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神經雖然大條一點,連“不日”也不能很好的理解,但對我是絕對的忠心、鐵桿。
五一長假他回成都之前,晚上在維多利亞花園門口,我給他密語就吩咐過的,到了成都上學,給我好好在那邊發展一份勢力。
我說要低調,悄悄摸摸的,凡是他們學校那種身體素質可以的,老被人瞧不起的,家庭也不太好的,統統收了,給老子苦訓起來,學習要跟上,實力也要跟上。人員不要多,但要精幹,要有智慧。
那時候唐七倒是領悟得快,說冬哥,咱窮人要聯合起來,要雄起唄?
他回去之後,一個多月的時間,還真搞了個像模像樣的團隊,只有九個人,訓練上馬,親自訓練,把一夥手下打得不行了。他這個教官比較憨,訓練起來死心眼,手下吃苦多多,但成效相當顯著。
所以,一旦楊老二去成都,我便將啓動唐七的力量,給他丫的一個狠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看手機,沒有染姐的信息。
我有點小慌,打她的電話,關機,我還有點小慌。
不過不打緊,我還是很鎮定。肖鵬他們起牀來,吃早餐的時候我還說起頭天晚上的事情,五個人已經激動得熱淚滿滿了。
王小亮和陳春柳一直是跟邱素波的,聽說波姐活着,哭得哇哇的,激動得不行,說好想見到她。
肖鵬、屈兵和曹雲也不例外,三個人曾經是在邱素波帶領下艱苦訓練的,結下了深情厚誼。
因爲友誼,所以五一那天晚上,五個傢伙拼了命護邱素波,才讓她最終有機會脫身跳江。
陳春柳雖然最油,但心細得多,說這下子惹上了楊家會,萬一兩個混子頭目還是把冬哥你給上面告了呢?
正在那裡,染姐一條短信發了過來。我一看,徹底安心了。
她在信息裡還是比較興奮,說賣貨啊,不愧是姐陶治出來的貨色,夠狠夠刺激,不過,楊家會正是瘋狂發展時期,你這麼捋了兩根小虎鬚,問題似乎有點嚴重。
可她讓我不用擔心,她已經派人去醫院看望了兩個小頭目,說他們真慘啊,特別是斷了一半的舌頭,雙手就是接筋成功,那也是連拿筷子都成問題了。
她表示,在她的人手親切的問候和關懷下,這兩個貨色已經緊急轉院了,轉去了我們的鄰市遂州,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她自誇道:賣貨,姐這一招叫做驅狼出草原,永絕後患,你的小鋼臀屁股,姐可是給你擦得乾乾淨淨了,怎麼謝姐?
信息呢,肖鵬他們也看了,個個心裡大安。陳春柳那個渾貨邪笑道:“冬哥,染姐還要你謝她呢,要不然就以你的溝子相謝?”
肖鵬他們一陣鬨笑。王小亮還說:“我也覺得冬哥可以以身報答呀,人家染姐那麼美,那麼性感,對冬哥那麼好,一定是喜歡冬哥大驢子了,天賦異稟啊,一腎頂兩腎。”
又引得一陣鬨笑。
我拍了王小亮和陳春柳一人巴掌,手快,他們根本躲不過,只能縮頭,縮頭也被打。
隨後我才認真說:“染姐對我好,一呢是我們不打不相識,二呢是我們在成都共患難過,三呢,呵呵”
我有些苦澀,說是因爲許晴晴吧!
提起許晴晴,大家都稍稍有些沉默。隨即陳春柳說:“冬哥,別傷感哈!既然許家二小姐對你這麼好,你心裡估計也喜歡她,那就勇敢去愛唄!這年頭,哪個有本事的男人沒個兩個三個的?許家勢力大,但萬一哪天咱打敗他們了呢?”
肖鵬說:“對!冬哥,許家勢大,不可能永遠大的。咱們還等我們長大了,天地就得改換改換了。”
我沒說什麼,叫他們吃飯,我去房間裡,打開買的筆記本,我和染姐視頻一下。
視頻一打開,我差點鼻血都噴出來了。染姐躺在牀上,就是一黑色系的三點式,那個皮膚白呀,身材火呀,一頭凌亂頭髮,幾多野性味道。
她居然開口就問我:賣貨,硬了沒?
這就是她的風格,搞得我只能尷尬一笑,問她是不是要參加邱素波的生日宴會。
染姐說那是肯定要去的,血染修羅好歹也是一號人物,沒有姐的生日宴會,還叫個r的宴會啊?人家楊老二現在是楊二爺,楊家會二號人物,女兒過個生日,已經牽動整個果城了,還有一些頭頭腦腦也要去呢!她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我說沒什麼想法,就是請她有機會就轉告邱素波,千萬要保護好自己,楊老二那燒火驢子是絕對不懷好意的一個雜種。
染姐也知道邱素波不是楊老二親生的,當時就說:我的賣貨啊,你個賤人,姐不但要幫你擦屁股,還要幫你保比比是不是啊,遇上你,我他媽怎麼就這麼累啊?你個戳逼黴的,你說,老子認識你之後,哪一次你的破事兒少得了老子,除了爽過兩把之外,全他媽是折騰,想想贖金那回事,老子現在還有陰影。
說起這個,我還問她,城哥的調查有沒有結果?內鬼是誰,綁匪又是誰?
她說提那個搞個卵啊,什麼線索也沒有,她哥一直憋着氣呢!許凌鋒那麼牛的人,也只能和孟家一人出一千萬,吃了個啞巴虧呢!
隨後又聊了會兒,她還給我分析了一下,人家楊老二現在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還是什麼長慶公司的老總,有品味了,就算是要打邱素波的主意,那也得要等整容以後,漂漂亮亮的,纔不會影響杏欲的。
這呢,我倒是理解,但願如此吧!讓她幫我買份禮物給邱素波。她說買什麼。
我想了想,說買一枚鑽戒吧,裡面刻上冬叔兩個字。
她開玩笑問我是要一萬克拉的嗎?
我無奈的笑了,說隨意就好了,表示個意思。
她也表示同意,說盡量爲我的錢來考慮,就按我見義勇爲賺了兩萬獎金的標準辦。我也沒有意見,說有時間把錢給她。
只不過呢,一邊聊天,她一邊在牀上翻來滾去,又不怕側漏,搔首弄姿的,不時又弄她兇罩,說好緊呀之類的,逗得我火焰子直冒。實在受不了她那個狂野,我才結束了視頻通話,回去吃早餐。
晚上,我沒法想象邱素波十七歲生日宴會的盛大情況,吃過晚飯後,帶肖鵬他們在樓頂上小訓練一下,他們便洗澡休息,我則前往嘉陵江邊繼續加練。不過想起頭天晚上的事,我還是把龍牙圍帶在腰上。
那時夏日炎炎,果城人習慣晚飯後以嘉陵江游泳納涼,嘉西區和順河區以及對岸高平區的嘉陵江岸邊,繁華地帶都是游泳的人,密密麻麻,還有在岸邊的濱江公園、江灘上野營的人,一到晚上就持別熱鬧。
甚至還有人開着什麼摩托艇在江上飛馳,兜風,有人就在經營着摩托艇出租業務。我加練的嘉陵江大東拐上,就是摩托艇的天下。
那天晚上,我剛剛在江上游了一個來回,嘉陵江上游不知什麼地方漲水了,洪水說來就來,像一條渾黃的長龍,覆壓了原本清澈的江面。整個江上吵雜,驚叫,兩岸都是慌忙上岸的人們。
上游江段的洪水來勢很明顯,很多人避開了,但我這邊的大東拐就有一些摩托艇沒避開,直接被衝翻了,艇上的人也捲進了洶涌的浪潮之中。
我水性好,對這個倒不害怕,正在江心處,甚至對於訓練也是一種更好的條件。不過就近見一艘艇翻了,上面有個戴着游泳鏡的三點式女子驚叫着落水,拼命的掙扎着,在洪水裡起伏不停。
她會水,但根本抵抗不了洪水的兇猛,被衝向下游。我當即狂遊了過去,遠處的摩托艇翻了,人有落水,我愛莫能助,但就近的還行。
不到兩分鐘,我抓住了那女子,正面摟住她的腰,大叫着別怕,我帶你回岸上,用力跟我的方向划水。
誰知那女子突然在水裡驚叫起來:“臭流氓,怎麼是你?”
我靠!是許穎穎這賤人!當場我就有一種把手臂鬆開的衝動,誰知她居然雙手摟緊了我的脖子,大吼道:快帶我上岸,我遊不動了,我要是死了,你負全責!
我他媽心裡也惱火,她也太霸道了,憑什麼老子負全責?可她抱得緊,雙腿還纏上了老子的腰,水中的求生技能簡直髮揮到巔峰了。可那時誰知道上游漲洪水有多猛啊,瘋狂的洪水起猛浪,夾雜着什麼渣滓、枝丫、破木料之類的,一個浪頭就將我們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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