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神速,行動匆匆,這讓樓夢鴿還有些不解。她躺在那裡,關心道:“夏冬,怎麼了?要走嗎?”
我點點頭,說不用多問,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告訴大家,這一走恐怕又要個多兩個月纔回來了。
“那你小心一點啊,注意安全,不要……”
樓夢鴿話沒有說完,我已經出門而去。出了我的大別墅之後,去了龍立奇的別墅裡,拿了他的車鑰匙,開着他的路虎就直奔成都去了。
這一次的突然行動,並不是因爲李幽城查到了暗算我的人,而是因爲李修良的事情。李修良的事情已經鬧大了,我不得不出手相助。因爲這個時候的李幽城也無法控制局面了,他已經被暫停了一切職務,不能參與其中。
雖然李修良並非李幽城的親生父親,但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對於法律的維護有時候讓我肅然起敬。他纔剛剛在雙慶實現了人生的理想,走上了法治的高位,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可誰知在他最風光的時候出事了。
這種時候,李幽城求到了我,我覺得我也是義不容辭要出一臂之力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李修良和李幽城到底是什麼關係,但估計還是有血緣親屬關係的吧?
開着車一路向成都狂奔,我腦子裡還回想着李幽城所說的整個事件經過。據說是李修良掌據了姚東徠的一份證據,而且怎麼也不交給姚東徠。姚東徠打了李修良兩耳光,然後命人將李修良秘密監視起來,不准他踏出雙慶ga大院一步。
這件事情,在我的日程時間上來看,發生在我到達西安的那一天晚上。而第二天姚東徠是前往西安與陝西省洽談業務來着,也就在我回到雙慶的那一天,他也回來了。
李修良也是一把好角色,終於找到了機會,化妝成功逃出。也就在我回到果城的當天深夜十點的事,姚東徠前往和李修良密談,但卻發現李修良辦公室裡坐着的人並不是李修良了,只是衣物、帽子做成的一個假人。
這姚東徠一怒之下,便封鎖了所有出雙慶的道路,表示要嚴查到底,並且出動了國a局在雙慶的分局特別行動小組,說一定要將李修良抓回來,嚴懲不貸。
當然,礙於公開的父子關係,李幽城是被暫停一切職務。李幽城只是瞭解情況後,便給我打電話求助。他用我們之間的密語告訴我關於他爸的去向問題。
我和李幽城的密語很簡單,第一個字都是單獨一句話的開頭一個字,第二個字是第二句話的第二個字,以此類推,別人聽不懂,連樓夢鴿當時也聽得一頭霧水。這話說得多,但精要的字很少,我卻能明白主要的大義。
原來,李修良是逃往成都了,而且要從成都飛到昆明,然後從雲南臨滄市秘密出境,進入緬甸果敢地區,然後要在那裡避難。李修良爲什麼去那裡,連李幽城也不知曉具體情況。
而李幽城給我的意思是,他爸這條逃亡路線很可能會被捕捉到。他讓我要在李修良上飛機之前,將他給找到。那個時候,李修良的化名是李雙全,但身份證、護照都有的。
李幽城要我帶着李修良,從另一條路走,並安全的將他爸送到果敢去。按李幽城的說法,只要他爸進入了果敢,也就是絕對安全了。這其中的原因,李幽城不在曉,但他聽李修良說過:如果一旦國內呆不下去,就去果敢。
當李修良出逃的時候,給李幽城發了一條信息,一句話:孩子,我走了,一切與你無關,照顧好自己。
李幽城當然知道我的能量,至少我要帶着李修良另外走一條路,從**那邊出境的話,是輕輕鬆鬆就能幹成的。
好吧,我出發的時間算起來離李修良離開雙慶的時間,也只不過是近兩個小時的差距,只要我車開得快,我確實能在雙流機場將李修良給找到的。
不怕李修良化過妝,但我依舊能認出他的。我爸告訴過我,記一個人,別記他的樣子,因爲樣子能易容的,記他的耳朵、雙手的形狀,以及身上最易暴露出來的掩飾不了的部分。
而飛往昆明的航班,很容易就能知道的。只要我進入雙流機場,怎麼都能將李修良給攔下的。
果城到雙流機場二百多公里,我兩個小時就飆完了。車一停好,我直奔候機大廳。在那裡,我發現從成都飛往昆明的航班就在一小時後將起飛了,但並沒有看到李修良的身影。
我想了想,尋求了幫助,直接讓機場幫我尋找李雙全,說親友在等他。但這樣的辦法,依舊沒有湊效。
當飛機要起飛之前,連機場的通知屏幕以及催促廣播裡,都沒有通知一個叫李雙全的旅客。這下子,我心裡就有點懵了,難道李修良沒有走航空這一條路線?
我轉過頭來,找了一家商店的座機電話,撥打了李幽城的手機號,與他用密語交流了一下情況。
李幽城很吃驚,說看來他爸沒有走航空一線啊,他爸騙了他!
我說你爸可能不止是騙了我們,甚至很可能是在逃避姚東徠的爪牙力量,包括雙慶國a局對他的追捕,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之間的通話已經被監聽了。
李幽城給了密語了一番,說那就不聯繫了,他爸的命就交給命運了吧,反正落入姚東徠的手裡,很可能難逃一死。
我有些愛莫能助,結束了通話,開着車,先回成都市區。到了市區,想想李修良其人,心裡還真是有些惋惜。他正直、鐵血,但卻是孤獨的,一對孩子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到頭來連命運也不是他的,竟然與姚東徠這樣的名存實亡的親家公決裂了。
茫茫人海,天下之大,李局他又會去哪裡呢?在雙慶的時候,他工作很拼,受過傷,立過功,不僅是雙馬案子做得很好,其他的案子也做得相當不錯,民間素有李青天之稱。可如今,就是這樣的青天大老爺,他走投無路,又將歸去何處呢?
我的心裡莫名有些傷感,爲什麼做好事、實事的人叫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啊?如果不走航空路線,那麼李修良能有多種途徑到達雲南,然後過境到達緬甸的。要去幫助他,我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了。他在那條戰線多年,反偵察能力絕對超強。
我想了想,驅車去了李幽城在成都的家中。還是那個樸素的家,當時只付了首付五成,2011年剛剛用李修良的工資將貸款還完了。那是一個奇怪的家庭,李修良有自己的堅持,所以無論李幽城、李幽染或者樑詠慧也好,想用錢提前還貸,都是沒能辦成的。
李幽城曾經給我一把房門鑰匙,說有時間在成都的話,可以過去住。當然,樑詠慧去了美國之後,李幽城和孟婷也是在那房子裡住的。不過,李幽城就職於雙慶,孟婷也就和他過去了。
當我開車進那個小區的時候,車剛剛停下來,姚東徠的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
我一看是他來的電話,心裡頭就他媽一突突,接聽道:“什麼事?”
姚東徠冷道:“夏冬,告訴我,你現在打算做什麼事?”
我說:“我打算關機,不再與你說任何話。”
他冷哼一聲,說:“你和李幽城的密語讓人很費解,但我們還是解開了。現在挺好了,李修良騙了我們所有人。但你放心,不管他改變什麼樣路途,想出境,沒那麼容易。你最好是放棄對他的幫助,否則對你沒什麼好處的。”
我道:“姚老闆,對於自己的親家公,你這麼做,很不地道吧?”
他說沒有什麼地道不地道的,你給我聽着,凡是對我前途構成威脅的,都要剷除,懂嗎?
“所以,在西安你叫人打我的黑槍,然後在我車裡給我放炸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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