十四五歲的,還都是學生,情節是惡劣了一點,但不要搞得太厲害了,最主要的,是他們頭上的黑澀會大哥,都抓了起來,有兩個,在裡面呢,你出出氣,打一頓也就行了。
我點點頭,說我有分寸的,然後走進了關押室,副局就在外面等着。
我一進那關押室,嘿,兩個二十來歲的大混子和六個小混子蹲在地上,擡頭冷漠的瞅了我一眼,就不看我了。我一眼就認出搶我手機那小子了,他大約已把我給忘記了,居然還說,喲,來了個新的,哥們兒,叫啥名字?
媽的,一看這些貨,就他媽是慣犯了,屢教不改那種。不過,我聽染姐說過,像這種偷盜手機的玩意兒,一般都在派出所就處理了,捉了罰款,罰了又放,放了又抓,派出所愛幹這種。我這一次應該是邱梅貞威力大,才讓這些貨到公安分局這種地方來關着,也算是待遇上檔次了。
另有一個傢伙仔細一看我,大驚道:“麻辣個jer嘞,是昨天我們揍的那小子!沒想到,他也被關進來了!來來來,再打他一頓!”
媽的,這一夥人還真是紛紛站起,兇相畢露,還想打我一頓呢!難道他們被抓來,沒被告知發生什麼了嗎?
好吧,我來告知他們吧!懶得廢話,上去就是一頓猛暴,連着六個小混子的兩個老大一起,打得個個趴在地上吭喲吭喲的慘叫,失去抵抗力了。
跟着拔出黑寡婦來,一人給了六鞭子,打得他們衣服破裂,皮肉開裂,血流如注,慘叫連連。
打完收工,心裡感覺真爽。難怪染姐說呢,發泄完了才爽。
我喝令他們跪下來,冷道:媽的個比,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還搶起老子我的手機來了,居然還打老子一頓,這下爽了吧?信不信老子把你們手都敲碎,叫你們再也偷不了、搶不了,吃飯都費勁!
說着,老子榔頭都抽出來了,一夥慫逼嚇得磕頭求饒,嚇得不行了。
一個混子頭兒還哭叫起來,說大家都不容易啊,不是說好了交一萬二的罰款作爲對大哥你的賠償,就不捱打的嗎?怎麼還這樣啊?大哥啊,放過我們吧,別敲手啊!
老子一聽,看了看關押室的門,心頭那個火大呀!奶奶的,副局原來弄了一萬二,結果只給我兩千,真是胃口大啊!
不過,想一想,人家辦了事,多拿好處也無所謂吧?於是,我心裡也平衡了,收起了榔頭,一邊清理黑寡婦上面的肉絲,一邊狠狠威脅他們,說你們他媽的看清楚,老子,果城怒發天尊冬子,以後看到老子,避遠一點,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這些貨嚇得不行了,特別是看着自己的肉被我甩在地上,個個顫抖得不行。
黑寡婦帶肉不帶血,很快清理乾淨,包裝起來,我才拉開門來到外面。
在押室門不遠處,副局在那裡抽菸,見我出來,趕緊笑臉相迎,說這下氣消下去了吧,可以了吧?
我謝過了他,說氣消了,把那些傢伙放了吧,有些個看起來也有點可憐的樣子,然後我就打算回醫院去。
他說要送我回去。我說不用了,離醫院也沒多遠,走路回去也行了。
他說那行那行,要不是因爲我的事情,他今天都不來上班的呢,爾後又把我送到大門口,他纔回去。
我心情還是不錯的,損失回來了,氣出了,又多了兩千塊,再一次切身體驗到有背景有關係的好處。當然,邱梅貞這女人真的太厲害了,老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翻得了身。也沒辦法了,活在陰影中,慢慢等機會吧!
……
十天之後,唐七這傢伙恢復完全,出院了。他身體素質也不是蓋的,大冬天的恢復起來也快,前後醫藥、生活費花掉了三千八。生活起居都是我在照顧他,同時我也沒落下訓練,身材素質見天提高。
唐七已經完全成了我的死黨下屬那種了。聽我說起帶他來醫院的情況,說起我爲了他找關係還被成都偷手機的團伙飽打了一頓,這傢伙好感恩,還直接給我跪了,堅持着嗑我三個響頭,說我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了。
呵呵,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他這憨子,也可真會說話。
唐七說他也想通了,這社會不硬起來不行。小時候人家就欺負他是傻大個兒,他都忍氣吞聲,長大了到城裡上初中,二中還好他是特招,學校保護得好,要不然早讓人家給欺負了。
他說,他那麼大的個子,確實不應該懦弱,是我把他罵醒了。
不過,他也擔心,萬一以後那四個城管還來找麻煩呢,比如要醫藥費,怎麼辦?
我說這事情我已經聯繫過貞姨了,她是個好人,把一切事情都擺平完了的,沒人敢再來找你的麻煩,果城那邊四個城管也作爲臨時工開除了,還能幹個啥?
他有些怨恨,說那他爸呢,就白死了嗎?
我說咋的,你還想把那四個傢伙給弄死啊?那四個傢伙三個都終身殘疾,有一個被你砍斷了那根,杏生活都成困難了,這也算扯平了吧?
我的話,他很聽,憨憨的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只是我問起他怎麼說他打不了籃球呢?
他說和我們一中初中籃球隊比賽那一次,我把他晃翻了幾次,他回去的時候感覺右小腿是有點不舒服,以爲是扭傷了,就沒在意,還堅持訓練。
誰知道過了半個月,還不舒服,他爸才帶他去醫院拍片子查了一下,才發現腓骨骨折了,雖然問題並不嚴重,但拖得太久了,花了他爸所有的積蓄治好了,但落下了後遺症,有點瘸,也就沒法進市u16籃球隊了。
說這事的時候,他還憨笑的樣子,其實是無奈。
我聽得有些愧疚,但也感慨,拍拍他肩膀,說:“兄弟,對不起了,我當時太急於表現,急於爲一中爭光,爲我自己爭光,所以晃翻你好多次,讓你受了這樣的傷,毀了你以後的前程。不過你放心,從今後,冬子我有一口吃,就有你的一口。你進不了市隊,我也沒進;你沒爹媽,我也沒有,這也是一種緣份,咱窮革出身的就得抱成一團。當時比賽的時候,對你丫印象就挺好,拼命三郎,對人又客氣,還憨傻傻的,有點可愛。打不了籃球,咱還能幹別的嘛,比如學習、踢足球之類的,總能混出個人樣來。”
他點點頭,很激動,說就是要跟着冬哥混出個人樣來,讓人瞧得起。
我讓他別叫我冬哥,他年長我兩歲,但他堅持,說我永遠是他哥。唉,我也沒辦法了不是?
他出了院,我又帶他去買了衣服鞋子,想給他買好點的,他說買便宜一點的就行了。他還是艱苦樸素的那種人,於是我們去荷花池批發市場,轉了半天才挑好了他中意的便宜貨。
從市場出來之後,邱梅貞就開着車來接我們了。她也一直忙,沒功夫來醫院什麼的。這賤人一見到唐七那個大個子,兩眼放光了。我暗暗心裡一驚,不會吧,她看上唐七了?
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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