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多想了,這次的事情是他自找的,與你無關。況且當初他那樣的對你,今天這結果也是他應該承受的。”
道理雖然是這樣,可顧傾歌總覺得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不知道爲什麼有些鈍疼,當初若是他沒有擋在自己的前面,可能就不會傷的這麼重。
“他就在樓上。”
看着她心緒似乎很不穩定,寒旭堯也輕聲說了一句。他告訴了她北庭爵的住址,如何選擇就要看她了。
顧傾歌微微閉了一下眼睛:“我可以出院了嗎?”
她也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
除了雙臂被摩擦,其它應該說完好無損。既然沒有重傷,她不願意待在這個讓自己感覺到有些壓抑的地方。
聽着她這樣的話,寒旭堯鬱結的額頭也舒展了不少。雖然她這樣的情況需要住在醫院裡面,以防萬一。
可既然她不想在這裡待下去,那麼出院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好,我一會兒就安排人去辦理出院手續。”
……
她剛要踏出醫院門口,卻沒有想到會碰到葉唯一與衛蓁蓁兩個人。葉唯一盯着她看了兩眼,便走了進去。
衛蓁蓁的步伐略緩了下來,就在她要走出去上車的時候,忽然追了出來:“顧傾歌,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談一下。”
“我很忙。”
衛蓁蓁語滯,眼前的人連面子情都不想做了嗎?
然而顧傾歌的冷然,並沒有讓她退步:“我覺得我們所有的恩恩怨怨,都以這次爲終結點吧!”
“你是來搞笑的嗎?”她微微笑出了聲。
顧傾歌覺得眼前的女人這些年智商也退化了。
這次的事情,不要說是北庭爵硬拉着自己去。自己也是受害者。
就算是自己害北庭爵受傷,那恩怨也是自己和北庭爵的事情,和她衛蓁蓁有半毛錢的關係?她這攔着自己是想要幹什麼?
“衛蓁蓁,裡面躺着的是北庭爵,不是你。我們的仇怨完結不了。”
她微微冷哼了一下:“怎麼?沒有了參天大樹可以乘涼,衛大小姐也會怕事嗎?你父親當年的連環計,可讓我吃盡了苦頭。”
“顧傾歌,你現在這麼傲,不也是因爲有寒旭堯嗎?離開寒旭堯你什麼都不是。”
衛蓁蓁這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拿她父親說事。可顧傾歌慣是一個拿捏人三寸的高手,每每都能握住她的死穴。
“你不也有北庭爵作爲後盾嗎?我們是公平的。”
顧傾歌也不想和她廢話,之所以沒有現在和衛蓁蓁算賬。
是想讓她一直處在恐懼當中,也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嘗受一下什麼叫做痛苦。
“好了,北庭夫人,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能如此趾高氣昂地和我說話。”她關上了車門,寒旭堯也發動了車子。
看着車子飛走的樣子,衛蓁蓁的牙咬在了一起,整個臉部都猙獰了起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囂張,她此時當是希望北庭爵再也醒不過來。
這樣就沒有人,再給這個賤女人保駕護航,自己的兒子也可以和自己相認。而這北庭家的一切,都將屬於她衛蓁蓁。
想到這裡,她的眼眸微微變化了一下。
……
三天了,雖然聽說北庭爵的危險期已經過去了,可顧傾歌的心卻越來越緊。危險期都過去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想到電視劇裡面時不時出現的植物人,她腦洞不禁有些大開。若是北庭爵也變成這番模樣,那御兒怎麼辦?
想到這幾天自己打過幾個電話,那邊沒有人接聽的樣子,她心中也有些恍惚。這孩子,是不是也恨自己。
可她也無辜,她根本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北庭爵像是瘋子一般。她甚至都不清楚,車是怎麼和大卡車撞上去的。
就在她握着手機,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的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着是小御兒的號碼,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按下了接聽鍵:“御兒……”
這邊還沒有多說,莫斯睿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我不是那個小傢伙,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想詢問你一件事情。”
聽到他的聲音後,顧傾歌也微微詫異了一下,不過還是問道:“你想問什麼?”
“那天你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發生車禍的時候,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
“我當時什麼都沒有發現,他的車速太過,我根本什麼都看不清。”當天的一切,她都覺得像是夢一般。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莫斯睿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她,思忖再三,還是說道:“我懷疑這次的事情不是偶然事故,而是有人刻意爲之。”
“你說什麼?”
顧傾歌的聲音有些失控。
她實在不清楚,這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模樣。有人故意爲之?那是誰?想要殺自己,還是想要殺北庭爵?
“你沒有聽錯,這可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而不是意外事故。”莫斯睿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必要瞞着她的必要。
不管那人是衝着誰來的,這作案的手法都很細緻,應該說沒有留下一點可查的地方。那輛大卡車司機他仔細查過,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老大的車與卡車相撞的時候,那輛卡車的後背顯然也被一輛車撞到了,所以說事故當場應該有三輛車。
可最後發現的時候,只有兩輛,那輛車那裡去了?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太緊張了,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顧傾歌當時真的被北庭爵嚇傻了。閉着雙眼的她,連最後事故是怎麼發生的都不知道,更不要說發現可疑的地方了。
莫斯睿知道,自己這個電話算是白搭了。這女人就是一個一問十不知的主,若不是老大情況不對勁。
他會來問她嗎?
“沒事,你也受到了驚嚇,你休息吧!”說着就準備掛斷電話。
“你等一等,他情況怎麼樣?”
感覺到他要掛斷電話,顧傾歌一鼓作氣地問出她準備良久的話。
原本是想從御兒那裡打聽消息。可看他那樣子是不準備搭理自己了,因而只能趁着機會問莫斯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