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君尊月驚呼試圖阻止,慢了一步。
我脣邊帶起一絲淡漠的笑,伸出左手便將她纖細的手腕穩穩握在手心中,她奮力地掙扎了幾下,還是掙不出我的禁錮,便帶着一絲驚慌擡眸看向我。
我揚起右手,學着她的樣子朝她的左臉扇了過去——
她嚇得閉起了眼——
倏地,在僅離她的臉不到一毫米的距離,我停了下來,青靈半天沒感覺到臉上的熱辣,便微微睜開眼,看到了我停在她臉頰邊修長的手指,便皺起眉,帶着疑惑問:“……爲什麼?”
我甩開她被我握住的手,她向後踉蹌了幾步站穩,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不喜歡打女人,但也絕不會容忍女人打我,所以青靈,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青靈揉着自己發紅的手腕,低着頭躲閃着我的視線,我知道,她並不是真心想悔改,只不過是我方纔盛氣凌人的樣子嚇到她罷了。
一邊的君尊月看着面前這僵局,笑着拍拍手:“好了,和解了。”
青靈磨蹭到他身邊,拉拉他的衣袖,君尊月微不滿地皺眉看向她,但青靈眼底的固執讓他妥協了,他轉向那羣面面相覷的侍女:“你們先送妖后娘娘回去。”
“是。”侍女們齊聲回答,便一起走到我身邊,行了一個大禮,“妖后娘娘,請。”
我淡靜地看了看她們,也不想在這裡多做牽扯,便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君尊月看着柳無憂離去時驕傲的背影,輕嘆了句:“她果然變得不一樣了,少了那份天真,但也多了一份女子的魅力。”
青靈握了握拳,看着君尊月那份淡然的笑意,心下又一陣揪心的劇痛。她咬了咬下脣,質問着君尊月:“表哥,我說的果然沒錯,你還是對水清寒念念不忘對不對?”
君尊月抿了抿脣,淡淡的笑意褪去:“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有她在身邊,心裡就覺得安心了很多。”
“可她是神啊!”青靈激動地大喊,臉色也漸漸地蒼白,“神與妖,怎麼能在一起?而且,那個女人是我們整個妖界的仇人,她可是冰封了我們整個妖界長達五百年啊!”
“可是,千年前我已經順你的意報復了她,這樣夠了吧?”君尊月又蹙起眉,青靈的話無疑也戳到了他的痛處。
“那樣一點小小的侮辱算報復?表哥,到底是你心太軟,還是捨不得她?”青靈直視着君尊月的眼眸,絕望到深處卻又不敢讓他發覺。
君尊月沉默了半晌,青靈又抓住了他的衣袖:“你看,從小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陪你哭陪你笑的一直是我,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人美,沒有她身份高潔,但是,但是,我卻比她更愛你啊!”
青靈哭泣着傾訴,她雖然一直都暗示着她對君尊月的愛慕,可這還是她第一次直截了當地說出“愛”這個字。
君尊月看着面前這個哭得一塌糊塗的女人,發出了一聲很輕的嘆息:“青靈。”
青靈眼角掛着淚珠,微紅了眼看向他。
君尊月微微勾起脣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如若每份感情都能得到回報的話,我現在也不會如此苦惱了啊。前世是她背叛了我,斷了這份緣,而今生我爲了報復,也將這份感情折騰得支離破碎,如此相互折磨着,我累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我先妥協,或許還能將她留在我身邊。而我只有一顆心,絕不可能撕裂成兩半,況且,我也只把你當成妹妹而已。”
“可是,如果水清寒再一次背叛你的話……”青靈咬着下脣,做着最後的掙扎。
“不會的。”君尊月打斷了她的話,淺淺笑得溫柔,“我會看住那個丫頭,絕不會讓她再有機會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