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師兄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來遞給師父,說是他要的那個鬼……師父要的是哪個鬼呢?
師父接過‘玉’,看了看就放到懷裡了。我倒是‘挺’好奇的,問了句:“師父,這是哪個鬼啊?”
“你猜。”師父看了我一眼,說道。
師父會說這樣的話,大概就是不讓我問的意思?我心裡想着是不是應該不繼續問下去了,嘴上也就沒接着說。
師父研究了好一會兒,然後跟屠蘇師兄說:“她們倆就是單純嚇暈過去了。小姑娘真沒用,你們找盆涼水潑醒了她們吧。”
“不太合適吧?”屠蘇師兄有點爲難,“畢竟人家兩個人是被我們連累的,就這麼直接潑醒了……回頭再感冒了,或者留下什麼後遺症就不好了。”
“那你說怎麼辦?”師父看了屠蘇師兄一眼,轉頭走向聶不忘。
“我覺得……要不把嶽院長叫回來試試看?他們醫院處理昏‘迷’的病人總歸比我們有辦法。”屠蘇師兄說完就往‘門’外走。他知道,反正他自己不走師父也會支他過去。
“嗯。好吧,你去把嶽林找過來,剛好牧清清是他手底下的護士,他在的話也好處理一些。”師父說。
屠蘇師兄去找嶽林院長的時候,大師姐終於醒了。大師姐醒過來看了看孫晨師兄,掙扎着起來不要跟他待在一起,一副勢不兩立的樣子。好在大師姐沒有問關於陳倫的問題,我的心裡也替孫晨師兄捏了一把汗。
不多時嶽林院長就來了。嶽林院長來了之後,拿了盆水把牧清清和唐墨萱潑醒了。我們幾個人在旁邊看得都傻了,這找不找過來有什麼關係啊?
“牧清清是你的護士,你領走。”師父倒是很淡定。“聶不忘也是你手底下的人,可是他似乎跟昨晚的事情有‘挺’大關係的,看起來,很可能是他在招引那些鬼來殺人,這件事你管不管?”
“這個……我怎麼管啊?除了找大師來抓鬼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啊。”嶽林有些爲難。
“你先去給我‘弄’個擔架車來,就是人放在上面能推走的那種,把聶不忘‘弄’到你辦公室去,或者給開個單獨的病房關起來,總之他現在很危險,不能放走。”師父說。
剛剛纔醒過來的唐墨萱和牧清清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我去問她們昨晚的事情,她們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有時候更是個好事,不容易被人盯上,能活得長。
師父此時的關注點完全在聶不忘身上,根本就顧不上去問唐墨萱和牧清清。唐墨萱說她餓了,就擦 乾淨臉上的水跑去醫院食堂吃早餐,師父倒也沒攔着她。嶽林囑咐了牧清清幾句,就也打發她回去了。
“單獨的病房‘挺’難的,現在剛入冬,季節轉換正是容易死人的時候,醫院病房多緊張啊。唐墨萱那個小丫頭白天反正一直不在這,要不你們就在這裡說事情?我保證沒有人會進來打擾你們,這樣行了吧?”嶽林說。
“好。”師父點點頭。
“那……南薰今天的治療和檢查怎麼辦?”大師姐一提醒,我這纔想起來一個問題:我怎麼一下子就好了?
昨天白天的時候,我還是隻能在‘牀’上滾來滾去的狀態,晚上一看見鬼就全都好了,現在站着,身體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這個,你們需要治療的話還是會給你們提供的,只不過你們到底想怎樣……”嶽林實在是受不了我們了,有些無奈。
“你身體一下子就好了這事不用擔心,是我之前的小法術起作用了。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會‘激’發身 體內部的潛能。本來我就用法術幫你恢復體能了,加上你‘激’發的身體潛能,一下子就好起來了也不奇怪。”師父說。
我總覺得師父的話有哪裡是不太對勁的,身體一下子就好了這件事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給帶過去了,似乎有些詭異,可是累了一晚,我也沒心思再去想這件事了。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自己非常累,於是爬回到病‘牀’上躺了下來。
誰知道我今天這一躺下,後面又是好長時間沒有能夠起來,這就又是後話了,咱們現在暫且不提。
現在除了聶不忘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經處理掉了。聶不忘估計一時半會兒搞不定,接下來就剩下鬼了。
師父揭下了牆上那張符,把影子鬼封印在裡面。
“喲,這個鬼還是個男鬼啊。”師父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那張符,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會吧,我當時看到了飄在大師姐脖子旁邊的那張臉,是個‘女’鬼的臉。”我接話道,那張慘白的人臉我現在想起來還嚇得一身‘雞’皮疙瘩呢。
“嘿嘿,鬼是可以變外形的呀。級別高一點的,想變成什麼樣就變成什麼樣,反正他們又沒有身體這種東西束縛着,要變化那可是相當容易了。”師父解釋道。
鬼想要變化相當容易……那我那天看到的東紫……
“那我那晚看到的東紫是不是也可能是別的鬼變的?”我趕緊問師父。
“有可能。呀,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師父一拍腦袋,走到放着鏡子碎片的玻璃罐子前面,把臉貼近了罐子仔細查看,那樣子就像是小孩子到了動物園去看動物一樣,居然還有點可愛。不過他真的能看到什麼嗎?爲什麼我隔着玻璃罐子就什麼都看不到呢?
可是師父看着看着就蹙起了眉頭:“這個鬼跟另外幾個不太一樣啊。別的鬼大概都是陳倫派來的,可是我看,這個鬼和那個嬰靈倒像是秦大業派來的。怕是會有大問題,咱們得抓出來問問她。”師父說道。
“秦大業和陳倫同時派了鬼來,會不會他們倆是一夥的?”大師姐問道,還看了孫晨師兄一眼。“如果他們倆聯手了,我們會不會就危險了?”
大師姐不知道昨晚秦淮的事情,所以還在擔心這些。師父這麼懶的人肯定不會自己說,於是讓我給大師姐解釋了一遍整件事。
大師姐聽完之後的反應,當然就是問了孫晨師兄一個問題。