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着北冥蕭,只是笑:“爲了讓收復鬼谷,你做點犧牲,應該不算什麼吧。”
兩隻手臂也纏上了北冥蕭的腰身,微微用力摟緊,小腦袋更是貼在他的胸膛,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整個人都很安心的感覺。
“蘇瑤已經嫁人了。”北冥蕭瞪安夏,剛剛還說自己是她的男的,這轉眼就要拿自己的男人出去交易,這個丫頭真是欠揍的可以。
看來是他把她寵壞了。
“嫁人也沒關係的,她的心裡一定還有你。”安夏笑的更邪惡了,讓北冥蕭懊惱,低頭,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脣:“你不怕我給你領回一個姐妹。”
這丫頭太過份。
他現在體內燒着一團火,想將她直接吃了,免得她總是捉妖娥子。
“你敢領回來,別怕她毒發身亡就行。”安夏纔不怕北冥蕭這威脅的話,她十分的有底氣。
讓北冥蕭哭笑不得,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就是安夏。
“你一定要讓我去?”北冥蕭還是不願意:“有可能把事情弄砸。”
安夏見他態度堅決,也只能妥協:“到時候,你什麼話不說也行,就出個面就行了。”
要知道,北冥蕭的美男計可是屢試不爽的,安夏不想放着捷徑不走,而去繞彎路。
皇城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們去處理,所以他們得抓緊時間,不能耽擱。
北冥蕭見安夏一臉認真,也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抿着嘴角,一臉的不痛快,卻還是勉強的點頭:“好,我應了。”
安夏勾着他腰身的手臂就向上移到了脖子處:“還是蕭最疼我了,也最支持我。”
北冥蕭不高興,還是瞪了她一言:“嘴甜。”
明顯的還是很受用。
一邊擡手揉了揉她的額頭,把前面的碎髮揉的更亂了。
兩個人沒有直接去鬼谷,而是去了離鬼谷幾公里的一個山莊裡,裡面很安靜,不過偶爾會傳來一陣孩童的笑聲。
聽聲音孩子應該還小。
“你們怎麼來了?”一進山莊,迎來的卻是黑山。
他與當初的變化不大,只是面色有些陰暗,看到安夏和北冥蕭不怎麼歡迎的樣子。
更是擋在了他們面前,不讓他們進到莊子裡。
“黑山,你們真的在這裡。”安夏的天香樓一般不會弄錯,的確消息很準確。
只要人在這裡,他們就不會白白的跑一趟。
黑山也不答話,只是防備的盯着安夏和北冥蕭:“瑤瑤已經被你們擄走了,還跑來做什麼?孩子一定不會讓你們帶走的,除非我死。”
說的一臉的堅決。
一聽這話,安夏的心都沉了,猛的眯了眸子:“你說什麼?我們擄走了蘇瑤?你親眼看到了嗎?”
他們這一路也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會是什麼人,動作這麼快?
難道知道她安夏要做什麼不成?
一邊擡眸看向北冥蕭,他的臉色也一樣不好看,狠狠擰着眉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莊子。
天香樓的人能查到這裡,那麼其它也一樣能查到,看來他們還是晚來了一步,而且對方還是打着他和
安夏的旗號來的。
來者不善啊。
“蘇瑤什麼時候被帶走的?”北冥蕭倒是面色淡定,沉沉問了一句,直視着黑山,問心無愧。
黑山上下打量安夏和北冥蕭,他倒是想相信安夏,可是現在他不敢了:“昨天,他們說北冥蕭來了,讓瑤瑤去見一見,我想攔她,對方就動起了手……”
黑山義憤添鷹的樣子,更是滿臉防備的看着安夏和北冥蕭:“你們不會在這裡裝好人。”
他似乎真的很氣憤。
他的武功不弱,竟然沒能敵過對方留下蘇瑤。
“還記得那些人長的什麼樣子?”安夏思慮了一陣,才低聲問道。
這件事,無論如何,她都得查清楚了。
竟然有人冒她的名來劫人,還真是該死,更是大膽!
“有一個人長的有些像……”黑山看着北冥蕭,擡了擡手:“他。”
眼底的惱意更深了幾分,恨恨咬着牙:“不是你們還會是誰?”
“北冥弦!”安夏和北冥蕭同時想到了他,都有些不可思議,更都一臉的沉重,竟然是北冥弦親自來了。
他們的行動,北冥弦絕對是不知道的,看樣子,他們是另有所謀,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黑山,你不要激動,我們會救出蘇瑤的。”安夏又忙看向黑山:“你和孩子也趕緊離開這裡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這個北冥弦還是那樣不擇手段,看來劫走蘇瑤,也是爲了威脅蘇乾坤。
因爲蘇乾坤並沒有按照他們的吩咐辦事,竟然在鬼谷直接造反了,抓了蘇瑤,一定是爲了控制蘇乾坤。
這樣對他們更不利了。
“我能信你嗎?”黑山的眉頭緊緊擰着,瞪着安夏,還是問了一句。
更帶了幾分猶豫,他其實一直都很感謝安夏,沒有她,他這一生都無法娶蘇瑤進門。
這份情,他是記得,卻是想到昨天那些人劫走蘇瑤時說的話,還是不敢相信。
“放心,我沒有必要騙你。”安夏又囑咐了一句。
才與北冥蕭出了山莊,兩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希望表哥能撐到明天。”安夏看了看四周:“我們必須得儘快趕去鬼谷。”
“嗯,我們騎馬趕過去。”北冥蕭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不僅僅是爲了支援魏思遠,更爲了不能鬼谷落到蘇乾坤手裡。
現在蘇瑤落到了北冥弦手裡,那麼,他就能間接控制蘇乾坤了,也就是直接控制了鬼谷。
那時候的北冥弦就不好對付了。
兩個人隨即棄了馬車,更是讓一路護着他們充當車伕的陳思陳元從附近的鎮子上買了馬,前往鬼谷。
支援的軍隊一定沒有他們的速度快,現在魏思遠還很危險。
魏思遠手裡拿着鬼谷的信物,臉色微微蒼白,與蘇乾坤對峙着,他的身後已經沒有幾個鐵騎衛,都死在了蘇乾坤的手裡。
本來魏思遠是佔上風的,畢竟他帶來的鐵騎衛個個都身經百戰沙場舔血的漢子,鬼谷那些弟子,就算有一些身手,十個也敵不上一個鐵騎衛,只是魏思遠沒想到蘇乾坤會下毒,毒死了他大半的將士,他也險些着了道兒
。
只是眼下,也抵擋不了多久了。
而鬼谷裡,也分了兩個派,一派是認信物,一派是認蘇乾坤這個師傅。
好在兩派的勢力相差並不懸殊,否則魏思遠都堅持不到現在。
他只能盼着援軍快到了。
他的未來夫人司馬霏雨可是一心要置他於死地呢。
這樣的女人娶回府裡,絕對不能讓她好過!
“魏將軍,你中的毒雖然不多,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不如我們談一談如何合作,如果你願意棄暗投明,老夫就給你一次機會。”蘇乾坤冷冷笑着,有些猖狂。
“我與你談談如何?”安夏和北冥蕭縱身而來,更是人未到,聲先致。
安夏的語氣冷的讓人顫抖,蘇乾坤下意識的看向發聲處,人在高處,後退了一下:“來的倒是快。”
他不怕常閔玉他們,卻真的怕安夏。
安夏不但懂毒術,還比常人狠辣,一向不會手軟。
她是見識過她如何對待大長老了,自然心底畏懼,更沒想到人會來的這麼快。
話落,安夏和北冥蕭已經站在了魏思遠面前,北冥蕭迎視着蘇乾坤,安夏則上前給魏思遠號脈,他的確也中了毒,只是強撐到現在罷了。
“表妹,你們來了!”魏思遠也鬆了一口氣,人一軟,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表哥!”安夏一急,忙用一隻手扶了他,沒讓他直接摔倒在地上,他手裡的鬼谷信物卻掉落在了地上,她彎腰拾了起來,攥在手裡,微微用力。
再擡頭掃了一眼蘇乾坤身後的那些弟子。
“鬼谷信物在此,如果現在悔悟還來得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邊說着,已經吩咐一旁的人給中毒的人發解藥了,這是東離的毒藥,安夏不是第一次接觸了,在聽說司馬霏雨與蘇乾坤合作時,她就準備了這些解藥。
魏思遠也服用瞭解藥,卻是這幾天一直都繃着神經,一下子放鬆了,像坍塌了一樣。
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信物?哼,老夫在此,信物又算什麼。”蘇乾坤咬牙說着,只要他再拖幾天,魏思遠一定就倒下了,到時候,鬼谷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所以,看安夏的時候更是咬切齒。
“你覺得是鬼谷重要呢,還是你的女兒重要。”安夏淡淡笑着,擡眸看着蘇乾坤。
而與此同時,北冥蕭開始排兵佈陣,不管蘇乾坤會不會妥協,他得先準備好對戰,這一戰若不能避免,他們必須得贏。
蘇乾坤只是一谷之主,北冥蕭卻是一國的皇子,更親自在戰場上領過兵打過仗,兩人對上,自然是北冥蕭更佔風上。
“你們動了瑤瑤?”蘇乾坤果然老臉一白,被褶皺掩的雙眼眸光冷寒,惡狠狠的瞪着安夏和北冥蕭:“瑤瑤什麼也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他這一生只有這一個女兒,自然當作心肝一樣。
此時也有些亂了陣角。
“她是你的女兒,就不無辜,無辜的是這裡死去的這些人。”北冥蕭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冷冷回視着蘇乾坤。
這個人不信守承諾,他也不必講什麼道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